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着苏秩一路前进,来到一座颇具规模,装饰华丽的大宅前。
“流云轩!”
“让两位见笑了,这座宅子是我家祖宅,父亲从云深不知处求学归来后,就在原来的宅子上进行了扩建,并将苏宅改称为流云轩,以此招纳门生……”
“开宗立派非常人所能,短短数年,即有如此光景,苏宗主不简单呀!当年苏宗主凭一把七弦琴独步天下,小苏宗主,你可得父真传呀?”
魏无羡一想到苏涉就心生厌恶,却也不必在一个孩子面前表露出来,但听到苏秩提到云深不知处,他难免为蓝忘机抱不平。
“魏前辈,我家的七弦琴乃师从云深不知处,在蓝仙督面前,岂非班门弄斧,不知所谓,说起来,我应该尊称蓝仙督为师伯,只怕蓝仙督不应。”
“苏宗主客气,你现在贵为一宗之主,且苏氏早已脱离蓝氏,就不必如此称呼了。”
魏无羡心中对这个小苏宗主算是认识了,确实如蓝曦臣所言,比起他的父亲,他的为人处事乃至说话方式都更像金光瑶,显然深受其的影响。
“是,魏前辈所言甚是,不过苏家深受云深不知处之恩,日后有用得着晚辈之处,但请差遣。”
“好好好,我就喜欢很你这样谦虚有礼的年轻人,比我那外甥可强多了,以后有机会多亲近,咱们也别在外面聊了,这都到门口了,苏宗主,咱们是不是该进去了。”
“哦,看我这失礼的,两位请。”
大门打开,亭台楼院、错落有致,比起大门的华丽,内院倒是多了几分清雅别致,未见奢靡,不知是新主人重新布置过还是如金凌所言苏氏乃强弩之末。
苏秩将两人引进大厅,正厅处已布好席面,苏秩请蓝忘机坐主人位,蓝忘机正欲推辞,却被魏无羡一把按下。
“我说咱们就不跟苏宗主客气了,就毕竟第一次来,刚刚瞧着风景甚好,咱们一会吃完,苏宗主可愿带我们四处走走?”
“当然当然,那我们就开席可好?”
“好呀,就不知道贵府有没有上好的酒,有菜无酒人生憾事呀!”
“早已备好佳酿,前辈今日可要不醉不归呀!”
“这个好,我喜欢,哈哈……”
“听闻蓝仙督从不饮酒,那晚辈就自请三杯,祝二位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蓝仙督饮茶就好。”
说完苏秩就端起酒杯“唰唰唰”三杯下肚。
“嗯,好酒,好酒量,苏宗主的这饮酒的风格让我想起一个人来,金陵台的前主人——金光瑶。”
魏无羡端着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苏秩,这少年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竟无半分惊讶,面色平和地开口道。
“前辈您说笑了,我这也是刚学的酒,年少时父亲是不许饮酒的,只是成了宗主,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已,慢慢就学会了,至于行为举止,或许是当年常随父亲去金陵台,瑶叔叔对我也是多有照拂,我时常在他身边,可能耳融目染之下,略有相似罢了。”
“瑶叔叔……”
“哦,对不起,叫习惯了一下难以改口……”
苏秩难得露出一丝慌乱,全被魏无羡捕捉到了。
“这有何对不起的,听说你当年与阿松要好,金光瑶也确实是一个外表和善之人,你与之亲近也很正常。”
“是……,瑶……金宗主时常带着我和阿松一起玩,那时候没有喜欢和我们玩,他待我是极好的,连我父亲也不曾……”
苏秩谈及往事,声音中带着一丝遗憾和难过,眼神中没有了刚才的光彩,显然是忆起故人,沉浸其中,他丝毫不掩藏对金光瑶的情感,倒是让魏无羡有些始料未及。
“苏宗主当年与我那外甥也是玩伴吧。”
“魏前辈,我与小金宗主身份不同,不敢称为玩伴,金氏子弟个个出类拔萃,我资质平庸,也是惹人笑话。”
“可我却听金凌说起过,你们少时也曾一起玩乐,苏宗主更是自强不息,刻苦音律,如今应该渐有所得,光看这秣陵街景,就知苏宗主打理有方呀。”
“晚辈不敢居功,秣陵地方小,精怪也少,我也只是尽了仙家本份而已,如今得以安守一方,也是晚辈之幸,早前多得蓝氏发贴,让晚辈可以参加仙督接任大典,已是对我秣陵苏氏最大的照顾了,晚辈理应多谢仙督不记前嫌多加照拂,仙督,请!”
说完,又是一杯,这酒喝得急,喝得猛,倒像是要将自己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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