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模块装载

佐拉想了想，感到一阵恶寒：“那你就不怕我也这么干？你就直接跟我同步了？”

“你醒来的时候，我就确认你没有魔法能力了。”凯兰呵了一声，“奥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想要构建奥术模型，你首先得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什么结构。我用独角兽之箭和力场结界控制住你的时候，你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显然在你的灵魂中并没有固定下来的奥术模型，否则你至少会知道这是奥术，是魔法现象。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仅仅拥有自我意识就不算什么威胁。”

“就算这样吧，那你就不怕两个意识同时存在会让你发疯？”佐拉撇撇嘴。

“都说了，菜鸟驭偶师才会那样，像我这种法术天才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栽跟头的。”凯兰似乎很骄傲，“别说两个意识，我在极限状态下可以控制家里所有的人偶，我试过。”

佐拉想了想苏三号，忍不住回了句嘴：“你家那些人偶都不能说有没有自我意识。”

凯兰倒也没怎么激烈反驳：“说是这么说，其他人偶虽然没你那么活跃，多少还是有点意识的。”

“我从早上就开始好奇了，你家那个苏，跟其他人偶感觉都不在同一个制作水平上。”佐拉往前倾身，右手握拳托住下巴，“就光论智能程度，爱丽丝都明显比她要高得多，就算你说你不信任接近人类的人偶，她们对你也是忠心耿耿，为什么爱丽丝的任务就只有做饭？”

凯兰没回答他，转头去看窗外：“你的问题是真的特别多。别问了，马上到家了。”

几分钟后，魔动马车再次停在了灯光闪烁的车库里，苏三号准确地站在马车旁边三十厘米处，在车门打开的时候第一时间将轮椅从车厢里取了出来，组装完成之后对被佐拉抱下来的凯兰鞠了个四十五度的躬：“个体名SueC00153欢迎个体名凯兰回到此建筑。”

被放到轮椅上的凯兰对她摆了摆手，吩咐道：“送我回去吧，再沏壶水果茶，让爱丽丝烤点甜司康饼送到书房去，我要去实验室。”

“个体名SueC00153认为个体名凯兰需要名为休息之行为。”苏三号板着个脸就跟没装表情模块一样，“个体名凯兰已连续运行接近八小时，继续运行将会对此身体之健康状态产生负面影响，推荐将食物送至花园，进行针对人类脑部之放松行为。”

“看看，你刚才还说她没有自我意识，还说人家智能程度不够。”凯兰扭头看佐拉，一只手拿大拇指指着苏三号。

“否定，个体名SueC00153拥有足够智能程度，亦能够以基础逻辑处理无指令事项，因此可确定为拥有自我意识。”苏三号马上理解了佐拉在她看不到的时候说了什么，“个体名佐拉应对同一个体拥有之人偶个体进行更多了解。”

“怎么还让一个人造灵魂给训了……”佐拉有点尴尬地嘟嘟囔囔。

凯兰似乎在憋笑：“算了，苏，别理他。我不累，送我去一趟卫生间，让爱丽丝把刚才那两样送到书房，我就在那边休息一会，然后直接进实验室。”

苏三号也点点头：“理解，阅读亦为休息之行为。”

然后她推上轮椅，用那一步六十厘米的步子往屋里走了。

那间为了隐藏实验室而设计的书房没有椅子，佐拉路过餐厅的时候又进去了一趟，把早上送过去的那把圆凳给顺了出来，凯兰看书的时候他就蹲在那上边上网，大概是生前留下来的某种本能，它似乎对与对付这种人生地不熟的情况相当在行，很快在网上找到了附近区域的地图和以太分布，凯兰吃完司康饼的时候它也记清楚了这些内容。

过了一阵，凯兰出声叫它：“佐拉，别泡在网上了，带上茶壶和杯子，我们去实验室，给你安装新的模块。”

“好好，遵命。”听到凯兰放下书的时候佐拉就断开了网络，现在是相当好脾气地从圆凳上跳下来，推着凯兰来到实验室那扇隐形门门口，“先说好了我可不知道你这门怎么开，你要自己开。”

凯兰倒也没说什么，伸手从书架下层抽出几本书露出一个空隙，然后把手掌伸了进去，书架周围亮起一串灯光，凯兰的轮椅自动往后退了点，给伪装成了书架的大门腾开位置，佐拉就看着这扇门往外移了一小段，然后朝右侧书架前面滑了过去，露出里面银光闪闪的升降台。

凯兰的轮椅自己滑进了升降台，然后他对站在外面若有所思的佐拉招了招手：“进来吧。”

不一会，佐拉已经再次躺在了操作台上。

说实话它对这个地方是有些心理阴影的，总感觉自己躺上去就会被人开膛破肚，好在凯兰只是取消了它上半身的外观，露出半透明的素体之后打开它的外层接口，把几个提前准备好的芯片模块给接入了进去。

“所以你之前就准备好了，但是没给我装进去？”

虽然躺在那看人在自己胸口做文章的感觉很奇怪，但佐拉还是忍不住发问，连它自己都觉得怎么这个人偶问题这么多。

“你看我之前敢给你装吗？”凯兰反问，“我给你装上施法模块，你一个次级炎爆术给我烤了怎么办。”

“这倒也是。”佐拉想耸耸肩，但感觉这个状态下动一下都有可能把自己那脆弱的内部接口给搞坏掉，只好乖乖躺着一动不动，但没几秒钟就回过味儿来了，“不对，按你说的你也是个很强的法师吧？不该连个人偶的施法都对付不了吧？”

“谨慎永远是一个研究者最美好的品德。”凯兰扬了扬眉毛。

“……行吧。”佐拉发出叹气的声音，“现在你又在给我装什么？”

“之前测试的时候我发现你似乎有一定的以太塑形能力，我给你装了一个加强以太控制能力的模块，一个构造以太防护层的模块……还有几个普遍使用的施法组合，基本构成是一个控制法术和一个防护法术，剩下的空间塞满攻击性法术的奥术模型。”凯兰合上接口的盖子，在它半透明的胸口拍了两下，“行，起来试试吧，先把施法模块的问题搞定再来看你的武器模块。”

“怎么试？”佐拉闻言坐起来，看看实验室里的环境，“你这房间也没有能让我搓俩大火球的地方啊。”

“让你起来就起来，哪来那么多废话。”凯兰白了它一眼，到挂着镜子的那面墙上，在镜子旁边的键盘上按了一阵，一扇充满古韵的精灵风格大门就在他旁边的墙壁上逐渐成型。

他扭头看看还在原地愣着的佐拉：“愣什么？进来，这以后就是你的试验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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