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约是胤禛这厮转了性,就在新侧福晋进门前几天便歇在了吕格格的房中。
就跟交代差事一般,匆匆来匆匆走,一连两天又不见了人影。
第二天朝着福晋请安,除了多添了些风韵,也再没见有什么别的情谊。
该有的娇羞情怯适当表露,吕格格便分出心神去应付其他人的‘问候’,当有人给难看脸子看也不气恼,由着跟住一个院里的老人齐庶福晋帮说上几句话。
场面倒也不算出格,比起夹枪带棒的那种略显过火的氛围,这顶多就是拌嘴模式。
林秀依旧老神在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但看吕格格那小嘴不是个能吃亏的主,跟谁的话都能应上两句,可见是个心里成算精明的,能在短短时日里和一起居住的齐庶福晋打好关系,想来也是个善交际的人。
说道不合时宜的话,福晋便开始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来。
四下敲打一番口头警告一下,便直接翻篇不再聊,又乐呵呵的开始说起别的。
“几位格格也是进府了有段时日,住的可还舒心?”
宜修话头一转,摸着茶杯盖的手一顿,仿佛随意的朝着他们新来的三人身上看来。
若有若无的视线匆匆一扫,林秀感受着,赶紧起身随着其他两个人跟宜修谢恩:“多谢福晋挂念,妾身一切都好!”
“那便好!几位妹妹若有哪里住的不舒心的地儿可一定要来与本福晋说才是!不管是你们几位新来的妹妹,还是咱们这些进府多年的老人,未出阁时自当是家中的掌珠宝贝,这出了门子嫁了人,还是得有那么一段适应的时日,在家时自由惯了,就怕你们猛地来了新地儿不敢张口就忍着凑和!”
“这不,过两天府上又要新来一位姊妹,毕竟咱们这位新姐妹也是圣上钦赐侧福晋,乃是当朝新锐虎将年羹尧年将军的嫡亲妹妹,王爷看重,自当是万分慎重,要是有什么没顾忌到的又怕耽搁了诸位妹妹,索性我便今日赶紧给你们分说下来,也是我糊涂,几位妹妹新来当时就该交代好,今儿才跟你们分说,也是不该!”
“福晋日理万机,打理操持中馈,劳心劳力,妾身等人万不敢再为福晋图添烦恼,福晋待咱们姐妹宽厚贤惠,王爷也夸福晋持家待下有方,若是下边人在不懂事的闹您,那可真就是惹了咱们心烦了!”
宜修听着李侧福晋表忠心迎合,端起手里的杯子喝了口茶,随后又打量下在座众人,看都是一脸认真的听着顺道应和着李氏话语,满意的微微一点头,随后又继续说道:“这几日因着新侧福晋进门的事宜,府上也是有下人毛毛躁躁,怕是有那唐突主子的事发生,若真有此事发生,大可直接跟本福晋说了,这个后院本福晋还是说了算的!”
“是,妾身谨遵福晋教诲!”
然后,等人落座,结合着宜修刚才的话语,在座的人的视线或多或少的都放到了林秀和另一个格格耿氏身上。
耿格格还好,她与另一个进府有些年头的格格居于一院,那位格格脾气秉性还算和善,又有多年的威望再身,身边得用的人都是跟在身前久了的,顺带的还能压一下院里其他新来的奴才,日子过得还算得宜。
吕格格更是不用多说,她现在和齐庶福晋关系尚可,齐庶福晋在府上素有些名声威望又得王爷看中几分,出身将门,父亲在朝中还算有为能撑着腰,自然也没有几个人敢得罪,人缘也没算多差。
大部分的视线都被林秀一个人给承担了。
林秀就知道!
宜修肯定是早就知道她院子里的下人不上心受到冷待的事。
当然,她也没错过福晋说起这事时朝他们看时,对她那若有若无的探究。
她不知道福晋想干什么,对她又想打什么主意。
再不敢轻举妄动下,林秀打算继续低着当缩头乌龟。
她可以说是在这时发挥出了自己毕生的演技了。
扮演着一个脸皮有些薄,顶不住他人的眼神,赶紧略微往下低了低头,又不想做的那么明显,便带着有些教养人家富贵小姐特有的小傲气不想承认,微微轻咬下唇左思右想,激烈的纠结下又显得有些胆小没有经验的模样欲说还休的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最终放弃的模样。
这个样子,她还是模仿了在老家当绣娘时跟着萧师傅到一个大户人家给那家的小姐夫人看花样时学到的。
不过是因为当家的是后娶的继母,大抵是年岁还小不说后边还有个更为受到父亲喜爱继母生的弟弟,所以她的想法就没人在乎了些。
衣裳的裁剪花样只能一副跟继母听之任之,想说话也不敢驳了继母的颜面,毕竟在外人眼里她那个继母当得很好,自己裁剪衣裳都还想着她这个前头的闺女,花样而已,继母直接做主她在驳回挑选自己喜欢的,那继母面上又会不高兴,生怕又给外人见说她这个前头的闺女和继母不对付不尊敬长辈,人想着自己,自己还如此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长者赐不可迟,不合身又怎样,都是长辈的心意,再去置喙,便不合时宜了。
怕坏了自己名声,又不想被父亲觉得她和继母顶撞,自己没个兄弟,以后说不得嫁人还是靠山又得依靠以后继母生的弟弟。
心眼多,想得多,更为楚楚可怜。
林秀装的还算成功,她那股既鹌鹑又极好面子的模样可算是在其他人眼里有了对她性子的清晰认知。
宜修看了一会在座个人,眉眼舒展了几分,手里的茶也变得温凉,觉得差不多了。’
将手里的茶杯不轻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
杯子与桌面间的敲击清亮又短暂,卡挞一下,让众人的心神回笼。
“好了,若是众位真无事要禀,时辰也不早了,侧福晋和齐庶福晋留下,过两日新侧福晋过门,年家格格出身将门,与齐庶福晋想来也有共同之语,宾客这一块想必到时也会来上一些武将家的夫人诰命,这事情要处理需要齐庶福晋跟我说说有何忌讳之事!“
“至于余下的妹妹,我这便不再留你们了!今日的请安便先到这里。等过了这阵,想来就松快几分了!”‘
逐客令下的清晰明了。
都一个个的开始起身告退。
“格格!”
花芽扶着林秀往回走去,一脸想问的模样,但又碍于是在路上人影匆匆不敢张口,只得一路隐忍。
林秀穿着花盆底,到现在为止,她都没还怎么习惯这鞋的穿法。
走路都走的小心翼翼。
便一路思考着今日给宜修请安时的内容为复盘。
其实今天请安,除去吕格格那段,这位福晋跟他们反复交代‘和谈论的无外乎就是即将进门的新侧福晋年氏与疑似她院子下人不听话的事。
后宅主院里。
宜修和侧福晋李氏与齐庶福晋商议好年氏进门那天的事宜后,便坐在榻子上由着剪秋从奴婢手中的托盘里接过一碗核桃羹。
“主子,这接连几日,您都在为了那个年氏进门一事多费心思谋划,昨儿一晚您都没休息好,可是头又不舒坦了?这是奴婢刚叫小厨房给您做的一碗核桃羹,补脑养神,’想来主子吃了也能松快一些!”
宜修看着眼前的核桃羹,一点想用的欲望都没有。‘
拿着勺子盛起一勺核桃羹,自嘲的一笑。
“剪秋啊,我吃多少的核桃羹我这头疾也不见的能多好!自弘晖、姐姐去了后你看王爷有哪回进过咱们的院子?除了初一十五王爷碍着规矩不得不来外,也只歇息一晚便就离开,这几日王爷能来,还不是来看一看年氏过门的时候会有什么疏忽?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我王爷对那个年氏有多么看重!好像是除了姐姐之后,年氏是第二个被王爷这般对待的吧!”
“主子!您不管怎么说都是王爷正经的福晋,年氏怎么说都只是个侧福晋而已!还不是一样要对您行礼请安!”
剪秋有心安慰,看着宜修这般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
只听宜修冷哼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冷静的说着:“错了剪秋,在王爷心里,他的嫡福晋不是我,王爷有意拉拢年羹尧,便看重了年氏几分,年氏咱们怕是动不得几分,看在年羹尧的面子上,王爷怕是也是不喜后院多有波折!”
宜修摇着头,索性直接放下了手里的调羹,也不吃了,越说越没胃口。
“年氏有年家做后盾,还是这届选秀时整个汉军旗的翘楚,听说人长得也确实风华娇媚,整个八旗加在一起都遮不住她的风头,到时整个王府说不得就成了她年氏的天下了!”
“还以为这次选秀会出几个能用的,没想到一个个的也不过如此,我本想抬举一下同是满军旗出身的钮祜禄氏分化一下年氏进门后的风光,没想到也是个不争气的,钮祜禄也是经年的老姓大族了,也算是后族出身,这教养出来的格格怎这般不经事!”
宜修闭着眼用手歪头撑在小几上,另一只手中拿着念珠无聊的摩挲。
主子,“或许是旁支的出生造成的也是说不定,这钮祜禄格格虽也是和孝昭皇后温僖贵妃同是钮祜禄出身,却是同宗不同族的运道,听说从曾祖那辈就分了支后便不见什么起色,亲生的叔伯弟兄也不见有几个出息的,毕竟钮祜禄格格的阿玛如今不过才是个五品礼部清闲员外郎,家里教养能有多大见底呢!不过成了咱们王府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格格,那吕格格和耿格格的阿玛官位不都比那钮祜禄格格的阿玛来的实诚!”
剪秋笑着给宜修解释,也存了想转移一下宜修注意力的想法,贬低着林秀的出身家室不好,空出身满军镶黄旗又如何,阿玛不给力,就算和孝昭皇后温僖贵妃存在了八竿子远的血缘关系又如何,还不是和那些汉军旗和内务府包衣一样,当了一个不起眼不限数量的格格,说难听了就是侍妾。
宜修勉强接受了剪秋的解释。
“也是,既然如此,钮祜禄格格那里以后再说吧!”
(综影视)咸鱼日常吃瓜看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