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挽儿，你在我面前不必多礼

见顾轻言久久不答，月挽歌慌忙解释，道：“顾大人，刚刚挽歌忽然想起了亡母，多有得罪，还请大人见谅。”

闻言，顾轻言先是一愣，这才回过神来。见此，心知是月挽歌误会了，失笑，双手轻轻地捧起了月挽歌的脸，看着她的双眸，认真道：“挽儿，你在我面前不必多礼。”

月挽歌一愣，面上传来的温度令她忍不住脸红。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就算是因为身世的原因早熟，又能早熟到哪去呢？

慌乱感爬上心头，月挽歌挣脱开顾经言的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面上重归平静，俯身向顾轻言深施一礼，后，直起身来，美眸中闪过几丝歉意，道：“抱歉，顾大人，挽歌刚刚吓着您了吧？”

见状，顾轻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心知不能在对她说些什么了。

顾轻言收回手，长袖一甩，又是一副翩翩浪子的模样，轻笑道：“我亲爱的公主殿下，您这是打算何时替我看风寒啊？还有，我这手可是还疼着呢！”

闻言，月挽歌的千年冰山脸不知为何又是一红，轻咳了几声，逼迫自己冷静下来，面容平静的一拱手，向自己的月华殿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顾大人，请。”

顾轻言见逗她不得，啧了一声，便不再多言，和月挽歌一并向月华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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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殿是当初隋炀帝赏赐给月挽歌母妃的宫殿，由于母妃出身卑贱，所以就算是被封了妃，膝下还有一可称之为天才的女儿，所居住的宫殿也如同冷宫般清幽。

不过甚幸，她们母女二人皆是喜静的性子，住在这里，日日与幽兰为伴，倒也觉得舒心。

月挽歌居住的是月华殿的偏殿，或许还是不死心吧，她没有也没有让别人动这里的任何东西，也没有要隋炀帝给她的任何婢女，依旧是一个人，日日与幽兰为伴，自己做饭。

而做的...........皆是母妃教她的菜式。

抿了抿唇，月挽歌的眼中有一霎那的恍惚。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泪逼了回去，月挽歌强笑道：“顾大人，请。”

顾轻言颇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识趣的没有问，跟着月挽歌走了进去。

因为一切都是原样，月华殿可以说是简漏的不行，破碎的碗碟、腿脚不齐的桌椅到处都是，看的顾轻言咋舌，终是忍不住道：“丫头，隋炀帝这是在虐待你吗？”

月挽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解释道：“我母妃乃是妓女出身，那时我还没有觉醒元素，自然是不受那杨广重视。”

闻言，顾轻言心知自己戳到了月挽歌的痛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轻咳了一声，没敢再开口。

一路无言。

不知为何，一向喜静且早已习惯了月华殿内清冷的月挽歌居然因为之前一直在拿她开玩笑的顾轻言忽然间的沉默而感觉到很不自在，不禁心下微惊，颇有些怪异地看了顾轻言一眼，咽了咽口水，快速压下心中忽如其来的怪异感，忽略掉空气中迷散的尴尬，快步向自己所居的月华殿偏殿走去。

到了偏殿，月挽歌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俯身一礼，淡道：“顾大人请自便，挽歌先去给大人倒杯茶来。”

“不不不，小丫头你坐这，我来，哈哈，我来。”

闻言，顾轻言立刻拦住了她，压着她的肩几乎是逼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笑话，以他，怎么可能会没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尴尬？缓解尴尬这种事他在熟悉不过，姑娘嘛，这都是要哄的，所以，端茶倒水这种事当然要他来，怎么可以平白无故的麻烦人家小姑娘呢？

月华殿偏殿相比较正殿来说条件要好的多，但对于顾轻言来说还是太差了些。

所以，在看到月挽歌面色平静地喝下了自己倒的茶之后，顾轻言忍不住问道：“挽儿，现如今你已经觉醒了元素，怎的，陛下他还虐待你吗？”

月挽歌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淡淡道：“并未，但..................”

眼神微微有些恍惚，月挽歌似乎看见母妃正站在不远处向她微笑，手里还拿着她最爱吃的桂花糕。唇角不易察觉的勾起，惊艳了尘世。

许久，月挽歌方才淡淡道：“但我没有扔掉这些母妃还在时候就有的东西，也没有让别的人碰，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母妃还在，她没有走，没有扔下我一个人。”

闻言，顾轻言不禁愣了愣，月挽歌声音中那抹不易察觉的落没与委屈令他心中一痛，不由自主地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磨叽了许久，方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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