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嫔,不,现在应该是瓜尔佳贵人了。
宜修心里也知道,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人尽皆知,后宫各院都已经知晓了妃嫔打骂虐待宫女一事。
搞不好这底下人心涣散浮动不利于使唤。
教育妃嫔,纠察后妃不良行为宜修这个皇后应当仁不让首当其冲,发现苗头应立即制止才对。
可是宜修没动手,甚至直接喊来了胤禛,她也知道胤禛当时在菀嫔那里。
菀嫔和祺嫔不对付,两家现在是恨不得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能和平相处才是怪事,要不然胤禛会特意带着菀嫔到祺嫔宫里去,还特别容许菀嫔在哪里开口不断刺激祺嫔,以至于她言语仪容失态给其他人看。
若是平常,胤禛一个御前失仪的罪名直接就叫人拖出去了。
胤禛心里看不惯瓜尔佳父女两个把他的前朝后宫搅得一塌糊涂。
祺嫔不是华妃,空有娇纵却无华妃之气概,两人压根就没有可比性,鄂敏也不是征战沙场,百战不殆的年羹尧,他就是一个溜须拍马投机取巧的小人臣子。
可是鄂敏这个人惯会钻营,人实在油滑,好多脏事累活处理胤禛看不惯跟他唱反调的又实在好用。
胤禛有心打压越来越得意忘形的鄂敏,可是又不想给人一个卸磨杀驴,狡兔藏走狗烹的形象。
就连年羹尧他不也忍了这么多年才捧杀着除掉了他?
又为了向外人表示自己也是不忍心,迫不得已看在已逝敦肃皇贵妃的面子上诛九族的大罪只判年羹尧及其家眷抄家问斩,悬尸警示。
这事,宜修可是太熟悉胤禛这狗男人的操作了。
她曾派人探过胤禛口风,心里也是大约摸知道胤禛对祺嫔虐打宫女的事情也是知晓。
宜修和他小二十年夫妻,就知道他也没憋什么好屁,见胤禛跟装不知道似的,叫人敲打一番以示警告就不再管了。
胤禛有他的考量,宜修索性手里现在早就放权给别人,一心养病的人设雷打不动。
就算到时候问罪与她,反正她也提前声明过胤禛到时候也不好给她坏脸。
景仁宫里她住的实在是闷得慌。
每天睁眼抬头就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雕梁画栋,清纱床幔。
御花园她也实在是不愿意去逛,因为历史原因为了防止有刺客偷袭刺杀还有火灾的发生,宫里连棵大点的树都没有。
她在宫里见的最多的就是石榴,桂花和海棠这种低矮的灌木类,再大点的,就是英华殿周遭的松柏。
花草房里珍奇颇多,大多也就开个一两季就落败,远不如土地里扎根的群英叫人看的心旷神怡。
此时此刻,宜修可是太怀念在圆明园的时候了。
“剪秋,现在什么时辰了?”
宜修拿着一个秀绷瞄着花样,看了看天色,有些霞晕,心里也有些估摸不准,便转头问向身边掌扇的剪秋。
“娘娘,已经申时了!”
“你说说,这时间过得就是快,我这花样才描摹了一半,本以为今天一天就能做完,老了,到底是比不上年轻那会儿了!”
宜修看着手里双鲤戏莲的图样,看着窗外天边晚霞。
屋脊兽遥遥远望,琉璃金瓦被夕阳最后的余光给照射的波光闪亮,宜修闲暇时喂养的几只鸽子咕咕的站在庭院鸽笼上扑楞着双翅。
剪秋看着宜修坐在那里愣神,眼眶一时间有些发热。
嘴里有些发粘,剪秋还是开口安慰:“娘娘才不老,满宫上下,那些外臣福晋进宫谢恩那个不称您一声风华正茂!”
宜修一听,有些惊奇的看向剪秋,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么会哄人的时候?
看着眼前一身嬷嬷打扮的剪秋,宜修也是一阵恍惚,一晃这么多年,剪秋也被人称为一声姑姑或嬷嬷的年纪了。
她记得,剪秋好像和她差不多大。
“剪秋,我是不是耽误你了?”
剪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宜修什么意思,回过神才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兮兮的一下子伏拜到宜修脚下。
“娘娘您是要赶走奴婢?”
剪秋声音有些颤抖,双手死死的攥紧了衣角,眼眶有些湿润,语气中有些不敢置信。
宜修看着相伴多年的‘伙伴’兼‘助理’,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扶起来。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剪秋你误会了!”
“娘娘真不是要赶奴婢走?”
“没有!本宫跟你保证!”
宜修保证完,剪秋这才忐忑不安的放下心,最后又补了一句“娘娘去哪剪秋就跟去哪,刀山火海,剪秋绝不犹豫分毫。”
宜修听后觉得有些好笑,世间许愿者众多,大以刀山火海表达决心,可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刀山火海给你跳去。
听后摇头,宜修拉着剪秋的手感叹时光催人老,岁月不留情。
两人相伴扶持近四十余年,论亲密心意,哪怕至亲骨肉也没有他们两人的情分了。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在宜修心里,剪秋的地位可能比胤禛那个大狗比还要高上一个台阶。
宜修无比坚信,哪怕弘晖都有抛弃出卖了她的可能,剪秋也不会有背叛她一丝的可能。
看着胤禛一把年纪留恋后宫在女人间周旋耍心眼诡计。
真是看得辣眼睛,这破地方宜修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呆,真怕会有这么一天,胤禛的心眼会耍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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