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中,房间内异常的安静,仿若玄针落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湘雨看着床上的聂宁面色暗沉,略显憔悴之色;而白衣老人则静静地坐在一旁闭门养身,他的身体上环绕着一层层白雾,如若仙人一般。
半个时辰过后。
“咳。”昏迷中的聂宁突然咳出了一口鲜血;湘雨被他这一举动吓慌了神,一时间不知所搓,只有快速的握住聂宁,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宁儿,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后面她的话语有哽咽,听不清楚。
“没事的,他只是将体内的一股浊气排了出来,不必慌张。”白衣老人闭着眼睛轻声说道。
“哇!”又是一口鲜血,聂宁终于睁开了眼睛,“这是在哪?我头好晕。”一时间聂宁竟感觉天旋地转一般,天花板不断的在摇曳着,他只能强行用胳膊肘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而湘雨也赶紧将他扶住。
“没事,你很安全,你身受不小的内伤,切勿再做剧烈的运动,以免伤口再次复发。”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了聂宁耳朵。
“你是何人?”聂宁稍微眯了眯眼睛,此时他头晕目眩,只能眯起眼睛才能看的清,他寻着声音看去,见一白袍老者静静地坐在他对的斜对面,雪白的头发与雪白的胡须显得非常突兀,额头布满皱纹;身上不断缭绕着白雾,令聂宁惊讶的是他竟感受不到对方一丝修炼者气息。
“多谢前辈相救。”聂宁想要搭手相谢,可是奈何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不必客气,你先尝试聚气恢复灵力,一会还要离开这里,你现在的状态可走不了。”白衣老者挥了挥手,道。
“好。”聂宁被湘雨搀扶着艰难的盘腿而坐,轻闭上双眼,感受着天地间的灵气缓缓着像他身体聚拢;不过很快他就惊讶的发觉他体内那两条堵塞的经脉此时竟然畅通无阻,而且待吸收大量的天地灵气后他发现自己的灵丹似乎又壮大了不小。
一个时辰过去,聂宁才缓缓的睁开双眼,轻声叹道:“这真是不可思议。”
“没有什么不可思议,你体内堵塞的经脉害你走火入魔,差点丧命于此。”白衣老者早已来到他的身旁,站在他的对面说道。
“真是托前辈之福,晚辈再次谢过,可是这是为什么呢?这两条经脉何故堵塞,任凭我用何种方法都不能将其冲破。”聂宁不解的问道,其实他还想问为什么你却如此轻松便破了去;但是想来再问都是多余,不如不问罢了。
“谢就不必了。”白衣老者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你修习的凝气攻法有误,如若长期修炼下去,不单单你的修为停滞不前,你的生命精元也会大量流逝,最后绝会走火入魔而死。”
“怎么会!是父亲传给我的攻法;怎会有误。”聂宁显然十分不相信,可笑,父亲怎么会害自己。
“你可以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你若信我可把你的攻法给我一看,或许我能够看出其中端勿。”
聂宁显然犹豫了,父亲传给自己的东西怎么也不可以随便给其他人看,不过以老人的修为或许能够看出其中不足;更何况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时刻老人鼎力相助,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想罢,聂宁自怀中拿出攻法,递给了白衣老人,“喏,这就是了。”
“黑子级攻法。”白衣老人皱了皱眉头,翻看了番后,随即又摇了摇头道:“黑子级攻法只能翻看三次,你应该已经看过三次了,现在字迹已经消失,过不久就会变成一本无字白书。”
“啊?”聂宁听罢赶紧拿过来翻看起来,如白衣老人所说,字迹已经消失,竟看不出半点痕迹。
“你这本可是凝气之法?”白衣老人问道。
聂宁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本剑决。”
“果然如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只是修炼了剑决,并未修的凝气之法。”
“不,我有修炼凝气之法,剑决的第一页便是教授凝气之法的。”
“哈哈,你那根本不是凝气之法,而是凝炼的剑气之法;凝气的玄妙高深莫测,怪不得见你体内只有灵气波动,那本是剑气所化。”白衣老人笑着说道,“不过我已用玄气引导了你全部经脉,以后修炼再无影响。”
而聂宁也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身体近来总有异样,原来自己本就错误的修习剑决。
“何为凝气,待你拜入我门下后我再细跟你说。”白衣老人微笑的缕着胡子说道。
聂宁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突然听到白衣老者这话差点从床上摔落,“前辈,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聂宁怯怯地说道。
“你看我岂像在开玩笑。”白衣老者难得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
而一旁的湘雨此时也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如此,从一开始你来我就特别疑惑,世上竟有这般高尚且德厚流光,高情远致,高山景远,功德无量之人,原来是另有所图啊。”
“额,咳咳,小姑娘好文采。”白衣老者瞬间老脸微红,后又看着聂宁说道:“小子,我在给你化灵通脉之时就感受到你天具慧根,虽然之前在看台上时也有同感,只是没有这般近距离感受,你乃天纵奇才,万不可埋没于世啊。”
言下之意若不能拜的他的门下,纵是有天人般的潜质也不能完全挖掘出来。
虽然这白衣老人有些夸大,但是这对于聂宁何不为一件好事,不过他并不打算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他。
“敢问前辈乃是何门何宗,竟有如此自信。”
“我乃仙山苍门宗五大长老之一,白度长老。”白衣老人得意的说道。
“苍门宗?未有耳闻。”聂宁说罢转眼又看了看湘雨,湘雨同样摇摇头;聂宁刚自大山出来,对于外界的宗派只晓得长林宗,这还是听湘雨说的。
“苍门宗乃是隐市仙门,你们不知道可以理解。”白度长老微微一笑,不过脸上不乏有高傲之色。
“说的好生玄妙,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臭老头。”湘雨看向白衣老人再无尊敬之色,竟直称他为臭老头,顿时气的白度长老吹鼻子瞪眼,连头上的白发都要倒立而起。
“你这小丫头,竟敢骂我臭老头,看我不抽你。”白度长老说罢还抬起手来做势要朝她打去;而湘雨却不惧怕的冲着他连连吐舌。
“苍门宗,比之长林宗又如何呢?”聂宁又问道。
白度长老又恢复了一副严肃的模样,不过听到长林宗还是毫不掩饰的轻蔑道:“长林宗乃一凡宗,岂能与我们仙宗相比,再说苍门宗早有几千年的根基,长林宗建宗却区区几百载;现在的长林宗掌门见到我都还得亲切的叫上一声前辈。”
“嘿,臭老头又吹牛。”湘雨对着白度长老做着鬼脸道,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不过聂宁到不觉得他像在吹牛,眼前的老头修为深不可测,凭直觉都能感受到他体内浩瀚的元气;而他额头横纵交错的皱纹仿佛饱经风雨,这都是岁月史诗的见证。
“好,我答应你,拜入苍门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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