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证的口供都有签字画押,人证有了;拓跋木斋送的那尊玉佛虽然不是直接证据,却也算是一个物证了。
皇帝看到信以后是龙颜大怒,当即摔碎了一个茶杯,吓的御书房里的人跪了一片,随后便下令捉拿白研下狱大理寺。
一刻钟之后,蓝玄匆匆赶来,皇帝二话没说便将折子给了蓝玄,蓝玄却也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你怎么看?”皇帝开口道。
“白研肯定是无辜的,这一点我相信皇兄肯定知道。”蓝玄斩钉截铁。
“你那么相信他?”皇帝板着脸反问一句,“有什么证据?”
“他没有时间,从惠永书院开始日夜都和我在一起。”蓝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皇帝听到这话呼吸一滞,缓了一会儿才说:“这话你能和那帮大臣说去?”
“皇兄,很显然,诬陷白研的人并不知道我和白研的关系。我之前也从未喜欢过男子,你想如果一开始便是有目的的接近我的话,按常理来讲是不是派一个女子更容易些?”蓝玄一条条分析着。
皇帝没说话,算是默认,其实在他冷静下来以后便怀疑这奏折内容的真假了。
如果蓝玄真的对白研用心至深,那他就是陪着蓝玄过完人生路的知己,因此皇帝早已把白研查的很透彻了。
只是让他很不解的是白研在东杨村之前的记录全然没有。
但东杨村深处鸿蒙国腹地,不是什么边陲小寨,如果白研真是从赤黄国来的不可能做的这么干净。
不过这白研的来历确实是个谜,有机会确实要弄清楚。
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鸿蒙国这次的疫病确实是白研出谋划策,在抗疫的这件事上做出了最大的贡献,如果他真是间谍,那这么做得不偿失。
他可以等疫病再严重些,损了鸿蒙国的根基,那个时候,只要赤黄国出兵,那样怕是会更加的容易些。
现在的疫病还没有大范围蔓延开,对于鸿蒙国来说完全不值一提就被按了下去,这样完全达不到一个间谍的目的。
“不过皇兄,这信要想取信于人便都是七分真三分假的,这疫病怕是从赤黄国来的不假了。”蓝玄再次开口道。
皇帝这才点点头,“现在关键是证据对白研不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得找到证据证明白研是无辜的才可以堂堂正正的把他接出来。而且这事儿赤黄国绝对掺合了一脚,但是究竟是什么目的,还有是谁在其中推动的,就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这折子是谁递上来的?”蓝玄问。
“内阁,是首府写的,但据说是一个妇人拦在门口非要见他,见到后给了他一封信,他觉得事关重大便根据信写的奏折上报。”
“皇兄,可否宣首府大人前来?”蓝玄内心焦急,但面上却丝毫看不出。
“早就在外面候着了。”皇帝说完便对着外面大声说:“让首府进来。”
外面的太监总管听到皇帝的命令,连忙大声喊道:“宣首府大人觐见。”
当今首府姓徐名汇,是一个官声很好的人,对方借他的手来呈折子正是想要占据舆论的至高点。
徐汇一进御书房看到皇帝并不吃惊,但是看到玉王在这里很是意外。皇帝一直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无论皇子公主还是后宫嫔妃,甚至是他自己犯了错都会低头认错道歉的人,这一次居然把和案件有关的玉王叫到了御书房,这样的事情是很少见的。
“微臣参见陛下,王爷。”行李参拜。
皇帝摆摆手让他起来,对待贤臣,皇帝的语气还是很温和的,“玉王这儿有些问题想要问你,你如实回答便可。”
徐汇接到皇帝的命令点点头,看向蓝玄,“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便开门见山了,请首府大人不要见怪。”蓝玄心有牵挂自是无心与别人虚与委蛇。
“王爷言重了。”首府徐汇弯腰拱手说道。
蓝玄点点头,双眼盯着首府徐汇的眼睛,认真的问:“给你送信的人是谁?”
首府徐汇丝毫不比及的直视回去:“一位姓秦的夫人,据她所说她来自黄柳镇。”
这个答案让蓝玄很是意外,他原以为是一个不相干的妇人,这样后续追查起来会更加有困难,没想到就是两个证人之一,敌人还是有恃无恐啊,“她为什么回去找你?”
“微臣不知,据她所言是有人指点。”徐汇坦荡的答。
“那信是她写的吗?”蓝玄又问。
“不是,是别人交给她的。”
蓝玄注意到徐汇这次回答没用据她所言几个字,“她说的?”
“不不不,微臣观察所得,那信封里有两份口供,其中一份是她的,我让她拿出来她自己的口供,但是她不识字,所以拿错了。”
“你没问她原因吗?”这是个很大的疑点,蓝玄急切地问。
“她一开始没说,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是她说别人写的。这一点上微臣也心存疑虑。”
其实徐汇此人虽然是个清流派的臣子但他能做到首府这个位置,并不是个愚臣,他自是能猜出皇帝的几分心思,从皇帝允许玉王插手这件事起,他就知道,皇帝是相信白研是清白的,因此后面回答问题时,有些话该怎么说,有些事该怎么做,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只见徐汇稍微停顿了一下便接着说道:“审人查案并不是微臣的特长,怕是有些事微臣问的并不是很清楚,还是请专人做专事更好些。”
他说罢看向蓝玄,蓝玄自是会接徐汇送的梯子的,这样通过问中间人查案实在不是他的作风,便向皇帝看去:“皇兄,可以宣这位秦家大娘觐见吗?”
“准了,正好首府也在,我们正好也可以做个鉴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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