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抚着鬓边一朵白玉莲花,冷笑,“枉慧妃一片丹心,还不是被皇后利用的彻底。”
可心略一思索,“可要把这事儿告诉慧妃知晓?”
“当然要她知道。否则她还眼巴巴的给皇后当马前卒呢。”
没人会这么蠢的,哪怕慧妃高晞月曾经和皇后关系再要好,再经历了被‘放弃’后,都不可能全心全意了。
高晞月将一粒粒翡翠珠子剥开,眼见里面塞满了零陵香,大哭大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我?我对她忠心了这么多年,什么事都听她的,什么都想在她前头做了,为什么她要断了我最想要的孩子?”
她哭自己多年的忠心付诸流水,也笑自己竟然当了半辈子的瞎子,谁好谁歹都分不出来。
她哭,茗儿陪着她一块儿哭,“咱们效忠皇后娘娘多年,从未有过半分不敬。皇后娘娘心也太狠了,连个孩子都不愿给您!”
高晞月眼里露出凶狠的光芒,“这辈子我最盼着一个自己的孩子,谁要断了我的念想,我便也要断了她的念想!”
高晞月的报复又快又狠,待到秋来九月八,菊花尚未开尽,撷芳殿就传来二阿哥永琏的死讯。
绝望的哭声透过厚重的红墙远远传来,高晞月倚在窗边,眯起眼,细听着这声绝望、凄厉的哭喊。
美妙、真是太美妙了!
嫡子病亡,给弘历带来的打击显然是巨大的。
“永琏是朕的嫡子,朕的嫡子!朕是上天的儿子,上天是不会把朕的嫡子收走的!他才九岁,他以后要继承朕的帝裔,他……”弘历被喉中的哽咽呛到,大口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苏明月的表情阴晴不定,她一早知道皇帝看重嫡子,却没想到能看重到这种程度。
连聪慧与否都瞧不出来的小孩,已经动了立储的心思。
还好、还好慧妃动手够快。
慧妃的阿玛高斌早年担任过内务府主事,有不少同袍共泽,让几个嬷嬷不当心,打开了窗户,导致二阿哥风寒肺热加重病逝,并非难事。
何况,最关注撷芳殿的皇后当时仍在禁足,就更加没人注意到了
乾隆三年,十月十二日巳时,二阿哥永琏卒,年九岁。帝后痛失爱子,伤心欲绝,追封为皇太子,谥曰端慧。
皇后也借着为儿子主持丧仪的机会,被放出长春宫。可如果富察琅嬅知道,换她解禁的代价,是爱子的性命,她宁可一生一世都被关在长春宫,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平安的活着。
皇后撕心裂肺的痛哭着,她是那么注重仪容的一个人,现在却形象全无的扒在端慧太子的梓棺上,不许任何人碰她的孩子。
她哭的越伤心,其他女人笑的就越畅快。
玫嫔换了素色衣衫并银质首饰,坐在宫里慢慢地叠着金银元宝和冥纸,闲闲道:“死后哀荣有什么用,不过是活着的人聊以安慰罢了。我却不信,我的孩子在地下见了二阿哥,还会称呼他一句‘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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