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是故意没话找话拖延时间,不由分说就将我扛起朝一道法门走去。
法门的另一头是我的房间,我一眼便看到书桌上放着的蛋糕。我拆开蛋糕盒子,蛋糕上立着一个小卡片,我一看就知道是表哥买的蛋糕,难怪傍晚他在电话里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跟着流了下来。以前每逢这一天我就会被单独关起来,也从来没有收到过生日蛋糕,我都快忘了中元节是我的生日了…
“你哭什么?”千年在他眼里不过一瞬,我的感动对他来说不过就是庆贺生辰的形式罢了。
“第一次有人给我过生日…”我将“18”样式的蜡烛插在蛋糕上。
“过了这个生日我就18岁啦!”
18岁是多美好的年纪,可我一想到今后的生活便觉得一片迷茫,人和神怎么会有结果…
“18?”沈伶诀挑眉道,应该是对阳间的生辰感到新奇。
我不再说话,闭上眼对着蜡烛许愿。当我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他定定的盯着我。
突然被他这么一盯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为了缓解这突然微妙的气氛,我从蛋糕外角蹭了一小团奶油就往他脸上抹去。他可能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放肆,有些愣神了。
我将指尖残留的奶油舔完,用眼角的余光扫他。
沈伶诀常常冷着张脸,现在一看到他愣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如果手机还有电我一定要把他现在这个样子拍下来。
》》》
暖阳初升,鸟语花香,微风吹动纱帘,带来一室清香。
我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好久没睡到自然醒了,昨夜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记得他在亥时就离开了。可能是回去清点阳间召回的鬼魂了吧。
我一直觉得昨晚张帅突然出现说要找我这件事有点蹊跷,舅舅和表哥确实在处理他这桩案子,但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昨晚沈伶诀没有给张帅解释的机会,所以他到底找我干什么也无从知晓。
但那个出现在陈瑶病房里的孩童黑影又是怎么回事,我隐隐觉得他们三个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
下午一点,卷卷来找我了,她一见我就好像见到树洞一样,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苦。
“小疏我跟你讲,早上陈瑶的妈妈打电话给我妈哭诉,说什么自己的女儿命苦,好端端的就出了车祸。对了,她们还扯到了什么恶灵之类的。”
其实同学聚会那天陈瑶就不对劲了,大家都在聊天喝酒,就她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很巧的是,他们那天晚上出了车祸。那么张帅口中所说的“是她害了我”的那个“她”应该就是陈瑶了。
可是这说不通啊,陈瑶若是想害他大可找别的时机下手,又何必傻到去做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我见卷卷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便问道:“你怎么没休息好?”
“哎别说了,陈瑶她妈和我妈聊了一个晚上,我家隔音又不好,吵的我都没法睡。我妈一大早还跑来问我陈瑶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说什么要不要找个法师给她家做做法驱邪什么的。我都要烦死了!”
话落她像是没了魂似的身子一弯直接躺倒在我的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揉了揉她的发顶:“那要不这几天先搬来我家睡吧,我的床宽敞着呢。”前提是沈伶诀不要半夜出现。
卷卷摇了摇头,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迅速直起身来捏住了我的手:“小疏,你外公家是不是有接触这些法事之类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自己也只是个半吊子,宋家更不可能出手,只好摇了摇头。
她撇撇嘴,又躺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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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将今天和昨晚的事情告诉了表哥和舅舅,他们也是一样的困惑。
“对了,张帅那桩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我看向表哥,等他回答。
“局里组建的调查组毫无头绪,行车记录仪也被销毁了,根本无从下手。”
“你们觉得会不会是恶灵报复。”我只是随意提出了自己的猜测,因为我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一定和那团黑影脱不了干系。
在宋家长大的孩子,没有一个不相信世上有鬼。他们也很快开始思考我的猜测。
“既然事发现场找不到证据,那我们就只能去当事人那找了。”
表哥了然的点点头,这桩案子确实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简单,最后的突破口就在陈瑶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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