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红衣染红半边天,无法使用灵力的瑾华看了天外的浓云一眼,默默闭上了眼睛。
他罔为远古大能。他无法反抗天道,只能看着自己的晚辈去燃烧自己珍贵的生命。
他何德何能,一直平安存活至今,却要看着亲朋晚辈逐一离去?
远古的年纪,却无法为六界重塑秩序,何等悲哀?
红色的灵力光束冲向天道的那一刻,洛冰被混沌之气狠狠的甩出来,而就在那一刻,洛冰仿佛感觉自己被炎烈轻轻扶起,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在,洛冰,动手,去劈开这肮脏的法则!”
洛冰愣了一瞬,呆呆的开着那些红色的光点,他在用生命相搏,去为她争取机会。
洛冰的眼眶一下子变得猩红,她好像发了疯似的提剑疯狂的砍了上去,永不停歇。
天道没有实体,没有心脏,没有眉心,那她就把它当成实体,不停的去想象它的眉心和心脏在哪里。
她用抢了它的雷霆之力牢牢的锁住它,不断的去攻击天道,把毕生所学都用了个遍。
天道不停的回以法则之力的攻击,可红色光点和洛冰两股力量似乎是感觉不到似的,一个只管拦,一个只管打。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这团混沌之气开始缩小了,它还在挣扎,可红色光点和洛冰永不停歇。
有那么一瞬,它定定的看着这两个年轻人,数百万年来,它孕育了多少规则多少生命,它为什么会有秩序的创建者变成人人喊打的天道?
它愣了愣,在生命的尽头无视这两个年轻人对它的伤害,开始认真思考仅剩的良知。
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张纯净的白纸会变成会沾满献血的工具?
是欲望。
欲望无尽,天道不仁。
天道吸取的欲望太多,它的性质就不在纯粹了。
已经被污染的东西,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吧?
混沌之气缓缓散开,天道湮灭。
洛冰仿佛还没有接受到这个事实,她的剑还要往下砍,但是天道已经消散了,红色的光点被女娲石的力量聚成一团,重新变成炎烈的形态。
白净的面容竟是血污,那身红白相间的袍服穿在他身上依旧贵气无双。
洛冰仓皇的摇晃了一下,软倒在了他面前,她眼里透着不明所以的无措,她捧起他的脸,濯华重重的摔在地上,泪水再次和血水交织。
“……你傻不傻?”她颤抖着扶着他,才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炎烈忽然就笑了,他回握住洛冰的手,把女娲石再度交还给她:“我傻不傻,昭清陛下向来最清楚。”
他笑完便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的鼻子开始流出温热的血,吓得素来镇定自若的天帝陛下无措的拿自己银白色的袖子帮他擦拭。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仓皇无措,会流泪的洛冰,真真切切的觉着,这一刻的洛冰才是鲜活的。
她是神,不是冰块,她也该有点情绪才像一个活着的神。
只是责任的剑一直悬在她的头上,把她压的心甘情愿,压的不近人情。
他突然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洛冰的时候,少女红衣热烈明媚,却脚踩了一双如雪的白靴,仿佛踏雪而来的梅花仙子,身手矫健的像穿梭在梅花林里面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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