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安静的生活了多久,安比槐在夜里就被急匆匆叫走。
康熙驾崩了,还是寒冬腊月,松阳身处南方,虽不见雪,可也是透骨的冷意直往衣裳缝里钻去。
安陵容一个激灵在睡梦中惊醒。
叫来守夜的小丫鬟,问今儿是什么日子。
小丫鬟答道:“不是什么日子,今儿才十四,不过一个多月便过年了!”
安陵容了然点头,随后便叫她退下,自己默默拿过一件衣裳披在肩上。
小丫鬟有些不解,便也只当是她这个大小姐睡觉睡得犯了癔症。
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睛,随后走到碳盆处拨了几下快要熄灭的炭火慢烘好去去湿气,又检查了下门窗,留了一个小缝,免得到时候憋得慌受了碳毒。
打发走丫鬟,安陵容怎么也睡不着了。
如果没计算错,历史上康熙是在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驾崩的。
天明之后就是十四了,那现在就是说,康熙已经死了!
那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呢?
“嗨!在这时代生活的久了忘了是打哪来得了!你这榆木脑子,古代通信措施能和现代一样快速便捷嘛!八百里加急还得要点时间呢!”
安陵容心里有些忐忑,算算时间,未来的雍正皇帝四阿哥胤禛就要登基了。
而她年纪正好,也差不多正赶上他这一届大选。
一想到这,安陵容的心就跌到谷底,这雍正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和工作狂,要不然还没当多久的皇帝就给活活累死!
她长得又不是大漂亮那一挂,家室也不显眼,也没什么特长和引人注目的,必然会泯然众人。
何况,雍正就没选过几次秀,除了有记载的谦妃刘氏是选秀出身,好像就没几个吧!
前途明眼可见的一片灰暗。
一想到安比槐将来会左右她的婚事,可她又不能十成十的去反抗,她就气的想骂街。
相比起对安比槐的父母之命,还不如搏一搏进宫拼富贵。
安比槐能有什么节操,能给她选什么好的丈夫,不是给人填房就是送了哪个权贵做良妾。
别不信,这就是安比槐能做出来的。
就算是有好运道找了个如意郎君肯上进的,又哪里保证他以后能一心一意不三妻四妾受那糟心事。
她有心不想嫁人做个自梳女哪也得看安比槐答不答应,林秀同不同意。
她敢肯定。她要是敢自梳不嫁人立女户,安比槐二话不说就会给外人宣布她这嫡长女得病不治而亡,而林秀也会因为有她这个女儿会被安比槐欺压。
“真是操蛋,我不去选秀还不行了?”
“也是,与其以后嫁给别人和乐一阵之后伤心,还不如就去当妃子,起码自己是知道皇帝三妻四妾三宫六院是必然,小老婆也当的理所应当不会以后伤心难过,好做个一辈子的无心人。”
哪怕被指给那个宗亲王爷也行,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她活一天,安比槐就会忌惮她不会欺负林秀!
安陵容下定了决心,翻眼望去,好像去选秀就是她现在最好的出路。
不光为了她自己,还有为了林秀。
怎么说她都得为自己拼一把。
事在人为,为者常成。
安陵容举着烛灯坐到梳妆台前,看着磨得锃亮清晰的铜镜里映出的少女面庞。
眼睛睁得明亮,透着一股坚定,随后安陵容放松眼睑,睫毛低垂,微微一笑,又是成了一个羞涩清纯的女孩。
她自知长得并非倾国倾城,姝色无双,她就是典型的江南侬软的小家碧玉,长相眉清目秀身姿纤细,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长得白嫩,脂如羊玉。
正好一白遮三丑,这也算是个加分点。
没办法,她没别的优势,比家室她比不过,秀女里边一抓一大把能轻易把她捏死的。
比美貌,全国各地再旗秀女去选秀,不说成千上万,就算百里挑一,美女也是如云。
诗情才气她也没有,要说商贾她到是能说两句,但是选秀女谁听你讲那些,又不是选管家婆和经理人。
她长得清俊,只能练习让自己看上去清傲一点,配上她那张脸,怎么着也带让人看起来有几分才气。
据说,清朝的皇帝偏好江南女人,也不知道前世里野史上说的对不对。
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抱着试试的心态,安陵容只能朝着方面加以补习。
比前世上补习班还要认真拼命。
这可是关乎与她和她妈以后能否安然生活的机会,可不敢轻易放弃。
康熙驾崩,国孝期间禁止各种婚丧嫁娶饮酒玩乐的活动,安比槐可是老实了。
但真老实就怪了。
安陵容翻年就十六岁,正是妙龄。
安比槐便提前打探了一圈各上司的喜好。
他可是没把所有希望都放安陵容身上,他觉得以安陵容的条件能选上那就跟他老安家祖坟冒青烟一样不可能。
所以还是提早看好能接手安陵容的上官们。
毕竟,不止他安比槐一家有女儿,多的是想巴结人的想把女儿姑娘送过去,他可一点不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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