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

几人刚到上面，还没用上糕点，便见下面乱糟糟的，清漪与冯昭仪对视了一眼，这时吕修媛自动请命

吕修媛：我先下去看看吧！漱玉，在上面照顾弟弟妹妹，母嫔一会儿回来。

漱玉：好。

敏贵嫔：嫔妾跟着一起去看看吧，没事不会有这么大动静的！

敏贵嫔心知肚明，便也顺势和吕修媛一道去看看。

清漪将孩子聚到身边，哄着他们睡着了，让奶娘抱着到了侧间。

吕修媛：娘娘，据说是僖贵人落水了，情况不太好。

冯昭仪：这，好好的怎么会落水了呢！

清漪：通知皇后和荣妃了吗？

敏贵嫔：那边忙着呢，不过嫔妾打发人去了。

清漪：行，那咱们先把孩子送回去再说吧！

晚间皇后发话说是僖贵人失足落水，以嫔位下葬。自然清漪作为妃位是不需要去的，但还是让小安子带着翠竹去看一看吧！

……

坏事一桩接一桩，没多久菀贵嫔的五公主便突然去了，菀贵嫔因此病了不少天。这段时间玉嫔妙贵人最为受宠一人两三天，其次便是文嫔康美人也有一两天。到了五月份突然康美人从刘妃的翠微宫调到了端妃的长安宫，与此同时慧贵嫔重新获宠，不久菀贵嫔也重整旗鼓，元凌一月翻牌子不过十几天，出去长乐宫，到了后宫嫔妃已不过两手之数，除了荣妃有一两天，其他均被她二人分了，便是之前受宠的玉嫔妙贵人也不过偶尔有一两天。一直到六月下旬，延迟的避暑之行才提上日程。所有皇嗣生母养母如昭妃，冯昭仪，吕修媛，安贵嫔，敏贵嫔，慧贵嫔，谨贵嫔，玉嫔自是都去的，余下的不过荣妃，菀贵嫔和妙贵人还有皇后。

此次园子之行倒是精彩，菀贵嫔慧贵嫔的确厉害，逼的荣妃把身边丫鬟都开脸了，如此才不算狼狈，一直到中秋节，很是突然的纪家败了，安郡王府沉寂了，敦郡王被关进了宗人府，敦郡王府也被围了。京中好几座宅子都被围了。等到九月份回京的时候事情已成定局。而在这风声鹤唳的时候，端妃报上了康美人怀孕四月有余的消息，元凌此时忙于朝政，皇后便顺势晋了她贵人位分。

这日请安，荣妃已不见往日张扬，整个人安静了不少，不过依旧嚣张。面对皇后以及往日受过折辱的嫔妃的奚落丝毫不慌，除了眼下有些青，仿佛看不出什么影响。但到底不一样了。

不过前朝此事涉案极广，菜市口人头也斩了不少。好些文臣武将都是战战兢兢的。元凌没拖多久，便有了决断，纪家贪污受贿，张扬跋扈，但念在往日征战有功，尤其纪将军身上暗伤不少，太医也说经此没几年了，便只收回之前赏的爵位，再加贬官，贬至五品湖州知州，经查荣妃的侄儿尚未做过太多，只贬至参将一职。不只纪家所有犯事的家族所有财务充交国库，经此国库着实充裕了不少。当然其中也有纪家识时务的关系，荣妃的侄儿自己上交了家财，连船运都交了，态度良好，才能换得宽大处理，京中也有不少人主动交出了兵权或是家财，如史家，便是其中佼佼者，不但交了兵权还把户部的账消了，史家兄弟也是有本事的，主动投诚，这才从闲赋在家，换了从二品豫省巡抚离京了。

皇上念着旧情和纪家的识时务，便晋了荣妃为荣嘉夫人，这其实也是一个暗示，表明皇上既往不咎还有催还银款的意思。

景仁宫

荣嘉夫人：昭妃妹妹，不知本宫送去东西小皇子可喜欢？

昭妃：娘娘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昭昭还小，等他再大一点便能玩了，到时候让他亲自去向夫人道谢。

皇后：不过一些玩意，皇上最是疼爱三皇子，要什么没有！

荣嘉夫人： 是啊，本宫那里的还是先时家里的，如今便是要，本宫也没有了。

皇后本还想讽刺一番的，毕竟前两年荣嘉夫人可是仗着家世不断打压她，如今好容易家里倒了，可皇上倒没有过多责罚，反而还晋了位分，实在叫皇后不能理解。

吕修媛见气氛僵住了忙夸道

吕修媛：昭妃娘娘今日这发型真好看！

昭妃：冬雪梳的。

冯昭仪：还是娘娘会调教人。

荣嘉夫人：依臣妾看调教人还是皇后娘娘最会调教人。连娘娘宫里的女史都是德才兼备，端正大气的。

皇后：贾女史出身勋贵，自然是惊才绝艳的。

荣嘉夫人：哦，是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伺候皇后了。

皇后：女史到底不同一般奴才的。

冯昭仪听着这话头不对啊！清漪悄声说道

昭妃：王子腾刚升任九省都检点，

这也是荣嘉夫人在请安时不断针对皇后，不断折辱贾女史的原因。

果然这之后荣嘉夫人便时不时提及，有时夸赞，有时刁难，但无疑皇后都更是不喜欢了。不过思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尤其她舅舅刚升任了，还是不曾多做什么。只这已经很有问题了，高位嫔妃们自是不屑刁难她，不过下面的奴才就不在乎那么多了。一个不受主子青睐的女史可远不如一些主子的贴身丫鬟的，便是下面的主管，嬷嬷也是想着能多扣些银钱的。是以贾女史往家里要银钱也是更频繁了，贾家如今朝上没有得用的人，王子腾又离京了，她们倒是想接上其他路子，可没什么用。宫中便是皇后，荣嘉夫人和昭妃最为尊贵，她们倒想通过苏墨连上长乐宫，可到底今非昔往，也不好太过强硬。何况连皇后都不曾松口，那没成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苏墨等人没开口，清漪也忘了此事，还是最近荣嘉夫人频繁提前她才想到这一回事。特地问过孙氏和苏墨，才知道原来她们都曾被求过，不过孙氏还是特地说了

孙氏：家里上门的人多着呢，门房不知堆了多少东西，不过你父亲不让管，也让我和你说，一切以你为主，你要是想要个帮手，那咱们再寻。

清漪：我才不要呢！皇上对我很好，再说了我还有昭昭呢！可不缺人帮忙，再说了别到时候帮倒忙都是好的，背后捅一刀才令人发笑！

苏墨：本就是这个理，何况再找多少个也不如姐姐好看啊，能帮的上什么忙！何况贾家大姑娘比姐姐还大呢，虽然贾家姑娘都挺好看的，但她进宫这么多年了，要是皇上有意，早就……，这没有啊肯定就是看不上。

清漪：是啊！

……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鹅毛大雪纷纷飘落，这日皇后趁着请安

皇后：今年呢咱们宫里前朝都是大事小事不断的，所以呢今年除夕宴是一定要大办的，到时候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都会进京，另各位妹妹家里在京中的也可禀报给本宫，本宫可酌情安排。荣嘉夫人你呢？

皇后说着斜面对荣嘉夫人一脸和煦好意的问道。

荣嘉夫人经历变顾很大方的回道

荣嘉夫人：那多谢皇后了，不过本宫的哥哥远在湖州，侄儿在军中，不方便！

皇后：哦，那倒是本宫忘了，还以为和往年一样呢！近来宫务繁忙，故而本宫记混了，荣嘉夫人不要见怪啊！

荣嘉夫人：臣妾哪敢啊！何况皇后娘娘也不年轻了，记性差些也是正常的，臣妾自然理解。倒是娘娘若是宫务处置上觉得累了，臣妾倒是愿意分忧，皇上想来也是愿意的。

果然还是对手最了解对手，这不看荣嘉夫人一席话，皇后脸色愈发难辨，眼神愈发幽深凌厉，面上大方包容的说道

皇后：不过是些琐事罢了，年节难免忙碌些，你一向最清楚了不是吗？本宫原也想让几位妹妹们帮忙分担一二，但想着荣嘉夫人思虑娘家，恐怕没这个心力。昭妃妹妹倒是年轻，可还有三皇子要照顾，又要伺候皇上，这天寒地冻的便不劳烦了。还有端妃也是，康贵人身子沉了，端妃妹妹自己身子骨也不是多强健，本宫怕累着妹妹，也只好自己辛苦一些了。倒是荣嘉夫人，本宫记得你进宫也好些年了，还是第一届选进来的，如今也七八年了，唉！这一转眼啊，咱们都是老人儿了，妹妹有空也该调理调理身子，为皇上添个皇子公主的那才是好事啊！

满室寂静，上面斗法下面位分低的哪敢出声，但刚刚皇后那番话既算敲打，也算挑唆了。便是隐忍如端妃也不愿出头了，更不用说清漪能忍住不直接讽刺回去已经算的上她心情好了。这般气氛便僵住了，荣嘉夫人冷静下来还有些担忧，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没想到昭妃端妃一个个的也都不满了，这下她倒是放下心，细细的品茶，好似没喝过这般好的茶一般。清漪也是神神在在的坐着，看着手指上的蔻丹和帕子上的绣花。端妃也是时不时端端茶盏，沾沾帕子。皇后心中暗骂，面上不动声色，丝毫不慌，谁也不先开口。好一阵鸦雀无声，下面位分低的战战兢兢的坐着，俱是低头装鹌鹑。皇后无法，给妙贵人使个眼色，偏她位分低，开不了口，好容易憋了一句

妙贵人：皇后娘娘这里的糕点味道不错！

也没了下文，她更是不开口了。还是慧贵嫔以四皇子为切入口，加上冯昭仪和吕修媛一唱一和才勉强抬起了场子，众人也草草结束了请安。

慧贵嫔：今年的雪下的倒是挺大的，四皇子近些时候总闹着要出去，嫔妾难免有些不放心，还多亏了菀妹妹时常过来陪着，人一多，四皇子便不想看雪那事了。

菀贵嫔：小孩子嘛，好奇本就是正常，便是咱们小时候也是这般啊！姐姐怎的还当得一档子事了。

冯昭仪：三公主也是如此，臣妾也只能陪着在午时太阳当空时，陪着走一走，不然冻着可怎么好！

吕修媛：若是慧贵嫔法子有用，那下次三公主再闹的话，臣妾便带着漱玉去看看。

冯昭仪：那自然求之不得啊！

皇后：嗯，如今天冷，皇嗣身上的衣物还有碳都得注意。若有什么缺的，只管来报。今儿时辰也不早了，便先散了吧！

众妃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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