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们就这么走着？”

“没错。”

“去哪里？”

“安静的方。”

“热闹点不好吗？”

“我喜欢安静。”

“安静是谁？”

“……”

小花旦走在少年身后，翘着鼻子鼓着嘴，“我不好看吗？”

“好看。”少年停下回答道，“又不能当饭吃。”转个方向继续走着。

“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趣，还以为跟你出来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我不走了，要走你自己走吧。”小花旦蹲在地上耍起了无赖。心想着小道士应该会没辙了吧。这般无趣，捉弄他一下倒也不错，却不想一抬头少年没了人影。

“哼”的一声，花旦的头耷拉在肩膀上。

“糖葫芦，你的。”少年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切，一根糖葫芦就想打发我？”

“你想怎么办。”

“背我，一直到我回到梨园。”

“拿着，还有我的。”少年把糖葫芦塞到小花旦手里，转过身单膝跪地，“上来。”

一个小道士，背着一个白面书生，如此这般，缺又仅限这般。

没走两步，少年纵身一跃跳向房顶，在谯城的房楼上跳跃着。

二人看过了人来人往的集市，看过了无人居住的古楼，跳过了高楼矮房，越过了护城深河。

“我叫墨言九，你呢？”花旦趴在少年背上喊道。

“关山海。”少年会应道，“你也可以叫我关竹。”

“竹子！”

“怎么了？”

“你的糖葫芦被我吃了！”

“什么？”

墨言九笑着，搂住了关山海的脖子。

二人在天黑时，停在了一座可以俯瞰谯城的古树的树枝上。

“我们现在做什么？”墨言九坐在关山海旁问道。

“等。”

“等什么？不会是什么秘密惊喜吧？会不会太老套了。”

“咳，老套吗？”

“噗，好了，这样干等着太无聊了。我们来划拳吧，输的人回答一个问题。不许偷偷算哦。”山海点了点头。

第一回合，墨言九赢了。

“你腰上挂的什么？”

“给你买的糕点，怕你这时候会饿。”

“小道士长得挺周到的嘛，我饿了，给我吧。”

“哦好。”

紧接着第二回合，山海输了。

“为什么约我出来啊？是不是…”墨言九眨眨眼问道，“喜欢我啊。”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何况你是男的。”

“切，没意思，那些第一次来梨园的哪个看到第一眼不都会喜欢我。没劲，来来来。”

第三次，又是墨言九赢了。

“我们究竟要等什么啊？”

关竹捏住言九的脸，转向谯城的方向，

“那个。”

谯城的东西，那山桑可比不上，烟花也是。璀璨的烟花，一笔又一笔的在为黑夜里的谯城抹上颜色。甚至梨园的人也忍不住出来欣赏起来。

言九笑了，关竹也笑了。

关竹从言九的眼里看到了烟花，内心的喜悦，藏不住背后的尾巴。也不知谯城的烟花还是言九的尾巴，映的关竹眼里，不知是尾巴还是烟花。

言九笑着回过头，掏出了一颗珠子，泛着皎白的月光，丝毫不受烟花的影响。

“这是我的惊喜，对比之下…你赢了，想问什么就问吧，想好了再问哦，只有一次机会。”

关山海收下珠子，坐的靠近些。

烟花还没结束，山海凑近言九的耳朵，问道:

“为什么刺杀陈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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