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再踏入绅王殿,穆南书同样是心情复杂。
穆南书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苏浅月,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上映着倔强。
此情此景,仿佛已过千年。
此情此景,今日已是数次。
他手腕向下,一串佛珠滑落到手腕处,他缩小手掌骨,佛珠自然滑落到掌心,“南星到底是谁?”
在来的路上,南星频繁地被苏浅月喃喃低语地提起,虽说是皆是不屑之情,但是听在穆南书的耳朵里,宛如是打情骂俏。
他转了转了佛珠,“应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下一刻,寝殿门开了。
李太医提着药匣子来了,“殿下,老臣来迟了。”
“嗯~”穆南书起身亲自放下窗幔,把苏浅月的左手搭出来,盖上了自己的手帕,“看吧。”
李太医刚刚来迟了是有原因的,原本被太后叫过去就是想看看苏浅月的病状。
不知什么原因,太后把他忘在了偏殿。
等着无刹去太医院叫人的时候,才发现李太医还在太后寝宫呢。
这一下,整个皇宫都知道苏浅月晕倒了,是摄政王亲自抱着走的。
太后的贴身太医去医治的。
……
李太医打了一个寒颤,眉头紧锁,“???”
穆南书斜视,“本王给她吃了本王的延胡索。”
李太医立即跪地,“殿下、臣惶恐。”
穆南书撇嘴,挠了挠太阳穴,“怕她死在本王怀里、情急之下,就莫要声张了。”
李太医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穆南书抬手让李太医起身,“慌什么?她不能死。”
李太医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三年前,这里折过一枝如花似玉的“假桃花”。
桃花笑面闯进来,痴情断命延胡索。
年少轻狂的绅王不近女色,误杀了一个男扮女装的男子,最后是李太医背下了所有罪名,用药失误。
虚惊一场,只要不是杀人。
让他李太医救人,他妙手回春。
穆南书一直惦记着清潭大师的话,关于苏浅月的身体,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李太医的话,“看看她的不同之处。”
李太医一听,立即挺直了腰杆,思虑片刻,倒是有了个好主意。他认识的绅王死了,现在的摄政王更需要一个女人在他身边。
太后说的没有错,这个女人是谁都可以,只要能走进他心里。
三年前他是帮凶,三年后他是助攻。
李太医回神,神态肃穆,“殿下,苏姑娘心口是否有伤口,您得帮老臣验一下。”
穆南书竖眉,拇指在食指尖打着圈,“有,那日琼州刺史提及过。”
她本人也提及过,只是他没太注意。
“伤口可是血肉翻开再愈合而结茧成的疤,宛如一朵黑色的曼陀罗?”李太医说的振振有词,就好像他见过一样。
“本王怎知?”穆南书回头看了看苏浅月,她的呼吸明显平和了。
李太医拱手,“请殿下一看便知。”
探察病人的身体本就是医生的职责,现下只是他不方便探,摄政王方便看。
穆南书抬眸看向李太医,总感觉他有故意的嫌疑。
可李太医早就做好了准备,昂首挺胸地坚定。
……窸窸窣窣……
一会儿,穆南书低沉沙哑的声音传出来,“有,正如你所说。”
李太医点头,“硬不硬?”
穆南书上手轻轻触碰,雪白肤色上绯红一块,他喉结下沉,“嗯。看似结疤数年。”李太医点点头,还有疑惑,“在胸上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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