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时之魔神：“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时之魔神：“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在天理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以卵击石罢了。”

派蒙用指尖弹碎了空眼前那片因时间停止而来不及落下的雪花，空感觉自己从未离恐惧和死亡这么近过。

时之魔神：“吾乃天理的门徒，你杀的这个不过就是一个天理维系者罢了，死便死了。”

时之魔神：“吾信仰的只有法涅斯，天理维系者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影子罢了，你庆幸得太早了。”

时之魔神要杀空的举动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但没有人能救他，只能无力地看着时之魔神狠狠刺穿了空的心脏，时之魔神松开手，空从空中摔了下来，天空岛的下方是一片汪洋大海，而空摔倒进海里，任由海水淹过了口鼻，人在死后，神经系统依旧还存留意识，清楚得感觉到自己的死亡。

⼤脑中的意识被汹涌⽽来的⽔淹没，只剩下⼀⽚空⽩。不断往下沉的⾝体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和冰冷讯息。

窒息，还是窒息，死神正紧紧地勒住他的脖⼦，缓缓⽤⼒。他仿佛还能睁开眼，看阳光穿透了湛蓝色的海，格外幽静神秘，而他在缓缓下沉，最后拥抱了这片海，孤独地落入海底，听见漫长的鲸吟。

他会慢慢腐烂，变成群鱼的饲料。临死前，他在想什么？看到的又是谁？空抬起手，想要抓住些什么，他在坎瑞亚经历的一切就如水中泡影，一点一点的消散了。

深渊空呵，我果然还是失败了吗？

深渊空怪我太过于自大。

深渊空也对，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主角，而是反派啊，小说里一直写，最后赢的都是主角。

深渊空原来从一开始，便是我错了吗？

坎瑞亚的怨灵没有空的束缚，在天空岛的上方凄厉的嘶吼，犹如为它们的深渊王子发出声声悲鸣，但都被时之魔神弹指灰飞烟灭。

……

旅者荧：“哥哥——！”

一个悲痛的声音从天边传了过来，荧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时之魔神的动作微微滞停了一刻，转而看向荧。

时之魔神：“你倒是比我预料之中来得早一些。”

旅者荧：“你……派蒙？？！”

时之魔神：“是我。”

旅者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之魔神：“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你们攻上天空岛，而我是天理那一方的人。”

时之魔神：“神是天理的奴隶，神之眼只不过是天理管理神的手段，为了阻止反抗的诞生，为了一切和规矩，天理与我规划了这一切。”

时之魔神：“坎瑞亚正是天理最大的敌人。你的哥哥创造的深渊教团与冰之女皇联手几乎撼动了天理的地位。为了防止他们的力量继续壮大，我们篡改了历史，篡改了时间，让坎瑞亚的人民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魔物。”

时之魔神：“这些年，我动用了时间的力量成为了你的向导，潜伏在你的身边，导致你们放松了警惕。而你的哥哥已经在这场战争中死去，他倾尽全力，呕心沥血建立的帝国也会因此覆灭。”

旅者荧：“派蒙，时间只能冲淡回忆，但不能抹去感情，无论如何用时间洗刷这趟旅行带给你的影响都是永恒的，我们的羁绊早已无法抹去，这也是你一直未曾对我动手的原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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