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云的黑夜里,霓虹幻彩迷人,喧闹是夜晚十点钟日本z市的主题,各种各样的理由,各种各样的人,在寂静中匆匆走过。
凌兰穿着一条连衣裙,水晶高跟鞋,蓝色的透亮的,走在街上,无论多么的热闹,在她这里都是安静的,只不过总有人要打破这个静止的梦。
小松松“快点!你走快点!慢死了!”站在凌兰的肩头挥舞着小爪。
今天,凌兰和源樱庆祝花店的周年庆,喝了点酒,凌兰的头晕乎乎的,一不小心,差点崴了脚。
凌兰回头把小松松放在地上,“你自己走吧。”
头也不回的走了,小松松的短腿在凌兰的面前还是差了很多,一路快跑,短短几十米,却像一场马拉松比赛,不时高吼“等等我!”“等等我!”“等等我!”
凌兰睡意昏沉,一句也没有听到。
小松松抓住时机,一把拽住凌兰的裙摆,终于停了下来。
凌兰“不是嫌我慢吗?”
小松松的手指指向一边“我要吃这个。”
凌兰转头,原来是一家蛋糕店,进去,看着满目的各式蛋糕,一时不知道选什么好,指尖在柜台上划了好久,最后落在了一块巧克力蛋糕上。
一块巧克力蛋糕,草莓的外加粉饰,细腻而又香甜的奶油,加上粗糙的面包糠,凌兰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很久以前的画面,一句话——
想不起模样,只是声音还很清晰。
男孩“好吃吗?”
女孩“好吃。”
迷离的眼神里,一根修长的手指划过,指尖触碰,也指在那块蛋糕上。
抬眼望去,原来是暝,今天他穿的很随意,白色的短袖,浅蓝色的牛仔裤,淡淡一笑。
服务员“两位都要这种蛋糕吗?”
凌兰“嗯。”
暝接过透明的塑料袋,走出了店门,凌兰追了出去,叫住他。
凌兰“你不是不吃这种东西吗?”风让她的头发变得凌乱。
暝没有停下,他走的很快,虽然一直都在克制。
暝“我……一直都很喜欢的。”
凌兰“一直?”因为跟不上,就喘气停了下来。
小松松“心情不好,就找别人出气,还真是吸血鬼的常态。”
暝的步伐慢了下来,原本打算不再打扰她,走出她的世界,只是,还是会忍不住,转身看她,所以向她告白,不过,如今看来,那,是个失败的开始。
深邃的眼神里是满满的忧伤,像星光一样璀璨。
小松松迎面就是一道风刃,以为这回死定了,但缓缓张开眼,看到的是一只白嫩的手,为它挡了下来,红色的血液,凝结成滴,从凌兰的手背上流下来,如同断线的珠子。
凌兰“它无意冒犯你。”
暝没有说话,只是走过来,优雅的吻了凌兰的手,伤口渐渐的愈合了。
暝“我……无意让你受伤。”
凌兰“我知道。”
暝又要走的时候,凌兰拉住了他,“我看看你手上的伤。”
暝把手伸给她看,而另一只手抚在小松松的尾巴上,瑟瑟发抖的毛发如同舞蹈一般的韵律,锋利的指甲划破手指,递给到了小松松的嘴边,浓厚的上古血种的血液流转在小松松的口中。
小松松一声惊呼“你是鬼王!”
“抱歉,真的是无意冒犯您。”
暝道是表情自然,微笑着“无事,以后要慎言,不然,会给她带来麻烦的。”
暝的手摸着小松松的头“还有一点,我是储君还不是鬼王。”
纱布一圈圈的散落,显露出完好无损的手。
凌兰“你的伤好了。”
暝点了一下头,又将纱布捡起重新包好。
凌兰“你……这是做什么?”
暝倾身吻了凌兰的额头,鼻尖擦过凌兰的耳边“因为想念你。”
眼睛深邃,似曾相识,透过去,凌兰可以看到自己在他眼睛里的倒影,满满的都是自己。
一步,一步,暝不断的靠近,凌兰后退着,直到抵到墙上。
暝温柔的吻过凌兰的脸颊,闻着她发间的香味,手指点在凌兰的唇上,“我会等到你想起来的时候。”淡淡一笑,便走开了,笑意是掩不住的,所有的不开心都释然了。
凌兰回神的时候,暝已经走远了。月光从天空中降落,空荡荡的,可她的心,却跳的停不下来,这是……心动?
久久,小松松开口“快点回家啊,他都已经走了很远了。”
小松松“花痴。”
凌兰拽着小松松的耳朵,悬空的状态下,四只小爪不停的挥舞,希望可以找到一个支撑点。
“好痛!好痛!你是个坏女人。”手上的力道不免又加重了些。
凌兰“走,回家。”
拐进最后一条巷子之后,小松松“鬼王,好像很喜欢你。”
凌兰“我知道。”
“他不是说自己是储君吗?”
小松松“呵!这只是暂时的,他是这世间,唯一命定的王者。”
“心动了吗?”
凌兰冷冷的答了一句“我有喜欢的人了。”
小松松鄙夷的看了一眼“我只知道感情是自由的。”
凌兰又拽紧了它的耳朵,“花心大萝卜。”
小松松有一次开吼“你是个坏蛋。”
不过还是把它放在肩上“以后别乱说话了。”
小松松捂住自己的耳朵,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家到了。
法式花艺的大门出现在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打开门的时候,凌兰都会犹豫,这次也不例外。
有时候,她也会想,家这个词在爸爸离开的时候,就消失了,但在失望中,突然有一个家可以供她依赖,反而,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即使那个人,她非常的熟悉。
昏暗的灯光下,是一顿冷掉的晚餐。爵一直在等她回来。
水晶高跟鞋在地上踩出不一的音律,如果不是小松松的指导,凌兰的头指不定要有几个大包。
凌兰“为什么不开灯啊?”
爵不自在的开了口“因为有烛光。”
凌兰的眼睛捕捉到几束光,因为燃的久了,剩下了不多的一点,光,很暗,很暗。
凌兰“抱歉,今天花店临时决定,周年庆,我的手机没电了,所以忘记告诉你了。”
爵“嗯。”凌兰把手机递给他,却被他忽略掉了。
爵“你回来的时候,遇见他了吗?”
凌兰“他,是谁?”
爵“没事,回来就好。”
凌兰一边把蛋糕拿出来,一边说“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我今天的确遇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珠宝商。”
爵“你觉得他怎么样?”
凌兰“什么怎么样?你今天为什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巧克力蛋糕在残烛下,映着光,但在在深夜里失了那种原有的诱惑。
爵用近乎平常的口吻“没什么,我就是怕你被人拐跑了。”
凌兰“我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被拐跑呢?”
巧克力蛋糕摆在爵的面前,可他却没有吃的意思,“我不喜欢吃这个东西。”
“不喜欢吗?可我记得……”
爵拿起叉子,吃了一口,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再吃第二口的时候,凌兰拦了下来。
“不喜欢,就不要吃了,真的。”
爵抱住了凌兰。
“回国的时间定下来了,三周以后,我们就回去,好不好?”失落的语气,让凌兰意识到了什么。
凌兰缓缓的开口“我心悦你。”
爵“你说……”
凌兰“意思是,我喜欢你。”又颇为感叹“我等了你四年,如果要走,早就离开了。”
轻轻的吻了爵的额头,“你真胆小。”笑言依旧。
可爵还是那副样子,有些不可思议。
凌兰“你怎么了?”
爵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安静一下,就这样安静一下。”
时间在沙漏里流失,月光顺着长发照在地上,对视中凌兰觉得好困,睡着了。
光里的两个人影,一个睡着,而另一个则是以拥抱的谎言,做着厌恶的事。
爵的獠牙,原本已经抵在了凌兰的脖子上,只是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放弃了。
“明明已经感觉到了你的爱意,却依旧不满于此,强迫自己不断的验证,这份爱的单纯,我是不是很可笑?”
手勾勒着凌兰的脸,她并不知道,爵此时此刻的心情,也看不到他金色的瞳眸,闪烁的波涛,更想象不到,她身上来自樱花巷的玫瑰香味,让爵变得有多疯狂。
爵把凌兰抱回房间,为她掖好被子,恰好,看到凌兰颈间的红绳,轻轻取出来,是他送给她的戒指,此刻,那种自我的厌恶已到了极点。
“它这么的普通,你却一直戴着。”
取下来,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松松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检查了一遍,没事,只是昏睡过去了而已。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看向外面那轮清冷的明月,还是觉得后脊发凉,这真是它度过的最可怕的夜晚,差一点,这个人类女孩就献祭了。
夜带着好梦,让人沉迷,凌兰始终无法忘记那个爱吃巧克力蛋糕的男孩,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那是爵,后来才知道,不是。
那个女孩是谁?
那个男孩是谁?
爵以前不是很喜欢吃巧克力蛋糕的吗?
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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