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小心眼众所周知。
果郡王因为得了他猜忌被他暗地里下手,以一种不太符合果郡王一向风流多情,清俊潇洒的模样让他死去。
胤禛嘛,他最喜欢连带。
先前就因为甄远道同情罪臣劝胤禛手下留情就被全家流放,对胤禛来说,私纳罪臣之女还是小事,那都是前朝的事了,和他关系不大,顶多就是被胤禛贬官没连累家里。
而胤禛一向对政治不和以及政治敌人都是报以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沾上一丁半点就要你全家人的命。
何况还是被忌讳的果郡王的孩子,身上怎么说也是流淌了他一半的血脉。
胤禛最后也没下手,对不喜欢的人连带着他家人都跟着不喜欢起来,任孟静娴怎么急着想给自己儿子把爵位落实,胤禛就是晾着不想给。
孟静娴聪慧,细细想来这么猜不明白这是皇帝对果郡王起了嫌隙。
要不然好端端让一向闲散的闲王允礼跟着军队去西征干什么!
只是不知道,王爷到底哪里惹了皇上的忌讳。
没办法,爵位一天不落下来她就一天不得安宁,皇帝那里她是不敢去求,别再更惹得皇上心里不耐烦了。
所以便把注意打到了宜修这里。
她是皇后,素来得皇上敬重爱戴,她说的话,皇上肯定会思虑一二,不会不给面子。
孟静娴的意思宜修收到。
这就让她有点难办,她也有点拿捏不准胤禛的意思。
她不是不能去胤禛跟前说句话,就怕到时候适得其反,别到时胤禛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没来得及灭口。
直接让孟静娴的儿子一个没注意就发烧落水不明不白的夭折了
宜修让孟静娴耐心等待,胤禛现在还在弘时的气头上,最近宫里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
宫妃自裁,皇子被圈禁,桩桩件件,哪个不是在挑战后宫中人的敏感神经。
就怕下一个被连累到逼着自裁的就是自己。
现在再让胤禛有注意到被他弄死的果郡王的儿子,真不是怕死的太晚了!
“剪秋啊!你说说,都是些什么事,我看还是圆明园好啊!”
宜修照着镜子感叹,剪秋就在她身后给她按摩头皮:“对对对剪秋,就是那里,今儿被钿子压得紧了,头皮到现在都还疼着!”
“娘娘是这里?”
“对,就这!一想明天后天还有宴席,本宫的头皮就隐隐发疼!”
剪秋听后轻声一笑:“奴婢看啊,还不是娘娘在园子里呆的时间久了,轻便妆发习惯了,乍一回宫的事儿,过两天也许就适应了!”
“但愿吧!嘶~”
宜修拿着梳子托起胸前散落的一缕头发慢慢地梳着,才不到一星期,她竟然有想念圆明园里的快活日子了。
“皇后在和剪秋聊什么?”
听到动静,宜修翻了个白眼,放下梳子没好气的赶紧和剪秋起身去门口迎接。
“臣妾给皇上请安,这么晚了,皇上怎么到臣妾的景仁宫里来了!”
宜修起身接过胤禛脱下来的外裳。
“皇后莫不是忘记了,今儿是除夕,朕理应到你这景仁宫下榻歇息,这是规矩。”
“皇上莫不是到了晚上才想起这规矩,才匆匆往臣妾的景仁宫来的吧!”
宜修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里面有些阴阳怪气的成分在。
大晚上的,该睡觉了,没眼色的跑她这来,他不困她可是困了。
胤禛难得心情好,也不跟宜修计较,反而被宜修说的乐开怀:“皇后啊皇后,朕也是好久都没听你这般小性跟朕说话了!”
宜修听后有些无语:“皇上难不成大晚上巴巴跑臣妾就是为了听臣妾的编排,那臣妾可没时间陪皇上您玩了,臣妾如今已经两鬓染霜,年过半百,已是知非之年,实在是没有精力大晚上的和您唠嗑谈天!”
胤禛看着宜修眼下遮不住的倦怠感,轻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宜修的双手:“皇后如此,朕又何尝不似,朕记得,你也就比朕小三岁,眨眼间,你我皆是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不过几年,便一步迈进花甲之年。”
少来夫妻老来伴,两人也算是一块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从两废太子,到九龙夺嫡,再到荣登大宝至今。
三言两语,实在是述说不进当时的万难艰辛。
胤禛在那感慨当年,宜修内心毫无波动。
其实要宜修说句实话,当初她还真没觉的有多艰苦,有吃有喝受人尊敬没受过多少苦,她顶多就是小心谨慎不给胤禛拖后腿约束好后宅就完了
夫人外交也是马马虎虎,顶天就交好了一个十三福晋,太子妃开始是天然盟友站她这边,只需要维护好关系就可以,其他也没费多少心。
身份地位在这里,不用她主动,就有人上赶着套近乎,只需到时能区分出敌我就行。
更多的还是靠着胤禛自己和判断能力以及身后幕僚势力。
里面或许也有她出的一份力,可是和他自己本身面对的实在是不多。
也许将那拉氏的势力算进去也占不了多少。
宜修被胤禛念叨的都想打瞌睡,还要演着戏给胤禛看,时不时要表现出一副被胤禛的话给感动到的表情。
胤禛到底有完没完,真是年纪越大越爱唠叨。
没完没了了。
这一夜,宜修睡得并不安稳。
八两六:会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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