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歌朝着老人家温柔一笑,转而看向了丁程鑫:
柳凝歌这么晚了,王爷怎么会来相府?
丁王寡薄的唇轻抿,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
总不能说是担心她受姜氏欺负,所以披着夜色也要赶来看一眼。
他不开口,左航却很有眼力劲的接过了话茬,
左航:回禀王妃,王爷今日腿刺痛难忍,为免夜间病症加重,特地来接您回去。
柳凝歌腿疼?
”柳凝歌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一阵风似的走到了丁程鑫面前蹲下,
柳凝歌疼的厉害吗?有没有按照我的叮嘱,每日睡前泡脚疏通经络?
见她这么紧张,丁程鑫眼底划过了一抹异样
丁程鑫:无妨,暂时还能忍受。
柳凝歌那就好,咱们赶紧回府吧,我帮你按捏一下会舒服很多。
丁程鑫:嗯。
两人说话时,仿佛将房内其他人全都自动隔绝在外,这场景落在相府几人眼里,各有一番滋味。
老夫人是为孙女感到欣慰;柳建南是心中暗喜,盘算着怎么利用丁王对女儿的喜爱;至于姜淑,则是恨得牙根痒痒。
凭什么她的女儿在受苦,这小贱人却能和金尊玉贵的丁王在这里你侬我侬。
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可为了女儿,就算再不甘心,也得豁出脸皮和尊严。
姜淑:你们不能走!
”她哀嚎着扑到了柳凝歌脚下,哭的如丧考妣,
姜淑:迎春是你的亲姐姐啊,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她一辈子开不了口么?!
柳凝歌大姐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也从未将她当做亲姐姐看待,何来忍心不忍心一说?
姜淑知道柳凝歌有多铁石心肠,只能去恳求丁程鑫和老夫人。
姜淑:春儿是相府嫡女,现在却成了个哑巴,将来外人看到她,还不知会如何嘲笑,母亲,她也是您的孙女,您不能坐视不管啊。
老夫人眉毛拧起,没有回应。
姜氏母女从前是如何对待凝歌的,她心里非常清楚。现在让她为柳迎春求情,她实在张不开这个嘴。
姜淑:母亲!
姜淑凄厉的哭喊了一声,‘砰砰砰’的使劲磕着头,显然是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姜淑:春儿每日寻死觅活,我能看得住她一时看不住一世,倘若她出了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要是她这么憋屈的死在了相府,姜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柳建南虽然已经当了丞相,但并不受皇帝看重,若是再没了姜家在背后支撑,头顶上的乌纱帽还不知道能不能戴得稳!
老夫人和柳建南都听出了姜氏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偏偏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这个蠢货,当初怎么就让她进门当了主母,真是家门不幸啊!
骂归骂,思虑再三,老夫人只好恳求般的看向了柳凝歌,
柳老夫人:凝歌,祖母知道你和迎春不睦,但她毕竟是你的姐姐,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帮一帮她吧。
祖母亲自求情,柳凝歌不好拂了其颜面,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桌边写下了一张药方。
柳凝歌将这些药熬煮后饮下,可以治好她的嗓子。
姜氏连脸上的疼都顾不上了,如获至宝般,将那张方子收好揣进了衣衫内。
有了这个,她的女儿就不再是哑巴,将来嫁个权贵人家,到那时,她下半辈子就有指望了。
看到她这副痴人做梦的模样,柳凝歌眸底流露出了一丝不屑:
柳凝歌时候不早了,我先和王爷回王府,祖母,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孙女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柳老夫人:好,你们路上慢些。
柳凝歌知道。
柳凝歌走到丁程鑫身后,推着轮椅离开了寿安院。
回府的马车内,丁王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女人,见她眼下映着淡淡的乌青色,忍不住皱起了眉。
丁程鑫:这几日在相府没睡好么?
柳凝歌在豺狼窝里待着,哪能睡的踏实?
这话其实是胡扯的,她之所以没睡好,完全是因为认床。
王府里的红木床既宽敞又舒适,哪里是相府能比得了的。
不过这话想想就算了,还是不要在丁程鑫面前说,省的被笑话。
丁程鑫:今后若无必要,少去相府。
柳凝歌这个我恐怕没法答应你。
那些人一天不解决,她一天没有安稳日子过,与其等着被算计,不如先发制人。
丁程鑫怎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站在她的角度,自己年幼时被人欺辱成那样,真的能忍下所有屈辱既往不咎么?
答案明显是不可能的。
他无声一叹,不再多言。
柳凝歌对了,今天的事还没来得及跟你道声谢。
丁程鑫:无需言谢,你对姜氏母女恨之入骨,那张方子不该写。
柳凝歌如果不写,姜淑每日在相府里哭闹不休,时间久了,祖母会觉得是我心肠狭隘,不愿出手救人。
这样一来,她在祖母心里的懂事形象轰然倒塌,这对她很不利。
丁程鑫:其实……
丁程鑫说到一半突然沉默了,柳凝歌疑惑道,
柳凝歌什么?
丁程鑫:没什么。
其实他想说,就算没有老夫人,本王也能护得住你。
可惜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熟到说这么暧昧的话。
柳凝歌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淡,并未追问下去。
马车摇摇晃晃,很快抵达了王府。
两人一起回了内院,一推开房门,芳香四溢的红薯味道扑鼻而来。
柳凝歌你烤红薯了?!
”柳凝歌晚饭没来得及吃,早就饿的饥肠辘辘,这会儿看到炭盆里熟透的红薯,口水都快下来了。
丁程鑫:只是闲来无事,随手丢了几个进去。
柳凝歌正好给我当夜宵。
柳凝歌卷起袖子蹲在炭盆前,将红薯取出来掰开,一口咬下去满口芳香,甜的她眼睛眯成了月牙。
丁程鑫在旁边看了会儿,食欲莫名被勾了起来。
这三日,他每晚都会在炭盆里烤几个红薯,可总觉着没胃口,怎么这女人一回来就不一样了?
柳凝歌你要不要也吃点?
柳凝歌很客气的递了一半过去。
丁程鑫:……
丁程鑫犹豫了几秒,还是伸出了手。
两人就这么坐在一起吃着,任由窗外凛冽的寒风呼啸,彼此都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与惬意。
填饱肚子,柳凝歌打了个饱嗝,抬头看向丁程鑫时,突然勾起了唇角。
柳凝歌王爷,一别三日,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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