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钓寒江雪/
孩子们再回来时,不是女人想象中那样带着家眷和欢声笑语,而是带着一群别着红袖章的陌生人。
他们手持棍棒,在女人的家中、他们曾经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地方打砸抢劫,还把女人剃了阴阳头拖到大街上游街。
他们的“大义灭亲“很快就得到了上级的赏识,当成典范广播表扬。在享受压榨完母亲最后一点用处后,白眼狼们将人像丢垃圾一样丢进了精神病院。
她为了保护他们破了师门的规矩有家无颜回,为了养大他们而束缚自己停驻在一个地方不能四处走走好好看看这个美丽多姿的世界。结果她得到的是什么?她对他们付出了那么多,他们的报答却是砸了她最后的家,让她无家可归!
女人好恨啊!一到下雨天或者湿气寒气重的冬天,她的眼睛越痛她就越恨,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心在滴血!
其实女人的眼部肌肉神经早已经全部坏死了,疼痛的是幻肢、是幻觉。她的大脑频繁的提醒她,让她忘不了尖锐的痛感,忘不了自己曾经为了那群白眼狼孩子失去的眼睛。
她下定决心要复仇。法力远胜当年的她潜伏着,终于在地动大劫那天等到了时机,偷天换日咒杀了他们,让他们顶替了死神名单上几个大善人的名字。
报了仇以后,她又是一个孤家寡人了。
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她决定留在精神病院里安静等死。
然后又在命运的安排下遇到了她的第二个劫难,一个为爱痴狂的年轻人。
她选择帮他,自己却再次被天罚。
究竟什么是值得的?什么是不值得的?
老神婆瞳孔放大,凝望天际,咽气前看见了多年前师父于山门前牵起她的手。
【在外面累了,受委屈了,我们就回家。】
眼角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有人疼了她才有哭的资格,要不然哭了都没人哄啊。
她听见自己声音委屈的说,“师父,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我被人欺负,找不到家了。”
【那师父便去接你。】
“要是师父一直没来呢?”
【那就是师父死了。】
“师父你不许这样说自己!“
……
“师父师父,要是师父你一直找不到我呢?”
【那师父就叫你大师兄来找你。】
“切,我才不要他来呢,他只会说:是,师父。”
“倘若……”
【倘若还是找不到你,就叫徒子徒孙接着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寒山深处】
道门重地,一个寒潭连着一条寒江。寒潭终年不结冰,寒江潺潺流向山下。
一个白发飘飘颇具古风的男子身着一袭白衣立在江面上垂钓。
雪花一片一片的飘落,落在男子的肩膀上,然后悄无声息的化去。
一个人影悄然而至,“师父。”
白发男人搁下特意定制成的白色剑柄状鱼竿,负手而立,“还未找到你师妹吗?”
“……是。徒儿无用。”
男人转身,露出苍老容颜。拥有那般挺拔背影的竟然是个白首老翁!
“可惜为师大限将至,怕是等不到你师妹归家了。”
“师父!”中年男人扑通一声跪下。
“待你师妹家来,和她说一声,师父一直在等她。凡事不怪她,平安回来便好。”
“是,师父。”
老人叹气:“哎,都不敢回家了,她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怕为师瞧见了心疼吧……”
“总之,不要放弃你师妹。源泽啊,你师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师父。”
“雪大了,你回去吧。”
“是,师父。”
中年男人哽咽着磕头,起身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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