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好吃吗?”
魏无羡期待着答案,蓝忘机含着满嘴的糖,紧闭双眼,无奈地点了点头,魏无羡见状这才满意地继续吃着他的糖画和蓝忘机迈步向前。
“蓝湛,你刚才看出什么了吗?”
“嗯……他身上有精怪的气息。”
蓝忘机在艰难地咽下最后一点糖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是,但不明显,而且并不能确定是什么精怪的,他说了他去扶佑村捉山鬼,所以身上有精怪的气息并不奇怪。”
“是否要去扶佑村”
“不必了,他即已说得这么清楚,若真是他,想必也早已安排妥当,你没发现那个被唤作小伍的孩子,我们没有再见过了吗?”
“去了扶佑村?”
“八九不离十了,所以我们即使去了,估计也没什么收获了。”
“那现在?”
“回家呀,二哥哥莫不是想要留宿在外?”
魏无羡正经不过三秒,又开始调笑蓝忘机。
“无功而返?”
“谁说无功而返了,收获颇丰呢!”
“何为”
“那个果子”
“你吃的那个?”
“是,那个果子叫溯弥,意思就是来回不息,这个果子外表红润,令人垂涎,但其实果子的味道极酸,根本无法食用,所以久而久之就没有种植了,你自然也就不认识了。”
“那你……”
“我?我是在乱葬岗上找到这个果子的,当年被温晁推下乱葬岗,九死一生,那个鬼地方没什么好东西,就这些乱七八糟的还真是不少,当年的乱葬岗百步之类无活物,连果树都极少,我靠着地上的积水和草根活了下来,等有点体力后就出来觅食,正好就碰到了这个果树,当时真是眼睛都亮了,这么红润的果子,想必一定很好吃,我摘了一个,一口下去,那酸汁到了胃里,搅得我把前几日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魏无羡叙述得很平静,可蓝忘机却听得惊涛骇浪般,魏无羡从不曾说起他在乱葬岗的经历,他也从不曾问过,只因为他知道那是他最痛苦的回忆,他不愿让他再回想起那不堪的种种,可如今听他说起,蓝忘机却无比后悔,他应该更早地去关心他,了解他,白白让他痛了十六年,此时魏无羡越平静,蓝忘机就越心痛,他一把将魏无羡紧紧地揽在怀中。
“蓝湛,没事,已经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嗯……”
“好了,你这样抱着我,我都喘不上气了,还怎么说呢?”
魏无羡柔声地安慰着蓝忘机,他知道此刻蓝忘机心中所痛,要比他当年身上的痛上百倍。
“好……你……继续”
蓝忘机虽然放开了魏无羡,手却还紧紧拉着,一刻也不松开,魏无羡抬着手笑了笑,接着说。
“后来我就没敢再吃了,有一日我坐在树下吹笛,突然飞来一只乌鸦,停在树上,我笛声停止时,它一口吃下了果子,当我笛声再响时,它仿佛听得懂般,绕着我的头顶盘旋,我觉得好玩,又换了一曲,它果然听懂,朝着前方飞去,边飞还边叫,我就跟着它走,竟让我走出了那迷雾笼罩的乱葬岗。”
“你是说,它吃了果子后会通音律。”
“是,后来我才发现,这个果子无毒无害,人类食之无用,但对于动物来说,特别是鸟类,却是灵物,只要食用后就能听懂音律,可我当时无暇研究这个,久而久之也就忘了,可我刚才在苏秩的院子里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果子,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就是靠喂食这个果子,并加以训练,才练成了那种会听音律袭击人的鵸鵌。 ”
“那我们现在……”
“现在呀……现在我们要回家,二哥哥,我累了,我想好好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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