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还爱我吗

一切都仿佛乱了套，不知收敛的动作，纠缠错乱的呼吸，在顾晚莞说出那句话之后，越发不可收拾，严浩翔像是被触及到了哪根神经，动作突然狠厉起来，顾晚莞死死咬着牙，都止不住从唇边泄出的声音。

顾晚莞严浩翔……

严浩翔：嗯，

严浩翔应了一声，长长吐出一口气，和她交换了一个吻，

严浩翔：晚莞，讨厌吗？这样的我。

顾晚莞歇了一口气，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

她没留力，这一口含着气愤和委屈，瞬间就尝到了铁锈味，严浩翔闷哼一声，扶住她的后脑。

顾晚莞讨厌，

顾晚莞低声说，

顾晚莞你承诺过我，不会再让我害怕，骗子……

严浩翔轻笑了一声。

他可不就是骗子，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顾晚莞结束了就放开我！

顾晚莞挣扎着想从他怀里下来，拍掉了严浩翔摩挲她眼尾的手指，眼眶重新红了起来，

顾晚莞别碰我。

严浩翔：你可以更讨厌我一些，

严浩翔垂着眸子，沉声道，

严浩翔：你知道，你跟着谢刑走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顾晚莞我不想知道，

顾晚莞心烦意乱，

顾晚莞我现在没心情去在意你的想法，严浩翔，你……

严浩翔抬起了她的下巴。

这样的姿势，两个人的视线水平几乎在一条直线，顾晚莞看着严浩翔的眼睛，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慢慢没了声音。

她在严浩翔身边这么多年，本以为自己已经见过了他全部的情绪，可现在的严浩翔，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冰冷的阴鸷铺满了眼底，里面全都是疯狂的毁灭欲，阴沉沉的看不见底。

严浩翔：我早就想这样对你，

他沉声说，声音在狭窄的浴室里回响，比以往听上去更有质感，

严浩翔：每次，谢刑的眼神落在你身上，我都在这么想……晚莞，你不该让我爱上你，被我爱上，并不是一件好事。

顾晚莞嘴唇嗫嚅了，没能发出声音。

眼前的严浩翔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尽管一如既往地优雅而矜贵，但全身的气质那么陌生，陌生的让顾晚莞觉得，她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严浩翔：来，好好看看我，

严浩翔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

严浩翔：你看到了，对吧？看到了裴馥雅，所以才坐上了谢刑的车，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气我？那谢刑有没有告诉你，她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他语速不快，虽然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但每一个都给顾晚莞留足了思考的时间，她垂眸看着他，良久之后，慢慢点了点头。

严浩翔：怎么想的？

严浩翔接着问，他轻笑了一下，也没用顾晚莞回答，自顾自道，

严浩翔：我做过的事情不只这些，严格来算，我比谢刑有过之而无不及，京城常有人说我是冷血无情的怪物，大概这种评价，也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说的话和谢刑所说的没什么不同，顾晚莞掌心蜷了蜷，复又舒展，捧住了他的脸。

严浩翔：还爱我吗？

严浩翔闭了闭眼，他没有动作，任由顾晚莞的指尖在耳根轻抚，眷恋的贴了贴她的掌心，

严浩翔：如果，真正的我并不符合你的想象，你还会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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