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幽静的密室里突兀的响起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姜拾举着燃着烛火的烛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着。不一会,眼前开阔起来,前右方放着一个书案,旁边是一个柜子,放着许多珍宝。左前方凹陷,因被墙挡着,姜拾看不见那里有什么。她刚踏出一步,就听到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
龙套:【男人】你…来了……
姜拾只觉凉意从脚底蹿了上来,头皮发麻,脑子一片空白,她呆呆的保持着迈开一步的动作。男人好像没有察觉到什么,断断续续的说。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每说一个字都裹着血肉被吐了出来,费劲极了。
龙套:【男人】成……王……败寇,我……毫…无…怨……言,这、这么……折磨我,你…算什么……男…人,呵!就算……我死无……全…尸,她……也不会……回来了……哈哈哈哈!不会回来了!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伴着剧烈咳嗽的是锁链被拉扯发出的咔嚓声。姜拾回过神来。
姜拾:{这是把我当皇帝了?妈呀,差点吓死我了!这个就是那个前朝天子吧}
系统110:应该
姜拾:{他怎么被关在这里?现在该怎么办?我过去虽然他看不见我,但是我想没有什么比看到一个东西竟然莫名其妙飘起来更惊悚了。他再把这件事透露给皇帝,我们都得玩完}
系统110:不用怕,我帮你看了一下,他眼睛被挖了,看不见的
姜拾:{……这么狠}
她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挪过去,双手撑着墙,露出脸望过去。只见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手脚都缠上了锁链,琵琶骨也被穿透了,身上的衣服沾满血污破烂不堪,蓬头垢面,两颊凹陷,双眼紧闭,脸上刀疤纵横,这人是什么模样,她还真不好说。
姜拾:{……咦?这人看着咋还有点眼熟呢?}
系统110:错觉吧,快找藏宝图,时间不多了
她总觉系统有转移话题的嫌疑。她到柜子那便翻找,男人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大概对于来人的沉默习以为常。
龙套:【男人】咳!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杀了…你,哪……还有……今…天,代修远!!
那一声愤恨非常,姜拾吓了一跳,差点打翻了手里的烛台。她摸摸心脏,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她抓起长方盒子,打开,掏出里面的藏宝图展开一看,莫名熟悉,正待细看,图便消失了,脑中也响起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她赶忙离开,为了不让男人起疑,还特意放慢脚步。
龙套:【男人】不对……你是谁?!
男人刚才只顾着谩骂,这时才留意到了她的脚步声较着平时有所不同,更轻,像女子。
刚以为脱离险境的姜拾,迎头被泼了一盆凉水。她默默的抹了把脸。
姜拾:{药丸……系统,你说我现在是直接跑路,还是咋办?}
系统110:药效还有不到十分钟
姜拾:{……卧槽!}
此时御花园
代修远:……影,醒醒、醒醒!
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抬头,颈后一阵疼痛让他不自觉的皱皱眉,他被扶了起来,周围围着主子、相爷、阁老的公子安世之和外国来使姜文子。
代修远:希桐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
代修远没有见着姜拾,结合被放倒在地的影,皱了皱眉,心慌了。
当时影也没看见是谁打伤了他,完全没有往姜拾身上想,毕竟一个瞎子能干得了什么,除非是假瞎。不过他还真猜对了,姜拾就是装的。
他跪在地上,惭愧的说。
龙套:【影】属下该死!还请侯爷责罚!
代修远:你先起来,把情况说说
龙套:【影】我带着姑娘来御花园,突然颈后一痛,就没了知觉,至于是谁,属下不知,姑娘可能被那人掳走了也说不定。
姜文子:可是那天看不见的姑娘?
代修远:正是
安世之:这里可是皇宫,何人竟如此大胆,在这里抓人?为今之计,还是先派人找找。
代修远:影,你去找禁军统领,叫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花丛里便冒出个人影来,直直扑进他的怀里,代修远没有迟疑的接住她。
姜拾:我来了!是谁在呼唤我
她在他怀里喘着气,偷偷抬眼一扫。
姜拾:{我去!怎么这么多人?老男人和姜文子都在,这会够呛}
她又看了看代修远和一旁的影,见他们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有点蒙。
姜拾:{嗯?怎么感觉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系统110:他们以为打伤影的另有其人
代修远:你去哪了?可有受伤?
姜拾:没有,有人要抓我,我就拼命跑,摸到了一个小洞口,我就藏了进去,等他走了才出来,有几次差点就被抓住了。
姜拾看着现成的剧本,没有犹豫直接开演,好似受了惊吓般拍拍胸口,奈何别人不是傻子。
姜文子:姑娘在那么危机的时刻乱跑,还能找到回来的路,真让人佩服。
姜拾:……{她干嘛?说话阴阳怪气的,她不会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吧}
代修远:她……
姜拾:小女子自幼便没了双眼,这些年来也习惯了,除了看不见外,其他倒是与常人无异,其他感觉可能还比常人更加灵敏。
姜文子:姑娘说的在理
龙套:【丞相】这位看着面熟的很,可不就是意图谋害侯爷的雅妓吗?怎么,侯爷竟将她带到宫里来,要是伤着皇上和来使,这罪名你我都担待不起!
姜拾:{干嘛干嘛,还排着队刁难我胖虎,这么牛,咋都不上天呢?}
代修远皱眉上前一步,挡住姜拾。
代修远:她不是
龙套:【丞相】不是?侯爷可有证据?侯爷把一个来历不明,又有下毒嫌疑的女子带入宫来,当真是这冠军侯的位子坐久了,都忘了身为人臣的本分了。
姜拾是个暴脾气,哪能容忍他这般数落人呢,她不搞事则已,一搞就搞个大的,当即拉过代修远的胳膊,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十分霸气的宣告。
姜拾:什么来历不明?我可是修远未过门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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