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曦这边有了邪羽的亲领军士气大涨,但还是由于龙曦比帝焱的那么一点落后,只是前几场战赢了,但后面却一路惨败。
三个月后,帝焱开始进攻龙曦的最后一道防线——都城烟州。
两军就在烟州城门外交战,城门紧闭,城外一片兵荒马乱,城内也闹哄哄的,不少人在找藏身之处。
因为这场战的胜负已定,现在不躲难道要等着敌军杀入城里再躲吗?
面对十万的帝焱军队,仅仅只剩两万的龙曦军队只能撑住一时是一时,每个人心中都只有一个信念:与国共存亡,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绝不做个逃命的懦夫。
转眼之间,龙曦只剩下最后一万个人了,柒夜便下令抽出一支军队去攻城。
守城的军士们拼死抵抗来势汹汹的敌军,却依旧无法逆转天意早已注定好的结局,半个时辰后,烟州城门被攻破。
“传本王口谕,屠城,谁杀的人最多本王重重有赏。”
柒夜坐在一匹黑色骏马上沉着脸下令,简单地几个字,却让人胆寒。
屠城是个什么概念,把城内所有活物杀光,不留一丝活气。
接着帝焱剩下的军队中有一半朝城内涌去,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奔向即将到手的猎物。
“敌军屠城了!”
一声尖叫划过天际,城中百姓立马不要命地向城的另一端跑去。
看着不断涌入城内的自己的军队,柒夜嘴角扬起显然可见的弧度,他转头,望向正在厮杀的那个人,轻功飞下马,跨上了他的马,将他提起跃上了城楼。
“这场戏好看吗?”
柒夜靠在城墙上,拿出丝帕擦着手,噙着淡淡的笑问着瘫坐在地上的人。
邪羽回头,看着烟州城内的情况。
只是一炷香还不到的时间,城内已经血流成河,遍地死尸,还活着的人抱头鼠窜,苦叫声声声刺耳。
一个个白晃晃的剑刺入他们的身体,抽出来时成了一把鲜红滴血的剑。
这是龙曦国所有的城池里最惨的城,这可能是帝焱对龙曦最大的讽刺。
毕竟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邪羽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流下了泪,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来自心中浓浓的自责和愧疚,先祖们用血打下来的江山就在他手中完了,他怎能不自责?曾经十分爱戴自己的百姓因为自己的无能使他们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怎能不愧疚?
“她在烟州城里,还在王宫里。”
邪羽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他不能在柒夜面前露出一丝软弱。
“我知道,等下我会去找她。”柒夜津津有味地看着城下那片“戏台”,悠悠地说。
“我输了,输的很惨,输的不甘。你为何要屠城,那些百姓是无辜的。”邪羽擦了擦泪,轻声问,很轻很轻。
“输者只配拥有这样的下场,”柒夜也只简单地回答了这句话,似乎并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她肯定对你很失望。”
“同时她也会很开心,因为我即将接她回家了。”柒夜仿佛能看见她兴奋地朝自己跑来拥抱他时的样子,眼里多了一丝柔情。
“呵,那你也要先找到她才行。”邪羽轻笑一声,眼神变得凌厉。
柒夜一惊,想起自己那天晚上的梦,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怒气:“什么意思?你把她藏哪了?”
“为何要告诉你?就算最后不是我赢,我也不会让你得到她。”邪羽依旧是那抹轻笑,眼里渐渐聚满阴戾。
柒夜隐隐感到不安,朝王宫的方向飞奔而去。
邪羽看着他渐远的背影,终于卸下了最后一丝伪装,换上一抹苦笑,踉跄地爬起身,站上城墙,看着离自己五十多尺高的地面,朝天喊道:“父皇,孩儿辜负了您的期望,因为一个女人输了国家,已经无力回天了,所以孩儿只能以死谢罪。”
“姐姐,是小羽错了,小羽深知对你的伤害今世无法弥补,所以下一世小羽愿为你做牛做马。落儿,请允许我最后这么叫叫你,你要知道,不管是你所在乎的柒羽还是你所恨的邪羽都是真的真的很爱你——”
两行泪水流过嘴角,邪羽带着淡笑纵身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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