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确实不方便说话,顾晚莞顿了半晌,等鼻尖的酸楚慢慢退去一些,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了严浩翔。
顾晚莞怎么这身打扮?
她垂着眼,扯了扯严浩翔身上的服务生套装,
顾晚莞不好看。
严浩翔:你都没看我,
严浩翔失笑,眸子中荡漾着某种说不出的深意,抬手用骨节碰了碰她的脸,低低叫了一声,
严浩翔:晚莞。
顾晚莞身体一僵,受蛊惑一般,轻颤着睫毛抬起了眼。
刚哭过的眼睛,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漆黑湖水,氤氲着吸人深入的漩涡,严浩翔呼吸停滞了一瞬,揽着她腰间的手臂不自觉收紧了几寸。
严浩翔:我早该去见你……
他低声说,沙哑又低沉的声音再也不似从前般游刃有余,
严浩翔:这三年……受了不少委屈,对不对?
顾晚莞眼眶一酸,险些又落下泪来。
她这三年遇到的困难和危险数不胜数,可不管怎么样,都咬着牙挺了过来,唯有现在,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好转,严浩翔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觉得无比委屈。
摔疼了的孩子会自己站起来,可如果有人关怀,疼痛就会加倍,因为他有了依靠。
顾晚莞先走吧,
顾晚莞低声说,她扭过头,擦干眼泪,转身开门,
顾晚莞我听说权风衍会出席今天的宴会,你既然在这里,目的应该和我一样,我们先……
严浩翔:晚莞。
严浩翔叫住了她。
昏暗的光线里,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都没那么清晰,顾晚莞身形一顿,低低应了一声:
顾晚莞怎么了?
严浩翔抬手,手臂越过她的肩膀,单手撑在门板上,把顾晚莞刚刚拉开的缝隙按了回去。
严浩翔: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权风衍,
他低声说,目光深不见底,
严浩翔:我来见你,仅此而已。
顾晚莞没说话。
她搭在门把上的手,骨节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年久失修的杂物间,受潮的木门传来一股股腐朽的味道,因为她的用力,发出一点微弱的和地面摩擦的声响,好半天,顾晚莞才勉强发出了一点声音:
顾晚莞……来见我?
严浩翔眉心轻轻拢了一下。
直觉告诉他,顾晚莞的状态并不对劲,从避而不视的眼神,到现在轻的不能再轻的语气,都不是她一般会有的反应,除了最开始的失态,她好像一直在故意躲闪着他。
严浩翔:晚莞……
顾晚莞别叫我!
顾晚莞低吼一声,她眼眶通红,眼泪死死锁在眼眶里,强撑着不肯掉落,
顾晚莞我不想听……
她肩膀都在微微颤抖,整个人像是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严浩翔狠狠蹙了下眉,再顾不得许多,强硬的把她转了个方向,让她面向自己,谁知刚转过来,顾晚莞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狠狠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啪——
清脆的声音在逼仄的杂物间中异常响亮,严浩翔的眉目间露出了几分错愕,慢慢看向了自己手背上的血痕。
沉默开始蔓延。
谁也没想到顾晚莞下意识会做出这种反应,而她的表情,正在告诉严浩翔,这并不是情急之下的意外,她是真的,在拒绝自己的碰触。
严浩翔:抱歉,
好半晌之后,严浩翔才重新开了口,他声音温和如常,只是稍稍后退一些,拉开了和顾晚莞的距离,温和的目光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失落,低声道,
严浩翔:我不碰你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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