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安陵容彻夜未眠。
不为别的,就因为东配殿里夏冬春痛苦的哀嚎始终吵得她无法入眠。
安陵容躺在床上左右辗转反侧。
耳边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不用想就知道是夏冬春疼醒之后又昏过了过去,周而复始。
安陵容无奈坐起了身,掀开床幔看向外间。
答应份例里蜡烛有限,不似旁的能灯火通明整晚。
为了省些烛火,索性直接一入夜便熄灯睡觉,所视之处尽是一片漆黑,只有窗棂外洋洋洒洒的几缕月光照进窗台。
她轻叹了口,小声的朝外面喊道:“阿朝!”
外间守夜的阿朝听到动静,从小榻上翻身而起,摸索着点燃烛台,小心翼翼的走进安陵容的卧房。
“小主,是不是要起夜?”
阿朝小心的放好手里的烛台,拿了件衣裳想给安陵容披。
“不是,我被吵得睡不着!”
安陵容摇了摇头,一脸的憔悴像。
阿朝朝窗户外瞧了瞧,正好听见夏冬春有一声没一声的嚎叫。
阿朝轻叹了一口气:“夏常在这次可是踢到了铁板上了,只是没想到,那华妃娘娘手段这般厉害!”
安陵容倚靠在床头愣着神:“是啊,以后可是要避着些华妃了!”
哎,不想了,还是赶紧休息好才行。
养精蓄锐,整装待发,以最好的姿态迎接明天。
不安稳的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安陵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脸的无精打采。
今天不用请安,也是无所事事的一天。
味同嚼蜡般用过早膳,听着东配殿已经没了声音的夏冬春,大概是喊了一晚上累了吧!
简单收拾整齐,带着阿朝在延禧宫里走了两圈。
以她现在新人小菜鸟的身份还是不要轻易出延禧宫的好,有夏冬春这个前车之鉴,她现在惜命的紧。
生怕不知道犯了哪位娘娘的忌讳前途姓名一个不保。
遇上要出门逛逛的富察贵人,安陵容见过礼,不轻易间看了她一眼。
想必她也是一晚上都被夏冬春给折腾的没休息好。
路过东配殿,安陵容停住了脚,思索着她现在要不要进去探望一番,好歹都是一块进宫的秀女,还都一块住在延禧宫。
“小主?”
阿朝疑惑,看着目光停留在东配殿的安陵容发出疑问。
“阿朝你说,我要不要进去探视一下夏常在?”
“小主想去便去吧,只要合乎规矩就好,只是夏常在情况实属特殊,毕竟,她是被华妃下令打成这般模样,若是叫华妃听到,会不会牵连到小主头上?”
阿朝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压低了声音在安陵容耳边小声的问道。
安陵容听后,思索之下也确实如此。
跟何况那夏常在当初与她也并不怎么又好,实在是没必要冒着和华妃对着干的勇气去犯险。
她现在只需要和富察贵人和睦相处就够了。
“那,我还是别去了!我与那夏常在关系也并非有多好,”
在院子里走了两圈,觉得自己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达标,在走下去,今早吃的那些都快要消化殆尽了。
回了屋里,安陵容闲着无聊,拿出绣绷准备绣上两针。
这是她原来在松阳时便形成的习惯。
觉得无聊便绣上两针,陶冶一下情操,也顺便练习一下手艺,免得生疏,也不想林秀交给她她原来安身立命的本事荒芜。
绣着绣着,感到脖颈有些发酸,抬头一看,发现已经临近晌午。
摸了摸有些空旷的肚子,叫来宝娟,问她可还有些什么吃食。
“小主,奴婢听说碎玉轩的菀常在受了惊吓着了风,已经宣了太医称病告假,怕是这一段时间不能侍寝了!”
宝娟摆好两碟小点心,倒好茶水准备给安陵容解腻,讨好的跟她说着听来的消息。
她知道阿朝是安陵容从宫外带进来的贴身丫鬟,身份地位得信任程度天然的在她之上。
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虽小主现在只有她和阿朝两个宫女,吃穿用度上小主甚至是一视同仁不曾薄待于她。
可那又如何,最受信任的始终是阿朝。
不能得到安陵容的信任,哪怕是心腹之一也是好的。
宝娟有些气馁,便开始不着痕迹的在安陵容跟前露脸讨好刷存在感。
安陵容眉毛微微一颤,很快隐藏下去。
面上转换成讶异:“哦?竟有此事,那可真是遗憾,我与那菀常在虽只见过两三次面不曾深交,但也知道她是个伶俐人,没想到竟这般时运不济病倒了!哎~希望菀常在身体能快些好起来吧!”
安陵容摇摇头,目光转向了桌上的点心。
四块绿豆糕三块椒盐酥饼并一壶清茶,简简单单的一顿下午茶。
宝娟抿了抿嘴,对安陵容的反应很是不满。
小主怎么就不问问为何受了惊吓。
见安陵容目光留在点心上,泄气的认命般给安陵容端点心给她。
一计不行还有另一计。
“小主,您快尝尝这个椒盐酥饼,还热乎着呢,奴婢特地去了膳房候着,就等着膳房师傅出炉新鲜的!这饼趁热吃最好!”
宝娟殷勤的侍奉安陵容。
她的小心思安陵容清楚,乘了宝娟这股热情劲。
反正最后受用的不还是她?
(综影视)咸鱼日常吃瓜看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