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治不好,那边换一个更好的!府上的治不好,那就拿了我的名帖去太医院喊太医来!庸医害人不浅,小小病症拖到现在!”
胤禛黑着脸,听林秀说完心里更气。
再是精于别道,难道就不能再发现自己无法胜任治疗的时候早早地请辞另换他人过来?
非得滥竽充数给人最后治死不成!
“欸~哪用得着如此大张旗鼓惊到太医院,我的毛病我清楚,另换个府上其他大夫就好,现在王爷不说我也知道,看王爷眉眼间的疲惫便知公务上有多繁忙,还得操心我这里,妾身啊。着实心里不忍呢!”
林秀调笑,猛然的咳嗽了两声,捂着嘴呵呵的笑出声,看的胤禛一脸无奈。
“秀娘的心思,我何曾不知,你不过是怕连累到我,但这个周炳昌实在是该换人了,术业有专供,擅长的也都不一样,换个大夫另行诊脉说不得便有了新的思路!”
“这~行吧!都听禛郎的!”林秀蹙蹙眉,装作为难了一番,毕竟这周炳昌可是福晋指给她看病的,猛然换人会不会宜修看了心里不舒服?
胤禛看出了林秀的左右为难,还没等纠结反应刚才林秀那句禛郎,好奇的问道:“是有什么不妥?不过换个大夫,有什么顾虑说来与我听听便是!”
林秀轻叹一口:“我病的隔天,因着是吃坏了肠胃不好宣说,也嫌丢人,便叫花芽去了福晋那请示休养,福晋知情达理,便直接免了我的请安,还专门嘱咐我叫我好好休息,谁知两天还没怎么好,福晋知晓后便遣派了大夫来为我诊治,福晋娴雅大度,颇为照顾我们后院姐妹,还给了不少东西叫我好生安歇,顺带的还给元寿了不少,等会若是王爷得空,还能留下看看!”
“原是这般,我当以为什么,福晋那里我去说一声,不过一个大夫,治不好医术不精便是他的原罪,职责所在,想来福晋也不会说什么,说不得还会因着自己派了如此庸医导致你病情延误心里过意不去!”
胤禛皱皱眉头,随后浑不在意,听到还给元寿了不少东西,也没当回事,身为嫡母照拂子女自是应该,这没什么好说的。
计划通,现在还只是第一步,后边等着瞧吧!
林秀映着病容对着胤禛微微一笑,兴趣驶来,忽然想念儿子了,随即叫花芽喊来奶年把元寿抱来。
胤禛看到宝贝蛋过来了,笑容都真诚了几分,看着奶妈怀里胖悠悠吐泡泡的儿子,心里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林秀拍拍手吸引着元寿的注意,果不其然,顺着声就看过来。
“抱过来给我仔细瞧瞧!”
林秀将孩子到怀里,斤两又沉了不少,抱着都有些压胳膊了。
把元寿的脸朝胤禛方向对着,小小子看到突然一个陌生的男人,吓得一个哆嗦,然后看着跟前的男人拿着拨浪鼓摇来摇去,又忍不住被声音吸引循着动静不住地张望。
小孩子忘性大,几日不见可能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转头就被新鲜事给吸引过去。
尤其是胤禛三五天不着地的人,这月里不说来后院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连来都不来,除非特意来看孩子,又得个几日,间隙过大,见了孩子一天一个样,可孩子呢,对他这个爹的记忆和印象实在是模糊的不清。
好在这元寿这小子别的没有就不怕生,只要多熟悉会,谁拿着玩意哄都乐的给个笑脸。
大抵是父子天性,元寿到不抵触,为了玩个拨浪鼓还想伸着小手要胤禛抱。
胤禛笑笑,伸手想抱,但最后还是叹息一声僵持了一下,放下手后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了元寿的小脑袋瓜,用手轻轻在他小脸蛋上摸了摸。
“喏,拿着玩吧,改天阿玛再叫人给人寻更好的来!”
规矩如此,不可逾矩,君子抱孙不抱子,若是在苏州还做寻常夫妻间,他或许会是个慈父般的人物,孩子有何抱不得的。
他只要在京城王府,享着皇子亲王的头衔荣誉,那便要恪守一日的规矩,在明在暗,不敢行差半步。
三纲五常,时常谨记在心。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尤以皇家更要时刻警醒牢记,君臣之别大于父子。
说来,除了王府出生的皇家小阿哥和小格格,他好像从没有亲身抱过,他唯一一次,还是从派去钮祜禄氏从林秀身边换出容儿时,交给老十三时抱过一回。
也是那唯一一次抱自己的孩子,还是叫人母女分离骨肉不得相见的主使恶人。
沉默了一下,胤禛看着玩的正稀奇的元寿,看着他肥嘟嘟的小脸,长的是和他姐姐有七分相似,都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哪有不像之理。
是时候询个时间去老十三那看看了。
他也是有两个月不曾登门了,容儿上次见面也是半年前了。
十三弟妹也是用心教养了!
晚间,天幕暗黑,月朗星稀,灯烛点点红光也开始慢慢点起,王府各个宅院之中,由外到内,迎着将暗的时辰,除花园外景夜里不走人的地方,皆是一片火烛明亮。
还没到深夜呢,外头值夜的小太监就开始结队开始讯起了锣,过道凉亭石灯处和见离各院小主地方近的小路两旁的石灯柱子,未免主子晚间有事差人出来办事,或是叫人打水吃个宵夜,见未点亮的地方顺手到些灯油引上火,影影绰绰,虽不甚明亮,但迎着头顶明月和引路的明灯倒也能分辨出来哪里是路哪里是泥地来。
“剪秋,你说,是不是钮祜禄氏发现了什么?怎么好好地突然要换大夫,莫不是她察觉出了什么?”
宜修散了一头的珠翠,坐在梳妆镜前,看着眼角处不可避免遭受到了岁月的侵袭而出现的一丝细小的纹路,无奈又觉得心里悲哀。
年华易逝,青春难驻,本就不得王爷厚爱,空有福晋尊位却无实在夫妻之情,如今又是当头棒喝,明晃晃的在告诉她,她连年纪也是和后宅那些鲜嫩的娇花都不能比了。
剪秋给福晋梳着头,听闻后手一顿:“主子做的天衣无缝,那钮祜禄格格已经吃了那么久的莽草菜,说不得早就毒入脏腑深入骨髓,又被周大夫延治这般久,说不得已经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不过,依奴婢之见,钮祜禄格格应当不会发现,听闻是王爷突发奇想想看元寿阿哥,结果见钮祜禄格格这般久病缠身还不见好,便随口问了一句,便起了换大夫的心思,觉得周大夫不精于此病科,属于耽误病机,并无他想!”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王爷这人最是喜恶分明,做事用人也是可着能兵干将取用,最忌尸位素餐政绩不显之人,换了周炳昌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宜修点点头了然,也只能这般去想了,林秀病了这么久,想来再换一个大夫,也不能一下子救治好。
现在最让她头疼的,还是新一年将来的大选一事。
这预示着,雍王府,胤禛的后院又要多几位新人了。
实在是恼人头疼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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