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次离开

魏无羡正站在静室门外的地上，沐浴着满月的柔光，向着这边笑着。他笑得很开心，很满足，眉眼弯弯。

他快活地喊着。

魏无羡（莫玄羽）：蓝湛，快过来。你看看，月亮上是不是真的有树？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啊？

蓝忘机走了过去。

蓝忘机什么树？

魏无羡笑笑。

魏无羡（莫玄羽）：前几天听了一则评书，那说书先生说月亮上有一棵树，永远也砍不倒。

蓝忘机……

蓝忘机看着傻笑嘻嘻的魏无羡，心想：这骗小孩的鬼话也信得？

似是看出了蓝忘机心中所想，魏无羡无所谓的靠着他的肩膀。

魏无羡（莫玄羽）：怎么就信不得了？那是因为没人去过，没人知道，所以才会有这么些传说。御剑不也曾经是传说么？

蓝忘机看着身侧的笑颜，温和地点了点头。

蓝忘机嗯。

只要是你说的，都有理。

他也没有想到，只有魏无羡在身边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安宁和满足。

没有烦扰，没有纷争，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忍让妥协。

他只是他，蓝湛蓝忘机。他也只是他，魏婴魏无羡。

魏无羡（莫玄羽）：蓝湛，你……

魏无羡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口。

魏无羡（莫玄羽）：算了，这样也好。只要你快活，我也就快活了。

蓝忘机嗯。

我也是。蓝忘机在心底默默地说：只要你快活了，我也快活。

……

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呆了几天，蓝忘机除了必须外出处理的事务，都在云深不知处陪着他。看门下弟子们练功，喂养后山上那已经不知道传了几代的小兔子，有时他们也琴笛相和。可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几天之后，魏无羡还是离开了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最后也没有说出口让魏无羡留下来，因为他知道魏无羡还没有停留下来的心思，他的旅途还很长。他想：虽然他不能随行相伴，但是他可以让他后顾无忧。

他会永远都在这里等着他，等着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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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手里转着陈情，一路出了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向山脚下走去。

云深不知处处于深山之中，山脚离最近的城池都还有十余里地。

云深不知处所在之处灵脉涌动，尤其是主峰，终年灵雾缭绕。冷泉附近的灵气已经凝化成水，是修仙之人的绝好去处。可惜，非常人能进。就是姑苏蓝氏的人，非嫡系，或者内门弟子，也没有资格上去。寒室、静室、瑾室、瑜室，蓝氏讲学的兰室等，无一例外都在上面。

魏无羡倒是在静室里前前后后呆了不少时间，可惜他这具身体资质太差，即使在这样的灵修福地修炼，也无所进展。

温宁自从跟蓝思追相认后，一直呆在离云深不知处不远处的山林里。这一走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才回姑苏，魏无羡打算去看看他，顺便告个别。

刚走到山脚，魏无羡就在山道旁看见了等候着的温宁和思追。

魏无羡打趣着——

魏无羡（莫玄羽）：哟，这是在等我呢？

蓝思追魏前辈。

思追恭恭敬敬地先行了一礼

蓝思追知道您要走，我和宁叔叔一起在这里等您。

温宁也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温宁公子。

魏无羡（莫玄羽）：好。哈哈……

魏无羡爽朗地笑着。

看到他们都好，他也就放心了。

思追认真地问

蓝思追魏前辈，你这就要走了？

魏无羡（莫玄羽）：嗯。

魏无羡晃了下手中的陈情，笑着。

魏无羡（莫玄羽）：该办的事都办完了，自然是要走啊。我还正说去看看你们。温宁，最近还好吧？

温宁憨憨地笑。

温宁好。

魏无羡转头笑着问思追。

魏无羡（莫玄羽）：思追，你呢？你现在也是师兄了，有没有听含光君的话啊？

蓝思追嗯。思追必定遵从含光君教诲。

顿了顿，思追又道，

蓝思追含光君待我很好。

魏无羡（莫玄羽）：师兄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啊。

魏无羡似是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

魏无羡（莫玄羽）：不懂的多向你们含光君请教，遇到事情也多和景仪他们商量，不要什么都想着自己去一力承担。你们乖一些，你们含光君也就少辛苦一些。

蓝思追嗯。我会的。我也会带好师弟们。含光君现在也很辛苦，事务很繁重。原来含光君每日还给我们讲学，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来了，光是处理他案上的那些公文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思追不好意思地笑笑。

蓝思追可就是这样，每日戌时他还要检查我的功法和作业。

魏无羡笑着用陈情敲了敲思追的肩膀。

魏无羡（莫玄羽）：你们家含光君对你期望很大，你不要辜负了他。

蓝思追魏前辈放心，思追知道。

蓝思追认真地点头。

蓝思追我会努力的，不会让含光君和魏前辈您失望的。

魏无羡（莫玄羽）：思追啊，你呢，多学学含光君的本事，但他的那性格呢……咳咳……那就算了。

魏无羡忍不住嘀咕。

魏无羡（莫玄羽）：小古板再养出个小小古板，估计下去见了温情，她又该追着我扎针了。

蓝思追可是……

思追隐隐有些话想说，但不知何故有些吞吞吐吐。

魏无羡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不由得好奇——

魏无羡（莫玄羽）：想说什么？小思追儿？跟你羡哥哥我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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