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多了,如懿难免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和明月算不上什么至交密友,但论起来潜邸诸人中,除了海兰,便是与她亲近了。
当年彼此心照不宣的相依,防范孝贤、慧贤的陷害,怎的却在这些人一一离世后,反而彼此不能相容了呢?
如懿深感无力,权势实在太动人了。
孝贤皇后刚去世那会儿,继后人选未定、人心浮动。
自己也是有望登上后位的,就连同为候选人的舒妃亦是说过:“论起在潜邸的位分,纯贵妃是格格,娴贵妃是侧福晋,如今虽然同为贵妃了,但到底还是根基有别的。”
苏明月固然不满,但碍于舒妃所言句句属实,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反驳,只能装聋作哑。
她的表现落在别人眼里,可不就是默认了么。
是以,风向一转,不少命妇、嫔御都围着翊坤宫转。
如懿闭上眼,仿若回到自己春风得意之时。
等再睁开清冷双眸,里面就只剩浓烈的欲望了。
大片灿烂的凤凰花落下煽闪动光晕,长长的甬道也因此沾上生机。
秀嫔饶有兴致说着是非,“臣妾听说玫嫔的身子坏了。”
宫里的流言大多都是用这个句式开头,‘臣妾听说’、‘奴婢听说’,但是具体听谁说到最后又找不出来。
苏明月本以为,这不过是秀嫔唇上下一碰,随意揣测的,但没想到秀嫔这回确实说得真真切切。
苏明月想起在杭州的时候,玫嫔那样费尽心思,却甘愿做庆嫔的陪衬,疑云顿生,“是怎么坏了?”
秀嫔诡秘一笑,“臣妾偶然听伺候她的宫人说起来,玫嫔常常是大半年都没有月信,一来便是一两个月,身子早就坏了。”
苏明月脸色一变:“有这样的事?太医院未曾和本宫提起?”
按理来说,这些事情太医院应该尽早禀报,她才好上报皇帝,把玫嫔的绿头牌撤了。免得皇帝召幸,却因玫嫔的身体,败了兴致。
秀嫔摆摆手,“这有什么可提的?女人的身体,熬不住就坏了呗。也是常事。况且她这些年不如从前得宠了,年纪到了,也没个孩子,更没什么家世,就这样熬着呗。”
苏明月想起玫嫔的身世,和那个让人讳莫如深的孩子,再想想皇帝依旧许久没有召幸过玫嫔了,他未必没有嫌弃玫嫔的意思。
苏明月这些年也算看出来了,玫嫔、庆嫔、和舒妃,这三个女人都是太后的人。
至于目的,无非是窥探圣意、帮着太后多吹枕边风。
玫嫔家世最低,像棋盘中身先士卒的兵。用最小的代价,为太后获取最大的利益。
其实,如果不是那个畸胎事件闹得沸沸扬扬,让皇帝甚为反感。太后未必会推出庆嫔和舒妃,毕竟能听话,搅风搅雨的,这样的人才确实不多。
子非鱼:每次写如懿的时候其实挺纠结的,每次想写她情深,但是总是不自觉代入王夫人。年过三十的中年妇女,孩子都娶妻生子了,王夫人想的是子女的前途她,想的居然还是跟皇帝的感情,这就有点吓人了。
子非鱼:感谢小伙伴桃之夭夭送的10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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