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难的懦夫,一身穷酸样,也配叫什么郎君?”
一道嚣张的嗓音从旁响起,黎阳转头去看,只见两个穿着黑色类似官差服装的人,扶着刀把,迈步走来。
“两位官爷,要点什么?”
茶铺老板娘注意到对方话头不善,西施和邓旦两个小姑娘又长得花容月貌,赶忙上前打岔。
见此,本不想多生事端的黎阳也就压着脾气稳坐不动。
“怎的还是个聋子?”
然而两个穿黑色差服的却不依不饶,绕过老板娘来到黎阳身边,一把提起他:“或者是这厮瞧不起我俩?”
“说的正是!果然是落魄贼人!”
另一人附和。
西施见到黎阳被针对,‘噌’地一下站起来,却不想两个黑袍官差立刻针对起她来。
“干甚?袭击官差么?”
空着手那人上去撕扯西施,站在后面一点的邓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两只钢钎倒过来握在手中。
被捉住领子的黎阳也随时准备反击。
只是就在这时,那官差伸向西施的手被人一档接一拉,将整个人扯到一边按在板凳上。
“两位官爷,这边请坐!我家还有一斤咸肉,不如切了给二位下饭?”
被茶摊老板娘按在板凳上住动弹不得,那名试图骚扰西施的官差冷笑道:“有肉没酒,不好不好!”
随即探头在老板娘微微敞开的胸前一闻,道:“哈,明明闻得到醪糟酸味儿,有酒便拿来,何必躲躲藏藏?”
“这是老娘身上的汗味!”
老板娘面色一变,将官差推倒在地。
另一个捉着黎阳的官差撒了手,握住刀柄走过来,并指指道:“下贱贩子,竟敢殴打官差?!”
黎阳面现异色,这位老板娘路见不平,真有几分扈三娘的意思,只是这事儿恐怕没办法善了了……待会动手,要尽可能替老板娘脱开干系才是。
老板娘冷笑,出乎所有人预料,忽然坐在地上,嚎道:“来人呐,官差打人啦!”
“这是咋了?”
“官爷,有话好说啊!”
这里原本就是一处宽阔的歇脚地,因此不少民夫坐在四面柳树下乘凉,老板娘一嗓子将人引来,七嘴八舌求情。
原来这些人在乡里面对官差时,都会不由自主团结起来对抗官府,出门在外自然和服装口音相似的人自成团伙。
“都做什么?快散开!”
看着精壮劳力越积越多,隐隐将这里围起来,这下子轮到两个官差不淡定了,不过面上不显,倒打一耙道:
“这三个人有可能是秦国谍子,被我们发现正要抓捕,无意间推搡了老板娘!”
“你们再围下去,我们可要怀疑你们是不是同伙儿了!”
领头的那个官差经验老道,三言两语稳定局势。
“是……这样的吗?”
“老板娘,是误会啊?”
“这……”
茶摊老板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现在这个两国开战的节骨眼上,谁也不敢掺和这种抄家灭门的事情。
“黎阳怎么办啊……”
情势再度反转,西施拉着黎阳的衣袖紧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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