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虚幻与真实

「一切就快结束了……」三天前，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日本公安站在墓碑前，弯腰，放上了最后一束花，这样轻声对着挚友们说道。

随后，身形落寞的转身离开。

这是……他真实的记忆？还是……只是这个噩梦想让他看到的？

“一切就快结束了……”降谷零喃喃道。

守墓人微愣，随后点了点头，“没错，这是你当初说的话，你……想起来了？”

金发青年低垂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墓碑前的枯萎的花上，他好像想要笑，却哽咽得根本勾不出任何一抹笑容。

“今年万圣节前，警视厅是不是来找过你？”

“嗯。”守墓人点头，“是来询问你的姓名，他们好像在查……一件案子，好像是关于普……”剩下的名词，老人似乎说不出来了。

却见墓碑前的青年轻声替他再次接了上去，“普拉米亚。”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他的眸中还带着泪光。

他分明还记得，当时赛娃和他在被钢化玻璃相隔的地下相偎，松田和她的斗嘴，还有当初她流着泪却带着笑的轻柔的吻。

她说：「降谷零，我陪着你。」

降谷零想不明白，明明她的承诺那么坚定，为什么他当初只一心觉得她会后悔？固执的一厢情愿的……推开她？

可又好像模糊的看到，没有松田，没有赛娃，只有隔着冰冷玻璃另一面的工藤新一……

名侦探的推理能力一流，他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完美的、没有后顾之忧的合作，彼此能够把局面做到最好。

可也仅限于同伴。

究竟哪一个是梦境？如果记忆构成了灵魂，那拥有两份不同的记忆的他，灵魂究竟是属于哪边？

还是说……那只是他所幻想的？

因为……太过美好？

“降谷君？”守墓人看着那边默默流泪的青年，实在忍不住的关怀道，“你还好吗？”

金发青年撑起身子，他腹部的枪伤刚好不久，蹲下的时间太长，再一起身，头脑有一时的眩晕，守墓人忙帮忙扶住他。

“我没事。”他虚弱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只是有些分不清罢了。”

他看向守墓的老人，对方穿着平成时代传统的和服，眼中含着担忧，熟悉的神色，他们见过多次，他经常看到他在这边清扫落叶。

可又有那么一瞬，对方的身影变得十分陌生，好像他们从未见过。

“如果有一个梦，”不知不觉他已经说出了口，“……真实到我根本分不清，真实到……我甚至……根本不愿醒过来……”

他看向守墓人，“您觉得，我应该继续待在那个梦里，还是在这个痛苦的现实？”

“您觉得……”他顿了顿，说道，“我应该……怎样才能回去那个梦里？”

守墓人的眼眸带着担忧，在听到降谷零后面的话之后，又转成了诧异，最后深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孩子，”他说，“你只是太累了，你该回去休息。”

降谷零哑然失笑，声音带着恍惚，“是我……太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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