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他有些别扭地别过头去。

第五颜殇：“你好了。”

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还不错。

万俟舒言“嗯，好了。”

只记得自己滚到了一边，咬了膝盖，然后，估计是昏了过去。

这里，应该是契约空间。

她应该没有做什么吧？

万俟舒言“风灵。”

叫住转身欲走的银影。少年没有回头。

万俟舒言“谢谢你。”

不管是前面不拒绝给自己解毒，还是后来带自己来这里。

不管是帮她杀了那一批她无力抗衡的人还是救了她，没有侮辱她的尊严。

少年没有回头，仍旧走了。

第五颜殇：“嗯。”

直到看不见那影子了，万俟舒言才听到这极轻却被她敏锐捕捉入耳的回应。

嘴角微微上扬。

她极少这么诚挚地感谢一个人。

稍微休整了一会儿，万俟舒言出了空间。

外面一片开阔，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相融一体，是让人把酒临风的景象。

少年冷漠地站着。

在那样恢宏的背景下少年的背影孤单地格格不入。

万俟舒言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万俟舒言你想过吗？

她笑，暖意拂过他死水沉寂的心。

万俟舒言“其实有一种东西，凌驾于圣灵之上。”

他看向她自信洋溢的眼，那夺目的光彩叫他移不开眼睛。他想起了一些东西。

第五颜殇：“元素。”

万俟舒言不。

她摇摇头。这时一片素白的花瓣飘落，停留在了她细顺的发上。他定定看着那片花瓣，没有言语。

万俟舒言“元素可以被掌控，而有一种东西，无法被掌控。”

第五颜觞微蹙起眉，似在思索，但显然无果。

万俟舒言“包括时间和空间，都可以被掌控，自然界的天地万物，都由元素构成。我们获得其中一小部分，成功修炼，变得强大。但僧多粥少，且不论能否承受，我们每个人所能分到的力量，都是极少的。而我们还要参悟，掌控，才能应用。”

万俟舒言“换句话说，除非杀了所有修炼的生物，否则他们都是障碍，阻止你强大的障碍。”

少年眸光微沉。他还没想这么深。曾对世界满怀希望的时候没有，后来心死的时候更不会有。

况且，自然界，是什么？我们的世界？

万俟舒言“但这不可行。”

第五颜殇：“不可行的是获得一切力量，不是杀了所有生灵。”

生物，就是生灵的意思吧？

万俟舒言“你可以这么想，但总之这是不可行的。”

圣灵都这么残忍的吗？

万俟舒言“切回原点。有一种东西，至今，只能使用，未被掌控。”

第五颜殇：“契约。”

少年脑海中一闪而逝什么，被他抓住了。终于，他抬眼正视万俟舒言，这个女人。

万俟舒言“对，契约。”

万俟舒言有一种自家孩子终于开窍了的欣慰，语气也轻快了些。

第五颜殇：“所以，你想得到的，是契约的力量。”

万俟舒言“不是得到，是掌控。掌控契约的力量，或者说，掌控制造契约的力量。”

契约，只需一个契点，结契语或结契印什么的，就可以在整个世界都启用，功效非凡。这该是一种多么巨大的力量。

她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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