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139

对于百里屠苏的问题，悭臾自然没有隐瞒，给出了最真实的回答。

悭臾：起死回生之法当然有，只不过逆天而行，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令人难以承受。

百里屠苏：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悭臾：就算付出了代价，或许也无法成功。还记得我方才提起的长琴之言吗？

世间一切的生灵，其运命轨迹在一出生时，就刻在命盘之上，神灵也无法轻易改变。

若是强行试图改变，万物之间的联系便会遭到破坏，造成一系列不好的后果。

百里屠苏：记得，可是我不能什么也不做。

悭臾：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长琴曾在榣山如此直言，他如今经历了漫长的时光，或许已寻得了解答。

百里屠苏：是何解答？

悭臾：生为何，死又为何？天无尽、地有涯，其间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本是浑然一体，所谓生，道之化境，所谓死，还道于天。

百里屠苏：...

悭臾：吾不敢妄言参透生死之意，吾只知道命途长短并非紧要，唯你淡然自问，可有人将你放于心中，你临到死前可曾悔恨？

百里屠苏：被人放于心中，是否悔恨？

悭臾：不错，就如那漫天神明，入目这锦绣河山、四方辽阔之土，便会想起我战龙悭臾，吾一世征战，亦无惧无悔。这世间，何曾有永生不灭的生命，唯有斩不断的人心。

说罢，悭臾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悬崖下的潭中，也会期待与挚友偶有再会。

另一边，欧阳少恭带着晨曦在榣山好好走了一圈，虽然这里的景色大变，但终究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地方。

晨曦阿宁，若你喜欢，我们可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陪伴悭臾。

欧阳少恭：也好，等屠苏之事了结以后，我们就回这里暂住。

晨曦死而复生之事，其实注定会失败，不过是让屠苏有所尝试，消除部分心魔罢了。阿宁，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玉横的其他用处了吗？除了炼制丹药和吸附煞气，它还能做什么？

欧阳少恭：...获取更强大的力量，挽留住最爱的人。（或是...冲破世界，与你一起离开。）

从始至终，他从未想过要伤害晨曦分毫，只是希望陪伴对方的时间能久一点，再久一点，仅此而已。

晨曦为何要挽留？阿宁，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欧阳少恭：那你会离开我吗？

晨曦我会始终与你相伴，直到生命的尽头。我明白最爱之人离开，独留世间的痛苦，所以我不愿让你承受。阿宁，如果有一天我离开，只会是因为此方世界再无我在意的人。

历经多世，晨曦从未先一步爱人离世，就是不舍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承受失去之痛。

离开是注定的，但晨曦会陪伴每一世爱人走到此生的尽头，欧阳少恭自然也不例外。

欧阳少恭：（温柔一笑）小曦，我明白了。

你不舍我承受失去之痛，陪我一生；我亦不愿你留在孤独的一方世界，而是能长长久久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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