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
安陵容听到消息立马惊起。
拖人手稀少且位置有点尴尬的洪福,关于华妃和甄嬛谈完话立马撞墙而死后的消息,除了皇上和皇后,她说不得也是第三快的人知道。
该说不说甄嬛还真是有点小狂,上次余莺儿不想死送了她一呈,皇帝对她印象很不好,这一次华妃又是,甄嬛这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回后宫里的人是怎么看待她的,她忘记了?
华妃的结局已经是注定了必死,何苦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在招呼人家去。
安陵容想着甄嬛在华妃临死前冷宫里杀人诛心的谈话,心里不免有点唏嘘,这甄嬛还真是恨毒了华妃,连华妃上路都不想让她安心。
皇帝看着案桌前眼线传来的消息,看着书面上写着华妃临死前绝望的喊话,皇帝心里很不好受。
华妃,他曾经也是上过心的。
不可否认的是,华妃是除了纯元后第二个让他真心对待且感到开心的人,年家这棵大树以除,那么华妃这个让他又爱又忌惮的女人,印象突然清晰起来。
他回想起了当初华妃刚入府当侧福晋的时候。
华妃的孩子他也曾期待过,要不然也不会纠结的留到六个月成型胎动能查出男女的时候动手。
皇帝闭上眼沉思,手里转着佛珠,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苏培盛,去翊坤宫!”
翊坤宫里因为华妃的离开显得落寞,里面的方方面面都被清的差不多了,一改往日华妃还在时的奢华雅致,除了剩下原本还在的香榻桌椅以及宝格上留存的妆奁外,竟显得有些冷清。
空气里还留着没有消融掉的欢宜香的气息,味道已经很淡了,不仔细闻是闻不到的。
皇帝坐在榻子上摸着一旁的靠枕,坐了一会后起身走向原来华妃的卧房,看着熟悉的装潢。
皇帝叹了口气。
走到梳妆台前,看着海南黄花梨打造而成的妆台,皇帝有些晃神:“朕记得,这是华妃当年嫁给朕时一块抬进府的嫁妆!”
苏培盛弯弯腰后退,留给皇帝一个私密空间做回忆。
这黄花梨妆台是当初年羹尧为了华妃特地天南海北的收罗来的好木料给华妃打得嫁妆大件,可谓是疼及了他这个大妹妹。
皇帝坐在妆台前,他记得他和华妃情谊最深的时候,华妃跟他说,她喜欢把她认为重要的东西放在梳妆台暗格里。
鬼使神差,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拧了一下镂空花纹,翻开了妆镜下的一个小抽屉。
里面是还没来得及收走的一些书信以及一些首饰物件以及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是放了一个小香囊,香囊里是一小撮欢宜香,皇帝看了有些沉默,随后又拿起书信,是华妃和年羹尧这些年来的通信。
最近了一封还是华妃劝诫年羹尧莫居功自傲让皇上难堪的,一溜几封都是如此,忽略里面华妃抱怨皇帝冷落她的心慌,人已死,不管在写什么,反正在皇帝眼里看到的都是变了味。
天色渐晚,皇帝在翊坤宫逗留了一日之久。
饭也没吃多少,苏培盛不敢上前相劝,他伺候的这位爷的脾气他知道。
皇后在景仁宫听说了皇帝去翊坤宫的事情,心情到是不错也没过多计较。
“华妃已死,本宫跟一个死人去计较有什么意思,就是不知道华妃和姐姐比起来,到底是谁在皇上心里占得更多!”
皇后屏气凝心刷刷写了一个大字——忍。
心头插着一把刀,疼怎么办,忍着呗。
晚上,皇帝宿在皇后宫里,用了一晚老鸭汤后和皇后商量,想追封华妃为皇贵妃。
皇后听了脸一僵,之后快速掩盖恢复正常。
点着头一脸贤惠端庄的赞同,脸上还浮现着淡淡忧伤:“华妃虽犯了大错但到底伺候皇上一场,也是先帝爷亲指赐婚上了玉碟的侧福晋,皇上思虑极是,只是这谥号嘛,皇上可是要叫礼部拟定几个呈上!”
“不用了,朕已经想好,皇贵妃的谥号便上敦肃吧!”
皇帝沉着气,拿帕子擦了擦嘴,抬头看向皇后:“华妃事朕克尽敬慎,于下宽厚大方,规谏有方深得朕心,朕有愧华妃!”
皇后见皇帝自有主意,她在多嘴反显不美在招了皇上厌烦。
只能心有不甘点头答应下来,忍着心酸劳心劳力帮着操持属于‘敦肃皇贵妃’的丧仪。
华妃带着怨恨还是伤心死的凄惨,没想到这死了皇上就立马后悔了。
安陵容穿着孝衣一点没有悲伤的给敦肃皇贵妃哭灵。
果然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的人永远在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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