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整个天幕之上只瞧得见一轮寒月,冷岑岑的月光照在人们惨白的脸上。
几声鸦叫从枯树里冒了出来,孩子细弱的哭泣隔着布料闷闷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
男人跪着擦汗,皱眉看向一旁。
一位穿着华贵的夫人立刻焦灼地回头望了一眼孩子的乳母。
对方慌乱而无声,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但她无暇擦拭,只想让着无知幼儿尽快安静下来。
白日里,这儿还是门庭若市的一处府邸。
但入夜时分,还在沉睡中的人们便被冲天的火光吓醒,连滚带爬地到了庭前,齐刷刷跪在地上,犹如待宰的牛羊。
没错,知晓些内情的人无不绝望惊恐的想。
在那位大人眼里,他们就如同砧板上的肉,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韦策,当今圣上本念你禔躬淳厚,垂训端严,治理地方卓有成效,便一路提拔你至太子宾客,后更特选为太子太师。”
“但如今,你非但未遵从陛下圣意,教导太子为君之道,还暗地里屡进谗言,使得太子与陛下离心,今日太子犯下滔天大祸,你难辞其咎。”
一句句掷地有声的罪状压得跪在最前面的男人直不起腰来,显然,他已明白了什么。
身着飞鱼服,配绣春刀的天子近卫沉声宣告了这群人的下场:“我等奉陛下旨意,前来捉拿太子太师韦策及其亲眷,即日起,查封韦府,尔等全交由锦衣卫北镇抚司听候发落。”
话音刚落,韦府里边发出了一阵阵哀哭,悲惨不已,显然是崩溃极了。
然而周边的锦衣卫毫无动容,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把人一个个强硬地抓走。
他们见多了这种事情。
而当领头的锦衣卫把韦策一把拖起的时候,却听见这一夜苍老仿佛十岁的中年人嘶哑问道:“大人依陛下之意行事,吾为何不见圣旨?”
领头冷笑一声。
“太师真是糊涂,难道没看见我身上的腰牌?”
谁知道韦策一下子激动起来。
“你这明明是指挥天子亲卫的令牌,根本不是陛下手谕!是国师对不对 一定是他,他敢假传圣旨?!”
“大胆!”
锃亮的刀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散发出冷霜般的寒意。
韦策到底是个文官,一下子就被这杀意给吓软了腿,倒伏在地上,狼狈不堪。
“国师由陛下亲自册封,一直以来代为传达陛下圣意,你怎敢污蔑国师大人?”
国师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
这是卫国朝堂上大家心照不宣的律令。
“哈哈哈……哈咳……咳咳。”
他听罢直接躺在了地上,口中忽然冒出一大滩鲜血,染红了衣裳。
“荒唐,荒唐啊——”
锦衣卫直接抽刀插入了韦策的胸膛,刀又利又快,截断了男人未尽之语。
贵夫人看见了这一幕,陡然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其他人也受不了了,昏的昏,叫的叫。
“将尸体带回去吧。”
领头漠然指挥道:“还有剩下的人,一起带上。”
“若有不敬,便同他一般下场。”
晚风冷冷,吹凉了还在嘀嗒着血迹的石阶。
人散过后,满地狼藉。月上梢头,看去只觉寒意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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