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是苏夕的妹妹韩夕凝

肖琛很快就出来了，无视苏夕一旁的韩夕凝，熟稔地接过自己的书包，又打算来卸苏夕的。

苏夕一副躲瘟神的模样，拖着韩夕凝。

苏夕不劳烦你嘞，我俩先走了。

肖琛不高兴了，扯着苏夕的书包不放，偏着头问：

肖琛：你吃了我今儿专门给你带的蛋糕没？

苏夕想起那个完全被遗忘在教室角落的蛋糕，塞在里面的卡片也不知所踪。

苏夕吃了吃了，我们先走了啊

肖琛莫名内敛起来，脸微红地挠着头。

肖琛：真的？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苏夕有点莫名其妙，只一个劲儿地点着头。

苏夕嗯嗯，我们先走了。

肖琛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傻乎乎地挥着手打算说再见。韩夕凝微微挣开苏夕拉着她的手，笑着站在肖琛面前。

韩夕凝：你好，我是苏夕的妹妹，韩夕凝。

肖琛从苏夕有些不耐的脸上移开。

肖琛：你好，我是苏夕的……不不，我是肖琛。

肖琛自我沉溺在一种无边无际的幸福中，直到被苏夕的九阴白骨爪深入他的皮下组织。

肖琛：啊！苏夕！好痛！

韩夕凝仍是优雅地笑，微微颔首。

苏夕再见，肖琛，明天见。

肖琛也点了点头，等到车子离开了他的视线，他才慢慢离开。

他要回家了，房子很大，是那个年代为数不多的别墅。

几乎一个人住，有保姆定时做三餐。

12岁的时候，肖琛的父亲联合公司的名义去看望了贫困镇几个公益小学，肖琛也被父亲陈国雄带去，他想让肖琛看到，一个破烂的地儿，孩子们要躺过冰冷的河流，爬过几座高山，中午就只能吃冷馒头头，晚上的时候，只能点蜡烛冥思苦读的样儿。

但肖琛来到小镇，发现这儿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幽静的山谷，湖旁有一大片麦田，有白鸽在附近觅食。

肖琛：哇，好漂亮的地方，我也要来这里上学！

没达到目的的肖国雄干咳了一声，让肖琛和一起来参加公益活动的孩子们，将学习用品和生活用品赠与当地的孩子们。

肖琛选了一个他觉得最好看的人，那个人，就是苏夕。

肖琛：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其他的书都是他们准备的。我给你准备的是我最喜欢的《小王子》。

苏夕扎着双尾辫，一笑起来，卧蚕旁的泪痣就跟着动。接下了肖琛的礼物，作为回报，她带肖琛和一群小伙伴去麦田里野上了一天，还品尝了外婆独门手艺，甜而不腻的艾粑。

肖国雄办完事就要带肖琛走，肖琛依依不舍地在车上对苏夕喊：

肖琛：我是小石头！小王子上面，我写了地址，记得给我写信，我一定会回信的！

12岁到15岁的三年，苏夕和肖琛通了三年的信。

碍于家庭对陌生人的防备教育，肖琛也一直没说自己的名字和真实情况。但苏夕却什么都告诉他，这些信帮助肖琛渡过了无数个孤独的夜晚，帮他战胜了病魔，安抚了父母离婚的现实，也让每一天都充满了意义。

肖琛越想越甜蜜，快上高一前的一整个月，肖琛都没有收到信，苏夕却真正地来到他身边。

他心里的小天使，活脱脱站在他面前，生活有了意义，就连呼吸都有了载体。

肖琛这样想着就回到了家，打开没有反锁的门，有些惊讶。

肖琛：你们怎么回来了？

肖国雄和何莉不悦地对立站在富丽堂皇的灯光下，看到肖琛，何莉的脸皱成了一团。

万能工具人：肖国雄，这就是你照顾孩子，孩子这么瘦了，你怎么照顾的！

肖国雄甩开何莉纠缠的手，不耐烦地警告。

万能工具人：当时你说你不要陈岩，你要去美国，现在孩子大了，你想把他带去美国？有没有这样的道理，要是继续这样纠缠，那就法庭见！

何莉的脸越发扭曲，委屈地歇斯底里。

万能工具人：我什么时候说了不要肖琛了，我只是说我暂时没办法，现在我的先生也很愿意接受肖琛，美国的教育比中国好，你怎么就不为孩子想想。

万能工具人：哼！你当时为了那个男人说走就走，现在没了生育能力，就要带走肖琛，我给你说，何莉，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你要不现在给我滚，要不，我就叫警察带你走！

肖琛的拳头捏得紧紧的，不愿多听，狠狠甩上门就走了，从小到大，这样的争吵听得太多。

曾经自己一个像没人要的皮球，被父母踢过来踢过去。

现在又上演这种戏码，肖琛特害怕何莉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泪眼婆娑不顾一切跪在肖琛面前，苦情地说：

万能工具人：妈妈是爱你的啊，妈妈是为你好啊，妈妈也是没办法啊！

在需要母亲的那段时间，他的生命中出现了苏夕，给了他陪伴和力量。

现在他长大了，已经不需要亲人了，要肖琛现在叫何莉一声妈，好像他自己都会起鸡皮疙瘩。

肖琛独自走在大街上，他发现他无路可去，径直往苏夕家的方向走去。

苏夕到家后，发现苏锦并不在家，她来到韩家快一个月，只见过苏锦两次，想起来，连一声妈都没有喊过。

吃完饭，韩真饶有兴致地从卧室里拿出几件衣服。

韩叔叔：这是昨天在商场给你们俩买的衣服，明天你们不是要去军训了吗？要不要带新衣服去。

韩夕凝看着眼前的百褶裙，礼貌地拒绝。

韩夕凝：爸，军训是要穿军装的，这裙子带去也没用。

韩真期待地望向了苏夕。

韩叔叔：夕夕，你去试试，下来给叔叔看。

韩夕凝已经拒绝并进了卧室，此情此景下，苏夕不愿抹了韩真的面子，试完后从楼梯上缓缓地走了下来。

韩真从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直直地看着苏夕，等到苏夕走到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握着苏夕的肩膀说：

韩叔叔：好看！

苏夕经不起夸，小脸儿红扑扑的。夜色大黑，苏锦回来，看着韩真握着苏夕的肩，一边脱鞋一边呵斥着苏夕。

苏锦：大晚上的，穿什么白裙子？吃完饭就自己回卧室看书做作业，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穿个新衣服还到处显摆？

韩真的手渐渐松开，和蔼地说：

韩叔叔：这是我给孩子们买的，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喜欢好看了。

苏夕楞在韩真身后，不满地瞪着苏锦。

苏锦却一把扯过苏夕，将她往楼上推。

苏锦：韩真，谢谢你给孩子买衣服，下次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这次就谢谢你。

苏锦走到苏夕面前，用声音压迫着她。

苏锦：还不快上去！明儿不上学了？

苏夕的眼泪水包在眼睛里，低着头就跑上了楼。她压根不知道苏锦究竟是不是她的亲生妈妈，为什么每次一见到她，就是一顿骂，不管苏夕做什么，在她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要接自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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