顾晚莞怔住,忍不住确认了一遍:
顾晚莞我?
贺峻霖没说话,痛苦的闭上了眼。
严浩翔眸中泛起了骇人的寒意,冷笑一声,转了转指间的戒指。
顾晚莞为什么叫我去?
顾晚莞不太明白,
顾晚莞我应该并不认识她。
严浩翔:是个从上学时候就缠着贺峻霖不放的女人,
严浩翔淡淡的和她解释,
严浩翔:性格癫狂又疯魔,多半是听说了你们车祸时候的事,把你当成了眼中钉。
顾晚莞了然,似懂非懂的问:
顾晚莞既然这样,我去一趟不就是了,趁着这段时间,贺家也可以做做准备。
经历了这么多事,顾晚莞不会再像从前一样轻易的相信什么人,只不过对方既然要求了,想必不会那么轻易出手,那她过去一趟,给贺峻霖争取一点时间也是好的。
贺峻霖:没有那么容易,
贺峻霖低声说,声音闷在喉咙中间,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困兽,
贺峻霖:晩菀,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
顾晚莞蹙起了眉,转而看向了严浩翔。
严浩翔:当年有一个给贺峻霖送过情书的女孩,被她单独约出去,造成了终身伤害。
严浩翔半眯着眼,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像一幽深的水井,最深处是看不见尽头的乌黑色,最外面一层,像是凝满了冰棱,
严浩翔:不到半小时的时间。
半小时时间给另外一个人造成终身伤害,那得是何其残忍的手段,顾晚莞被他话里的深意镇住,慢慢握紧了拳头。
严浩翔:所以你在外面坐了一早上,
严浩翔扫了眼贺峻霖,语气毫无波动的问,
严浩翔:结论呢?
两者选其一,总要舍弃一方,贺峻霖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毫无意义的呢喃:
贺峻霖:结论......
他没有结论,那个女人用他的身份调出来的,是贺峻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可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一旦东窗事发,所牵连的不只有他们一家,还有贺家背后的各种旁支。
如果只是钱财上的损失,那他毫不犹豫的会选择顾晚莞,但那并不是,那些东西涉及到的范围,足以威胁到贺家好多人的生命。
顾晚莞我去,
顾晚莞笑了下,拍了拍贺峻霖的肩膀,
顾晚莞没什么大不了,我会小心点。
贺峻霖捂住了脸:
贺峻霖:她不是一般的人,晩菀,她家在国外是个非常著名的组织,那家的人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叫收敛,你一个人......你一个人......
贺峻霖说着,慢慢没了声音。
她一个人过去,绝对不可能毫发无伤,严浩翔刚才说的那么明白,顾晚莞还这样说,那只有一个理由。
顾晚莞我一个人,总好过你把贺家一家人都置于危险之中的好,
顾晚莞低声笑了笑,
顾晚莞再说,你已经有结论了不是吗?
她指了指贺峻霖西装的口袋,那里面翻出一小节纸条,上面写着见面的时间和地址。
贺峻霖:对不起......
贺峻霖目光无神,不停的重复一句话,
贺峻霖:晩菀,对不起......
顾晚莞没关系,
顾晚莞笑着回答。
对方用这种方式和贺峻霖谈条件,就是不想和贺家彻底撕破脸,所以为了不让他受到太大的刺激,她们不会轻易动自己的性命,顾晚莞心如明镜,并没有责怪贺峻霖的意思。
只不过是被人放弃的那一方而已,顾晚莞早已习惯,不会再耿耿于怀了。
顾晚莞今晚十点,
她伸手从贺峻霖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把地点记了下来,看了眼手表,
顾晚莞时间不多,别磨蹭了,我去的这段时间,尽量把伤害减少到最低,这就是你的任务,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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