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她家里年迈的父母、年幼的侄子、甚至是那一对兄嫂,都像是嗷嗷待哺的巨婴,等待她的供养。
才下班,樊胜美就接到老母亲的哭诉电话,“阿美,要死了,你哥里面关着,他们还问他要医药费。昨晚上来闹了一夜,雷雷吓得一直哭,今早你嫂子把雷雷接去上学,但是家里的门还让他们堵着。想不到那家人兄弟那么多,他们说等你哥放出来,打断你哥的腿。怎么办啊?”
几句话一下子点燃了樊胜美胸腔中的所有火气,“我能怎么办啊?!我托了多少关系给他介绍的工作,他倒好,跟上司打架,还把人打进医院了!”
樊胜美无比烦躁的丢下一句话,“这回我保不了他了。”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并且利落地将手机关机,恨不得就此消失在沪市,不让任何人找到。
窗外的景色一帧一帧变化,樊胜美从来没觉得公司到家的路有这么快。
快到她来不及理清自己的思绪、怎么收拾家里的烂摊子,地铁就已经到站了。
樊胜美也无可奈何地开机。这样的家庭,她终是躲不掉的,如果她有魄力把自己跟原生家庭分离开来,她的日子也不会像现在这么苦。
她站在人潮汹涌的地铁站里,计算着房租、生活正常开销、父母养老钱、侄子学费等各项支出后,还剩多少余粮。
这些余粮有够不够赔偿受害者的医药费……
这是一笔越算越绝望的烂账。
不容樊胜美长吁短叹,又一通电话打入她的手机。樊胜美已经很烦了,她看都不看,有气无力地给个“喂”。但是电话那头是曲连杰的声音。
樊胜美只能强打起精神,听他说什么。曲连杰说几个朋友聚会,他想请樊胜美一起出席,问樊胜美这会儿在什么地方,他开车过来接。
樊胜美此时哪儿都不想去,只想放空自己。但樊胜美还是微笑答应了,约了碰面地点。
她身处HR的岗位上,打交道的人形形色色,曲连杰是个什么货色樊胜美未必不知道。但即使知道又有什么办法呢,曲连杰是她现在所能接触到的、为数不多的富二代了。
如不答应,更没机会。
进到卫生间,樊胜美抓紧时间拿出镜子,稍稍整理妆容。
宁可迟到一些,也绝不可残花败柳地出现在别人面前,是她的原则。
至于樊胜英的事儿,只能抛到脑后了,走出地铁站找到曲连杰那辆拉风的跑车,她就悄悄将手机关了。钻进车子,她跟没事人一般,与曲连杰熟练地寒暄。
一个说紧急约请很不好意思,一个说没事没事很开心受邀。两人客气一番,曲连杰开车途中掏出一张购物卡递给樊胜美,微笑着说这是别人刚送他的,里面也不知有多少,送给樊胜美玩儿。
樊胜美又是客气推辞一番,才勉强收进包里。
子非鱼:这几天鸟语花开,春天到来了。
子非鱼:鱼鱼的伤口也在逐渐愈合,真是美好的春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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