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静静看着我,眼中悲喜不明,良久道:“既然如此我便帮你一把,只是以后你得靠自己了……”
话毕,笑笑一个响指,我身体悬空起来,周围云雾环绕,最后还不等我了解发生了什么,周围就一片漆黑。
“谁把灯关了?”我问,这显然是在自言自语。
我还没有走一步就被人捂嘴扑倒在地,手脚都被他钳制住了。
“唔!唔!唔……”
“沅沅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我不由放松下来。
涣涣感觉我不再挣扎,没有再捂住我的嘴。
“怎么了?”我小声问,心里了解他会有此刻“不太礼仪”的动作,应该是有什么大事。
“这里很危险,你怎么会在这?”涣涣不答反问。
这样说话太不像他了。
“我……”
“嘘——”
我还没有说话,一阵风掠过我们身旁。
涣涣抱住我一个旋转倒在地上,于此同时他闷哼一声。
我不敢说话,手上却碰到黏黏的液体,凑近鼻子一闻,惊道:“涣涣你流血了。”
“没……没事。”他扯出一个笑容想要我安心。
我扶起他,想带着他离开这里,只是那个不知名的黑影貌似一定要我们把命交代在这,一次次向我们发起进攻。
我闪避着,身上也有不少挂彩,蓝裙已经变成了血裙。
我已经避无可避了,心脏猛烈地跳动起来,未知的东西才是最令人惧怕的。
野兽的嘶吼伴着风充灌这整个树林,我手足无措起来。
涣涣被我扶着,我知道他已经尽量把压在我身上的重量减轻,我能感受到他此刻的虚脱。
看来他已经和这头野兽搏斗很久了。
我们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到湖边,心里的大石头还没落下野兽再一次来袭,涣涣使出全力推开我,我跌坐在地上,等借着月光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涣涣被一头奇形怪状的野兽制住,现在的涣涣抵御他很吃力。
野兽无声无息地跟着我们这么久,没有对我起杀意,反而只追着涣涣一人,看来涣涣遇到这头野兽是有人蓄意为之。
我凝聚全身修为,准备趁它不注意灭了它,可是光球打出去的时候,它灵巧地避开,果真是家养的,不似野兽般只知道用蛮力。
如果是这样……要对付它就难了,怪我平时不努力,只一下就已经再难发力,蓝阿姨传给我她毕生修为也救不了我这个菜鸟。
这头野兽能力比我们强,要是被训练得有了人智,我们一点胜算也没有。
我戒备着,绕是打不过他,绕是这场比赛已经定输赢,野兽绿幽幽的眼睛盯了我一会儿,没有对我发动攻击,看了看我和涣涣,转身飞速离开。
意料之外的情况,我没有多想。
我松口气跑到涣涣身边跪坐下,他已经昏睡过去,刚刚那一击,如今也让我失去所有的力气晕过去。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姐姐,还有……涣涣。
“你不要姐姐了吗?沅沅。”姐姐神情流露出悲痛。
“没有!!!”我坚定道,可是姐姐消失了。
“沅沅。”
身后传来涣涣的声音,我转过头,他微笑着看着我。
“涣涣。”我扑过去抱住他,“我没有姐姐了,呜呜呜呜……”
“没事,沅沅还有我。”
话毕,他也消失了,独留我一个人。
所以我还是做错了吗?我还是赌错了吗?
“醒醒,醒醒,不要被心魔控制,醒醒……”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我渐渐从梦中苏醒。
迷迷糊糊醒来,我就看见一个少女,她看见我醒了,高高兴兴把药端到我面前。
“还好还好,你没事就好。”
她端着碗就要喂我药,我急忙拦下,道:“我自己来。”
“那好吧。”说完她做到旁边摆弄自己的事情。
不了解她的底细,我微微抿了一口药,就说:“你是谁?我在哪里?对了还有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我是小小,这里是向阳村,姐姐不用着急,姐姐夫君现在在药老大家,他伤得比姐姐重多了,需要静养。”
怪不得他那么虚脱,我翻身下床,小小立刻拦住我,道:“姐姐现在不能去,会打扰到他们为姐姐的夫君疗伤的。”
我思考良久,只能不甘地坐下。
“姐姐放心,药老大医术很好的,一定会治好你的夫君的。”小小安慰道。
无奈只能作罢。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总得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是姐姐的夫君带着姐姐找到我们的。”
涣涣……
“他背着姐姐走到村口被药老大看见,他第一句话就是要救救你,可是他身上的伤可比姐姐重多了,哥哥对姐姐真好,就像陈爷爷和陈奶奶。”
可我却无心听下去了,最后还是要他来照顾我。
我见到涣涣已经是好几天之后,那个时候他每天会苏醒一段时间,又会很快昏睡。药老大说他身心俱损,尤其在损耗之后还背着我走了那么久,伤口裂开就比较难恢复了。
我每天守在他床前,其实我还蛮享受这段时光,因为那是我以后回想起来都觉得难以忘怀的过去。
药老大医术不错,加之涣涣身体健壮,没几周涣涣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是我……
“你身体太虚弱了,等恢复以后记
得加强锻炼!”药老大絮絮叨叨道,“伤比人家轻恢复得倒是比人家慢!”
呃……我平时就没怎么锻炼,可能是有一点懒,但是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涣涣看着我微笑,认同道:“到时候我监督你。”
……呃,我懒不想动。
“沅沅姐姐!”小小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抱住我就说,“我们要去插秧,你去不去?”
插秧?没插过,应该还是很好玩的,我抬头征求涣涣的意见,得到首肯后我们一起坐上牛车前往大型插秧现场……
要说看惯了涣涣斯文儒雅的样子,那再看见他现在这副糙汉子的模样,我保证你会转过头,捂脸说一句:一定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没有带抹额的他,一身粗布衣,裤脚和衣袖上挽,拿着秧苗虽无不妥之处,却总是觉得怪怪的。
在我狂笑三次之后涣涣终于忍不住微笑着尴尬道:“沅沅,真的有这么奇怪吗?”
我一边憋笑一边道:“没,没有,哈哈哈……”
涣涣一脸不信,却也那我没办法。
“好啦好啦。”我决定发给他,“我给你唱首歌当做补偿好不好?”
“补偿就不用了,不过我确实想听沅沅歌声,上次彩依镇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了。”涣涣说道。
“好吧,那我献丑了。”我清清嗓子,“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
我摇晃着脑袋:“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
我双手画圈:“晚风吹过温暖我心底我又想起你,多甜蜜多甜蜜怎能忘记。”
转一个圈:“不能忘记你,把你写在日记里,不能忘记你心里想的还是你。”
“浪漫的夏季还有浪漫的一个你,给我一个粉红的回忆……”
人就是不能跳,一跳就得付出代价。
插秧是往田里灌满水,泥土和水混合好比橡皮泥,我一个没站稳,就摔了下去,涣涣拉住我的手,奈何天不遂人愿,我们华丽丽地一起摔倒。
全身裹着泥巴,我们都成了小花猫,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涣涣将我扶起,用还没有脏的衣袖为我擦去脸上的泥土,却抹得更像花猫,周围的人早就笑作一片。
“沅沅姐姐和哥哥的感情真好,就像陈爷爷和陈奶奶。”小小笑着看着我们说道。
再次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我问:“他们是谁啊?”
小小神秘一笑:“今天何大哥和何大嫂成亲,待会儿回去就能看见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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