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风盘坐在厢房的床上,感受着体内如烟似雾的元气,这是元气化液的征兆,这一次破镜直接冲击到了练气八层巅峰,甚至只要王逸风愿意可以一举迈入九层境界,王逸风忍住了,厚积才可勃发。
王逸风握了握拳头,感受着左臂爆炸般的力量,稍稍催动,就有雷霆闪烁。练体诀真是妙不可言,开窍需要一个引子,任何东西都可以,就像王逸风右臂的雪白刀气,左臂妖丹,开窍之后催动光明典,体内元气就会转化为相同属性的真元,并且不断的淬炼引物,使之品阶越来越高,王逸风想着右臂刀气可以用玉板刀法催发,左臂的雷霆真元也应该找一本合适的战技修炼。。
王逸风很是高兴,这元气转化为真元是他最大的底牌,师傅也告诫过不可随意用出。
这会儿闲来无事,王逸风又拿出玉板,上一次只有一块玉板出现画面,剩下的两块不知道藏着什么刀法,王逸风全力注入元气,结果只有第一副画面。
“可能我还没达到标准。”王逸风想到。
刚刚破镜,闲来无事,王逸风一边打坐一边翻看老方丈给他的那本清净经。
一开始翻阅还没有什么感觉,时间一久王逸风只觉全身都开始空灵,原本停滞不前的精神力缓慢增长,识海上方的金色液滴熠熠生辉,王逸风脑后佛光隐隐约约。
王逸风一早打了一趟拳,亲自取了斋饭送到娘亲那里,陪娘亲吃饭。之后问过了一位僧人,知道了天龙院的方位,就朝着天龙院走去。
王逸风本以为僧人会以寺庙重地不可擅闯为由,不告诉天龙院所在,没想到僧人很是痛快指明了道路。问过才知,天龙院任何人都可去。
王逸风不一会走到了天龙院,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可能是方丈因为自己封锁了天龙院。
王逸风进了院子,院子并不大,只是影壁很是显眼的立在院子中间,方丈就站在影壁下。
王逸风走过去“烦劳方丈了。”
老方丈笑眯眯的说“不妨事,还请施主细细观看。”
王逸风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我爹是不是也参悟过影壁。”
“王爷乃是老将军独子,自然看过。”
王逸风心中了然“怪不得只是听过别人说过王家有祖传拳法,老爹却从未提及,原来拳法就在这。”
王逸风细细的观看天龙影壁,影壁并不精致,相反做工还有些粗糙,但王逸风并不敢怠慢,仍是把影壁的每一处细节都记在脑海里。
一连两天,王逸风不吃不喝,甚至神识扫过影壁不下万遍,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影壁上就八条龙,虽然做着不同的动作,有的入云,有的摆尾,但都大同小异。
“等等,大同小异,异在哪?”王逸风突然有所明悟,仔仔细细的寻找每条龙不同在何处。
王逸风闭上眼睛,神识细细的比对每条龙。
“是眼睛!”王逸风恍然,每条龙的眼神都不一样。
王逸风将所有精神力都放在第一只龙的眼睛上。
“刷~!”
王逸风眼前景色一变,四周是一片云海,云海中一条金龙在云海嬉戏,一会露出龙爪抓碎云朵,一会摇头摆尾,搅得云海翻腾。
王逸风看着金龙,心有所悟,身形学着金龙,身随心动。
眼前景色又一变,变成了波涛汹涌的大海,这是王逸风第一次看到海,一条黑龙翻江倒海,王逸风仔细的观察着黑龙。不一会景色又变,一条土黄色的龙撞击着山峰,山峰应声而碎,一条火红色的龙盘踞在火山口,吞吐烈焰,一条青龙在山林间游走,所过之处枯木逢春,还有苍龙,白龙,紫龙,形态各异,各有所擅长。
本来盘膝而坐的王逸风闭着眼睛开始打拳,拳势忽而轻灵,忽而勇猛,忽而霸道,忽而让人如沐春风……
八条龙影环绕体外,颜色各异,神态各异。忽然王逸风收拳而立,伸出手掌,八条龙影在掌间游走,逐渐凝结为一体,方丈脸色突变,施展方寸神通,遮盖了一方气机,王逸风单手捏印,一条八彩小龙盘旋,身上散发浩荡龙威,眼看着这一击就要打出,王逸风睁开眼睛,散去了手中神龙。
这让准备好了迎接这一击的方丈松了一口气,好歹院子不用毁了。
王逸风笑了笑“多谢。”
方丈摇摇头“施主与佛有缘,何须谢我。”
王逸风看了看天色,问道“我在这待了几天了?”
“自参悟至今已有六天了,期间夫人派人来问过一次。”
王逸风点点头“还是要多谢方丈护法,我去看看娘亲。”
方向点点头,看着少年的背影心想“师父你骗我,世间哪有这样的练气境修士。”
王逸风来到佛堂,一整天都陪着母亲,第二天一行人出发回家。
一路无事,回到家,王虎烈第一件事就是问王逸风“如何?”
王逸风点头道“甚好。”
王虎烈开怀大笑,王夫人不知道父子两人打什么机锋,却也是很高兴。
当天晚上,王逸风进了王府藏书阁,翻看查找有无修炼雷霆的战技。找了半天只找到以雷霆淬炼身体的方法,还有几部控雷的仙家手法,且品阶都不低,并不适合王逸风修炼,这也难怪,修炼雷霆之法本就被天师府垄断,再就是可以修炼雷霆的武夫也是少之又少,故而专门记载修炼雷霆战技的书籍也是很少。
王逸风和父亲说了这件事,王虎烈也很是羞愧,堂堂王府竟然没有适合自己儿子修炼的功法,王虎烈说“后天皇城会有一场拍卖会,你到哪里看一下,说不定会有。”
王逸风点点头,就这样我们的王少爷又无所事事了。
“不如去看一下怜儿妹妹,好长时间都不见了。”王逸风想。
王逸风说了声就出门了,并肩王的府邸在南郊,王逸风骑着青鬃马一路狂奔,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王府。
王逸风下马,对守卫说“通报一声,王逸风求见。”
一会,门内传来苍老的笑声,竟是老王爷亲自出门迎接,老王爷很是激动,摸着王逸风的头说“小风回来了,长大了,知道来看爷爷,懂事了。”
王逸风看着满面笑容的老王爷,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爷爷“秦爷爷,我来看你了,秦叔叔呢?”
“他有事,今日不在家,来,进屋再说。”老王爷拉着王逸风。
“秦爷爷,怜儿呢?”王逸风刚坐定,问道。
老王爷叹了口气“小怜儿去年被一个仙师看中,被带去修炼了。也不知道何时回来,早知道你今年回来,就让她订了亲再走,也好有个牵挂。”
王逸风愣了一下“秦爷爷不要开玩笑了,我只当怜儿是我妹妹。再说怜儿妹妹也会牵挂您的。”
“说的也是,小风啊,给我讲讲你这几年都是怎么过的。”
“这样啊,我……”王逸风捡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和老王爷瞎聊。
王逸风吃过午饭就告辞了,老王爷照旧送到门口,喊道“有空常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王逸风说“有空就来看秦爷爷。”
老王爷看着王逸风远去的背影“老喽老喽。”
王逸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皇城,想要去看一看后天拍卖的地方。进了皇城,向人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拍卖地点是盛宝楼。
王逸风在门口转了一圈,就有一个眼尖的中年人跑过来“公子可是要参加拍卖会?”
王逸风点点头,那人说道“公子想要进这楼需要令牌。”
“哦?从哪里可以弄到?”
“不巧,我这就有令牌”那人翻出来一块令牌笑道“公子真是幸运,我这就只有这一枚前排的令牌了,位置很好,只要三块下品灵石,公子考虑一下。”
王逸风嗤笑一声,就要走。
“唉唉唉,公子别走啊,价钱好商量。实话告诉您,要不是我与这范家有些关系,您根本就买不到这样的令牌。”
“哦,那一块灵石。”王逸风笑道。
“这这……有些太少了吧。”那认为难道。
“你不卖就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进着拍卖会。”
那人咬咬牙“好吧,一块就一块。”
王逸风拿出一块灵石,换了一块令牌。
只听那人嘟囔道“看你穿的光鲜,没想到是个小气鬼。”
王逸风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
时间还早,王逸风进了一家茶馆,一边喝着茶,听着说书人天南地北的说着江湖上的趣事。不时引来一阵阵哄笑。
王逸风也听的很开心。
“咣!”
“有喘气的没!”一个奴仆装束的,身形有点佝偻的中年男人踹门喊道。
店小二赶忙跑过来“范大爷,您来了,坐坐。”
“别跟我废话”一脚踹来了小二,清了清嗓子,扫视了茶馆里的人,喊道“门外栓的那匹青马是谁的?”
王逸风疑惑道“难道是青鬃马?”伸头瞟了眼,看见青鬃马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人锦衣华袍,一身富贵气。
“我说,怎么没人答话,那匹马是谁的!”中年奴仆喊道。
“我的。”王逸风站起身。
“哦?”那奴仆看了一眼王逸风,扔了两块下品灵石给他“我们少爷看中了你的马,买下了。”
“这么点,就想买我的马?”王逸风好气又好笑。
“小子,识相一点,我家公子可是范家小少爷,给你钱是看得起你。”
王逸风正想说话,隔壁桌站起了一个年轻人“范新,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再多给点,我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那可是一匹好马。”
“我当是谁,原来是范家的废物。怎么,不好好筹备拍卖会的事,跑到这来清闲,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范守礼气的满脸涨红。
这时,那锦衣少爷走了进来“范新,怎么还没办好?”
奴仆赶忙低头谄媚道“老奴无能,还请公子责罚,只是这守礼少爷阻拦我,说我给的钱太少了,可我是按公子说的办的。”
“哦?”锦袍看了一眼王逸风“马是你的,我再给你三块灵石,怎么样?”
还没等王逸风说话,锦袍转头对隔壁桌说道“堂兄,可别让我难做。”
王逸风心想“好吗,压根没把我当回事。”
范守礼气愤道“你还知道管我叫哥!”
锦衣笑道“你一个庶出的废物,我叫你一声堂哥,你还不满意。看来是皮又痒痒了,来人,给我打。”
几个奴才恶狠狠的撸着袖管。
范守礼脸色惨白。
“咳咳!马是我的,我不卖,你滚吧!”王逸风淡然道。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这人不知死活,范家近几年正是如日中天,没几个人敢惹,快走,不要受到牵连,瞬间整座茶馆只剩王逸风几人。
“好小子,敢顶撞我家少爷,给我打。”
几个仆从向王逸风扑过来,王逸风掐住两个的脖子,轻轻一扭,两人当场毙命,又飞起几脚,踹废了余下几人。
锦袍和那奴才看傻了眼,王逸风走到二人跟前,那奴仆才反应过来,挡在了锦袍身前,王逸风很是生气“狗奴才,你家主子给我提鞋都不配,你也敢跟我说话。”一脚踹飞,生死不知。
王逸风看着眼前的锦袍少年“你也敢买我的马。”说着一巴掌抽过去,直接抽飞。
锦袍捂着脸,有不甘,又有疑惑,但不敢反抗。
王逸风吹了一声口哨,青鬃马飞奔过来,扬起前蹄,踩断了锦袍的双腿。
“啊!!!”杀猪般的惨叫响起。
王逸风飞身上马,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范守礼,扔给他一块令牌“冤有头债有主,三个时辰之内我若见不到范家家主,我让你范家从皇城除名。”
范守礼吓得目瞪口呆。
王逸风摇摇头“真是败坏了我的好兴致。”
王逸风快马加鞭,跑回了家。毕竟在皇城杀了人,他的身份又有些敏感,不知道会不会给父亲带来麻烦,还是尽早告诉父亲。
王逸风同王虎烈说了此事,没想到王虎烈哈哈大笑“这有何事,不过是杀了几个奴才,我的儿子不该如此怕事。”
王逸风也嘿嘿笑道“随您随您。”
“臭小子!”
王逸风一溜烟跑回了自己院子,看着红袖翠衣二人无所事事,恶狠狠道“是不是我太娇纵你们了,该打。”
俩丫头娇笑道“公子教训的是,奴婢再也不敢偷懒了,还请公子不要责罚。”
“公子今天心情好,就饶了你们俩,给本公子泡壶茶来。”
“是,奴婢尊命。”两女娇笑着跑开。
王逸风还没喝完一壶茶,就有人通报“范家家主求见。”
“叫他过来吧。”
不一会,一个风尘仆仆,须发皆白的老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人,正是锦袍和范守礼。
老头连坐都不敢坐恭敬道“树礼冲撞了公子,我已经重重的责罚他了,那恶仆已经打杀,还望公子恕罪,这是小老儿的赔礼,还望公子笑纳。”说着递给了王逸风一个储物戒指,王逸风接过来扫了一眼,把戒指放到一边,没说话。
老头也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老头子委实想不到,最近太忙,没时间约束家族,竟惹来了一尊大佛,他范家这个小庙可供不起。即便是平时最疼爱的小孙子,也狠下心来惩戒了一番。
王逸风看了一眼没精打采的锦袍,问了一个老头没法回答的问题“你们范家很有钱?”
范家家主人老成精也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
王逸风没有为难他接着说“听说你们范家要主持一场拍卖会?”
老头子如释重负“是是,若是公子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只要是公子看上的东西,我们都可以按最优惠的价格出售。”老头子使了个眼色,范守礼赶忙拿出一块令牌交给王逸风“这是最高阶的令牌,可提前知道拍卖的物品。”
王逸风接过令牌,看了他一眼“你挺不错。”
老头子赶紧说“公子若是光临拍卖会就由守礼接待。”
王逸风点点头,“好了,此时就过去了,好好管管小辈,同是兄弟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被一个小辈教训老头脸上有些挂不住“那小老儿就退下了。”
“送客。”
红袖走到范家家主身前“请。”
“有劳姑娘。”
待几人走远,翠衣笑道“这小老头就知道仗势欺人,到公子面前就成了呆头鹅了。”
王逸风也笑道“我看你怎么就一点不怕我这个公子。”
“公子可是一等一的大好人,那些恶人该怕你才是,我怎么会怕。”
“小嘴真甜。”
天朝皇宫,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恭敬的捧着朱红色的信封。高台上有一男人,说道“第十人已经选出来了,把这封信给他。”
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用尖细的嗓音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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