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以后小叔叔就几乎把他带在身边,一方面为他疗伤,另一方面也是让他人知道,他对苏秩的不同,后来倒是少有人再欺负他了,小叔叔还让他跟着我们上学,苏涉自然是一百个愿意,除了节庆祭典外,都将苏秩留在金陵台,一直到他十六岁,因他母亲在秣陵受辱,且苏涉一直没有儿子,他才又回到秣陵,接下来没多久就出了观音庙一事,说起来,我也有几年没有见他了。”
“他多年来一直待在金光瑶身边?那金光瑶可有传他一些术法秘学?”
“这我不知道,或许有吧,他在金陵台的时候就是小叔叔的跟班,时常伴随左右,比我都多,或许会有一些传授,我对术法不感兴趣,舅舅不让学,小叔叔又没有后代,把一些术法传给他,也是有可能的。”
说到这,金陵用余光瞟了一眼江澄,他正端着茶杯饮茶,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魏无羡也看了一眼江澄,笑了一笑,接着问。
“那他的性格还是如小时候一样吗?”
“你是问他长大后?差不多吧,反正后来我们接触不多,我说了,他都是跟在小叔叔身后,不太爱说话,看到我们也只是客客气气地打招呼,看不出有没有什么变化……嗯,对了,眼神……眼神不一样,对……他面对我们时,眼神不再闪躲,这一点和小时候变化很大,那时候几乎没怎么抬过头。”
“阿羡,你们昨日才见过,如何?”
“只听金凌描述,实在很难与少时的苏秩联系起来,感觉就像两个人,如果你问我对他的感觉,我会觉得面对的人不是苏秩而是——金光瑶,他的一言一行,说话做事都与金光瑶如出一辙,或许这么多看,耳濡目染他早已学会了金光瑶处事的那一套,我记得之前在大典上见过一面,匆匆一面虽未及了解,但确实记性不深,或者说他故意没有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即使是在引起其他仙门的注意与议论后,依然能将自身隐藏起来,这一点确实非常厉害,而昨日,在秣陵地界,他一派宗师的气派,却又显示出一种不容轻视、不容置喙的感觉,前后的差别,我只能说,之前他低调是因为自己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如果有人对他起了敌意,势必会有很多人对他群起攻之,而以他的位置和身份,他当时即不能走,也不能反击,所以低调行事,明哲保身,但昨日他以强势的态度来迎接我和蓝湛,我觉得他不光是本性毕露,而是故意展现给我们看的,他要让我们把他和金光瑶联系起来。诱导我们去查这件事。”
“为何这样想?”
“我们在他府第吃了午饭,桌上就有意无意表露出与金光瑶的亲密,照理说他是知道我们与他的关系的,就算不回避,也不必刻意表现亲密,而后他又刻意向我们提起他前几日在一个叫扶佑村的地方除崇,显然是有备而来,却在溯弥的问题上又撒了谎,无论我和蓝湛是否认识溯弥他都没有必要说谎,这只能说,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兜个大圈,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疑。”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聂怀桑听了半天,越来越心惊,这金光瑶还在他家的祭刀堂里躺着,若真有人有意要用他来作文章,他们清河是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了。
“去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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