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事不可留,往事随风消散,前路广阔,人生还长,我也不是那种稍有不如意便要喊打喊杀的主儿,你今不过双九年华,正如那朝升朝起的太阳,日暮已过,朝阳待出,我看朝字就很不错,以后,你就叫阿朝如何?”
安陵容拿笔在纸面上大写了个朝,她知道阿朝认字,所以便写给她看,询问一下意见。
“阿朝,阿朝,谢小姐,奴婢很喜欢这个名字!那奴婢弟弟的呢?”
阿朝带着期待,低头柔和的看了眼扒着她大腿的弟弟,伸手宠溺的揉了揉。
“你弟弟的,容我好好想想!”
安陵容皱着眉头有些发愁。
这还是她头一回这么费神,不过取一个名字的,随便起一个打发了就是,可她不想这么随便。
一个名字,一个称呼,代表了一个人的符号,不该如此潦草对待。
也当她是矫情,就想和旁人不一样吧!
安陵容灵光一闪,两手一拍:“有了!你弟弟就叫无恙好了!”
“赖皇天之厚德兮,还及君之无恙!”
安陵容信心满满,而阿朝轻声念出,安陵容听到后有些惊讶,阿朝赶紧低头,无恙小弟还没明白,只是抬着头来后从安陵容和阿朝之间打探。
大眼睛眨巴眨巴,有些好奇,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嗯,女取诗经男从楚辞,无恙觉得这个名字好不好?”
安陵容从书架的取下一本楚辞,说来惭愧,这房屋前主人到是留下不少书籍封存在这里。
自从到了京城后她脚就没沾过地,压感就没好好看过这些子集经典,无聊的时候翻了翻,正好就看到这本楚辞。
没成想,今天就给用上了。
大概,也是她读过为数不多的书了。
倒是没有想到,阿朝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看来,以前还真是念过不少书,一看就比她这个半斤八两来的有墨水。
“以前奴婢爹娘是做生意的,家里钱粮也富余,奴婢开始爹娘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所以便送奴婢去私塾读了几天书,略识得几个字,只求不当一个睁眼瞎罢了!”
阿朝轻声解释,生怕得了安陵容的猜忌转手再把她卖掉。
安陵容有些好奇起眼前这个身形瘦小,长相普通的阿朝起来,她到底还会些什么?
从当初一眼看出她是今年待选秀女,读书读这么通透,可不像是略识得几个字的。
“你还会些什么,今天都一一给我托底吧,正好我也看看我这银子花的值不值!”
安陵容撩开裙子坐在椅子上,绕有趣味看着姐弟俩,拿着桌子上摆好的桃酥,对着无恙哄了哄,顺利的把他哄到跟前。
“说说吧,还会些什么?你若是这么一直瞒着,我拿什么去信任你,你也知道我是这届秀女,我挑奴婢是为了什么,要不然,我可不敢把以后的贴身嚼用都放在你一人身上,这话虽说的还算太早,不管处境为何,你要记得,是你求我买了你,而我也是你名正言顺的主子,我虽不喜打杀血腥,可也不是个能容忍的!你说对不对呀,小无恙!”
拿着桃酥在无恙的眼前晃晃,她从一开始就没相信过阿朝分毫,她才不是那种只要表了忠心就全方位付出信任的人。
得叫她看出好处和能为她所用,蠢了点没事,知道几斤几两谁是自己人就行。
聪明虽好不掉链子,可是也会让人太不放心,脑子活络,那小心思就多起来,有了私心就有了把柄,就会任人拿捏住,与她太过不利。
她骨子还是冷漠重利的,这一点,大概还是从安比槐那里领会学到的。
阿朝看着弟弟毫无抵抗力在安陵容怀里啃桃酥啃得喷香,眼里带着笑意,随后便正了正脸色,正式行了个叩拜大礼。
“奴婢发誓,对小姐您忠心耿耿,刀山火海义不容辞,奴婢不才,家中没有落魄时父亲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药堂,母亲是个和善的收生婆子,只因父亲糟了同行的嫉恨被人陷害吃了官司,最终命丧牢狱,母亲给人接生时导致产妇难产最后一尸两命,被人推搡失手打死,家里的药堂生意还有房屋地产就被人给瓜分干净,弟弟年幼,我总不能看着他饿死,女子多艰难,更何况我还带着一个孩子,身无分文,最后只能卖身与人为奴为婢。“
“可是奴婢又哪里好当,我弟弟年岁还小,孩子多病情有可原,没成想前人却是嫌弃,直接将我们姐弟俩话都没说直接转卖,我以为我和弟弟会熬不下去直接一命呜呼去见了爹娘,原先想着死了倒是还好,可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我弟弟这么小,几岁没娘还没见识过世面还未长成人就这么夭折,实是不该!”
“小姐,您要相信,我是衷心的,您救了我和我弟弟,您将我们买回来,如同再造,我又有什么理由去言背叛。”
阿朝一脸无畏,仿佛安陵容现在叫她去死,她也会去照做。
安陵容听后叹了口气。
“行了,你起来吧!收拾收拾,还有半月,我就要进宫参选,好多事还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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