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到兰室的时候,蓝启仁坐于正前方,右侧则坐着一个女子,眉眼如画,身挺而坐,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涣涣:(恭敬)叔父。
我不知道该怎么叫他,只能鞠一个躬。
蓝启仁:(看见我皱了一下眉头)
竺文清:(起身)这次前来是专程道谢的,感谢泽芜君的救命之恩。
涣涣:我并不认识姑娘,何来救命一说?
竺文清:公子心怀天下,救人无数自不会记得。
蓝启仁:曦臣你先坐下,我有事和你商谈,沅沅小姐请到客房稍做休息。
我看着涣涣,寻求他的意见,他点点头,我便随着蓝氏门生下去了。
万能龙套:姑娘暂且在这休息,厨房已做好晚饭,蓝先生交代,一会儿给姑娘送来。
我去你个蓝老头 这是早知道我会来,准备来个软禁?
我:“请问一下刚才那个女的是谁?”
万能龙套:姑娘说的是竺小姐?
我又不认识她:“是。你知道她来干什么的?是不是来提亲或者什么别的?”
涣涣既然救过她,按照言情套路她必是来着以身相许的!
万能龙套:(为难)这……
“算了算了,你去忙吧。”问了他也不会说,蓝氏家规好像有不能背后议论他人。
万能龙套:(颔首离去)
这次蓝老头给我安排的地方与我以前住的不一样,窗前没有兰花,门前没有竹子,这里我还真的没来过。
坐于书案前,我是再没有心思看别的,拿起笔就乱写乱画,这蓝家不愧称“雅正”,几乎每个卧房必有文房四宝。
只是我偏偏对舞文弄墨不感兴趣,对这三千家规更觉无聊,而涣涣恰与我相反,不知道相差甚远的我们最后究竟会怎样?
蓝老头对我的态度,以及出现的情敌,都让我开始对我们的未来充满不信任……
我就这样趴着书案上睡着了,起来也已经夜深人静,可是涣涣还是没有来找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出去,只是现在夜已深,希望我不要被抓住。
人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看着面前俯视我的蓝阎王,我心里一万条泥马奔腾而过……
我淡然起身:“早上好啊,蓝阎王。”
蓝阎王:(面无表情)随我来。
“去哪?”我紧张地看着他。
蓝阎王:(淡淡)戒律堂。
我去!蓝阎王你个鬼的!这么大公无私的吗?
我拉住蓝阎王:“蓝阎王你不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吗?你今天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下次我领罚行不行?”
蓝阎王:兄长在戒律堂。
啊?涣涣怎么……会在戒律堂?
——戒律堂——
涣涣跪在戒律堂前,月光下他挺拔的身躯显得异常孤独,细看我才发现他后背有红痕,看样子还很严重?
“他怎么了?”我问蓝阎王。
蓝阎王:(低头没有回答我,转身离开)
我轻轻地走进涣涣,他身上的伤也越来越清晰。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跪在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蓝老头这么对他的,他们应该发生了争执,是因为我吗……
我走过去挨着他跪下。
涣涣:(掩饰不住的喜悦)沅沅?
我微微一笑:“我陪你。”
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只要静静地陪伴就好。
涣涣:(微笑,牵起我的手,紧紧握住)
我们跪了一晚上,蓝老头第二天板着脸让我们起来,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他,这就够了。
了解之后竺文清是来感谢涣涣的,顺便邀请他去天竺参加竺家举办的盛宴
如是这个道理,那我们也没有再拒绝的理由。
涣涣身上还有伤,我大早上跑去磨蓝阎王的耳朵,才弄了一瓶创伤药来,本来我是不想要的,因为这味道太难闻了,可是转念一想,伤口化脓了才更加严重。
蹑手蹑脚地来到涣涣门口,没有声音,我扒着门缝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看到,我踮着脚把门缝再打开一点,紧接着就不是看不看得到的问题,而是怎么解决现下这种场景的问题。
涣涣:(裸露上半身,看到我有些惊讶)
我是相当尴尬的,作为一名现代社会的女性这种情况在海滩上也是屡见不鲜,只是现在不是在海滩,不是在现代,而是在古代还是在蓝家这样家规森严的地方。
这种言情狗血剧怎么就在我身上发生了?
涣涣:(微微一笑,打破尴尬)沅沅是来为我上药的吗?
我从地上爬起来,红着脸点点头。
涣涣:(坐在席子上)麻烦沅沅了。
“不,不麻烦。”我一步一步挪过去,最后蹲在他身后,伸手为他擦药膏,事实上我一点都不敢看他,只知道胡乱抹一通。
涣涣:我以为沅沅与我可以坦诚相待了。
我理解一下这个意思是我可以随便看?!
既然涣涣这么说了,我也就放下羞耻心,为他专心擦药。
如果不是途中恰好被人撞见……
竺文清:(拿着药的手不知所措)
我连忙站起来。
涣涣:(穿好衣服,礼貌)竺小姐有什么事吗?
竺文清:听说宗宗主受伤了,我们天竺有一种伤药很好用,我便想着拿来给宗主。
涣涣:(拱手)劳烦竺小姐。
涣涣待人处事一向温和有礼,怎么对她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竺文清:但是……
竺文清:(眼神凌厉地看着我)沅沅小姐这样是否有失礼仪?
靠(ʘ言ʘ╬),这是要针对我该,切,不和你计较。
这件事以涣涣护着我告终。
去天竺前,涣涣被蓝老头叫到兰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涣涣看起来很高兴,但是我问他他也不回答。
——天竺——
一入天竺,竺文清就占据领导地位,带着我们住进当地的一间客栈。
还叫手下为我们送来天竺的衣服。
这天竺的衣服倒与我们那边印度的衣服很相像,说实话这衣服我是真的欣赏不来,一个字,不对,两个字——难看。
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当晚我就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涣涣:沅沅睡不着吗?
隔壁传来涣涣的声音,我爬起来,答道:“嗯。”
那边久久无动静,我躺下想继续睡觉,可是那边缓缓传来悠扬动听的箫声。
这首歌是我们从彩衣镇回来的时候我唱涣涣合音的那首《烟雨江南》,没想到他还记得音调,也对,他可是很厉害的人呢!
伴着音乐我很快入眠,却没想到今晚注定不会平安度过。
起先是涣涣发现的,他来到我的房间,把我叫醒,我们顺着窗户离开,夜色朦胧,我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乱窜。
可还是不幸被他们追上,我们被追来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我觉得我可能得把命交代在这了。
涣涣:(伏着我的耳朵小声)找机会逃跑。
涣涣这样说,表明对付这些人他也没有把握了,但是……
我靠近他的耳朵:“生当复来归,死当——随君去。”
我从不屑于什么天遥地远的长相思,要么就快乐在一起,要么我也绝不会独活。
涣涣转头看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握着我的手,紧了几分。
不等我们有什么动作,一群黑衣人就扑了上来。
很快我们就被他们困住,占了下风,涣涣身上有了不少伤,我空有蓝翼阿姨一身灵力,却不懂得如何施展,只能蛮力发出灵力球,也控制不好,几回合下来我已经很是虚脱了。
??:小贼,竟敢在这撒野!
这是我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我从梦中惊醒的时候,醒来就看见许久不见的人——温情。
温情:你醒了?
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温情:温家灭了,我带着他们来这里避难。
“那……对了涣涣呢?”我着急地问。
温情:他在旁边休息,已无大碍,你尽可放心。
我松了一口气,开始观察周围环境,这里虽不及温家,但也是一个平静的地方。
温情:说起来,魏无羡怎么没用和你在一起?
我诧异道:“为什么你会以为他和我在一起?”
温情没有说话,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到隔壁看见涣涣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从这些包扎的痕迹还是可以看出,他的伤口有多么让人害怕。
我在旁边守着他,可是一直到晚上也没有醒来。
我不得不找温情了,温情查看了涣涣脸色瞬间变得不好了。
温情:(紧张)是我疏忽了。
温情不等我说话,就快步走到柜子边,拿出银针为涣涣施针。
几针后,任然眉头紧锁。
温情:你们是不是去过一片花丛?
我回想:“昨天是有一片花丛……”
温情拿起银针扎破涣涣的手将血滴到瓶子里,拿着血倒进茶杯,又放了一些药品,只见液体变成红蓝接着变为黑色。
温情:果真中了两种毒,难怪我没有察觉出来。
我上前一步问:“怎么了?”
温情:他中毒了,是天竺阴阳花。此花分为阴阳两种,花茎带刺,他应该是被带毒的刺划伤了。
我焦急地问:“能解吗?”
温情却皱了眉头。
温情:阳花毒对男子本身无害,只是会让其有欲火焚身之意,但阴花毒不同,它对女子无害,对男子却有致命的功效。
温情:他中了两种毒,两种毒在他体内抗衡,因此我并没有发觉。
温情:若是他中了其中一种尚可解,只是两种在他体内……
我拉着她的手,眼泪早已流出来:“你是最好的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我……”
温情:(静静地看着我,久久不语)
温情:我有方法可以救他,只是……只是,需要你帮他解了……阳花毒。
“我该怎么办?”一听有方法我顾不得那么多。
温情:(表情凝重)阴阳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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