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退为进

月上锦我从花海苏醒的时候聚集仙境的灵力下了一场灵雨，里面掺杂了我的雾气，微不可察，却能帮助我掌控仙境的风吹草动。

水清璃（水王子）：灵雨？

水清璃（水王子）：那不是能帮忙增加灵力，洗涤仙境的吗？

月上锦对，在它的增幅作用下，里面掺杂的雾气便不会被人察觉。即便是如你一般的圣级仙子。

水清璃沉默不语，月上锦心脏微微抽痛，接着说道。

月上锦你之前是不是感觉王默很熟悉，很想亲近于她？

月上锦身子颤了颤，默默红了眼眶。

月上锦她才是你的天赐良缘……

水清璃无名火起，却不知是对着谁的，可能是自己，可能是王默，也可能是所谓天意……他自然听出了少年声音里的哽咽难言，却无法做出任何保证，毕竟之前他确实难以控制自己，私下将王默带了回来，即便他很快将人赶走，但做了便是做了，他无法否认。

他只能用苍白无力的语言安抚少年的心。

水清璃（水王子）：不是。

水清璃（水王子）：不是她。

月上锦闭上了眼，只有黑暗能让他稍稍安心。

他没有回答水清璃，只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自己的恶行。

月上锦我第一次走出花海便直奔你而去，因为我知道你在那里。

月上锦你之前给过我一颗珠子，我一早就知道它是圣水露珠，是你的千年仙力。

月上锦之后带你来人界，为净水湖笼罩迷雾结界，也都是我故意的，故意想隔开你跟王默。

月上锦之后又故意让你看雾镜，看王默是如何狼狈，如何蠢笨。

月上锦还有，我提议帮助人类，跟人类合作也不是为了救人，救仙境，而单纯只是想提前做好一切，让王默不再是耀眼的救世主，让她无路可走，只能沦为平庸。

月上锦我……我所有的单纯无害都是……都是装的，都是假的……

月上锦我从一开始便是脏的，黑的。

水清璃（水王子）：你把自己说的这么坏，可我只看到，人类在你的帮助下大获全胜，仙境也开始稍有起色。

水清璃（水王子）：凭你的实力，若真的想要对付王默，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除掉，而不是这么不温不火地仅仅冷眼旁观。说冷眼旁观还不太准确，你还无形中帮过她们呢。

水清璃（水王子）：阿锦，你很好，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最干净的。

水清璃（水王子）：我很高兴你能对我坦白，但我不高兴你将自己贬低。

月上锦我这么坏，你不怕吗？

水清璃（水王子）：不怕。

水清璃（水王子）：怎么可能怕，而且你一点儿也不坏，喜欢还来不及呢。

水清璃（水王子）：阿锦，我也没那么好。

……

两人絮絮叨叨又说了好些话，就这么互相依偎着踏破夜色，迎来晨曦。

经过这一番坦白，两人更显亲密，周身似乎有无形的结界，让人脸红心跳，难以融入。

而因不太喜欢直接跟水清璃待在一块的零零再度回到少年魂海，他冷眼瞧着外面这相亲相爱的一幕，忍不住质问少年。

系统001：[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怎么突然这么自贬？]

月上锦[嗯？以退为进，我直接说清楚，省的以后被人抓了马脚，借题发挥。]

系统001：[可你刚刚不是心疼难过地要哭了吗？]

月上锦[呵，爱意？执念？我分不清楚，那就不分了，真假掺杂，谁会知道呢？毕竟，骗人先骗己，不是么？]

系统001：[我可以帮你的，你不用这么……]

月上锦[零零啊，王默要来了，祂也会随之而来，我们避不开的，到时候只能委屈你先躲一躲了。]

系统001：[不委屈，为了你，我不委屈的。]

系统001：[我不在的时候，你，你照顾好自己。]

月上锦[嗯，放心吧，你也是，我等你回来。]

感受到零零悄无声息地离去，连自己也探查不到讯息，月上锦隐秘地勾了勾唇角。

月上锦【哈……等你回来的时候，就要开始自揭伤疤了呢。】

月上锦【过段时间我还要上赶着去救情敌，笑着把人迎来家里，可真是犯贱啊……】

月上锦【……三年吧，时间太长的话，零零估计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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