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女尸2

程天启不过么，就凭眼睛观看，你有没有发现一个有趣的地方。

程天启把头骨捧到唐琳眼前。

唐琳歪着脑袋看了半天

唐琳：我觉得很正常啊。上面没有伤痕，没有任何残留物，干干净净。

程天启对啊，你说对了。你不觉得它太干净了吗？通常只有在医院，或者实验室里，才会有这种经过特殊处理过的骨骼。

唐琳：你是说它原本就是一具骨骼标本？那样倒好了。

程天启我不确定。我得……

程天启想了想，拿起一把解剖刀，在颅骨上轻轻刮下一层薄薄的粉末，放到偏光显微镜的载玻片上，滴上一滴酒精。

他转动旋钮校对焦距，眼睛凝视着镜筒。

唐琳等了好半天才问

唐琳：你发现什么了吗？

程天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颗头骨经过了一定处理，所以才会这么干净。但绝对不可能是医院里的标本。医学上骨骼标本的制作过程都会经过高温，消毒，会把除骨骼之外的肌肉脂肪组织统统去掉。这颗头骨上却残留了大量贴附于骨膜的软组织。这是一个不彻底的处理过程。同时也说明这颗头骨的形成时间在三年之内。

程天启从一个人死亡那一刻起，他的肉体便开始了腐烂。这个过程称作白骨化。一般埋在地下的尸体，经过两到三年，肌肉脏器等软组织会变成泥浆一样的灰污色，很容易脱离骨骼。如果尸体暴露在室外，这个时间会更短

唐琳：也有可能是来自坟墓对吗？

尽管现代社会流行火葬。但在许多偏远地区还保留着土葬的旧俗。

程天启明白她的意思。如果这颗头骨所属的女孩不是正常死亡，那一定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故事。

程天启有这个可能。我一会儿将对骨骼进行检材提取，如果是中毒死亡，一般的中毒物质都能够检查出来。

他翻转头骨，把枕骨大孔朝上。颈椎骨平滑的切口明显是人为切断。

难道这个年轻女子的头是被人生生砍断的？

唐琳看得很清楚。她瞅着程天启，她不想自己去猜，她要等专业的判断。

程天启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颈椎的断口。

程天启是被金属利器切断的没错。但不是被斧头劈断的，如果是斧头，断口边缘会出现裂纹，或者骨折，而且断面不可能这么平整。也不可能是刀砍的，用刀砍断脖子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可能需要砍几刀，十几刀，那样脊椎骨上会留下很多刀痕。这个断面相当平整，说明切割过程十分仔细，而且断口边缘有细微的波浪形条纹，这是锯子锯断的痕迹。

锯断活人的头颅吗？

唐琳打了一个寒噤。

程天启不太可能是活生生的锯断，被害者会挣扎的，断口就不可能这么整齐了。除非被害人失去了知觉，而且是深度昏迷。

程天启似乎看出了唐琳的心思。

审讯室

只有一盏台灯。两个人。

没有窗户，所以灯泡显得特别刺眼。

武义的手指有节奏的敲磕着桌面。桌子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略胖的男子。他穿着校服，还在上学。他低着头，两条腿在桌子底下不停的抖动。

也许是习惯，也许是紧张。

武义：说吧，你都对那个女孩儿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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