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7

唐琳：她男友是学什么专业的

王莎莎：“学编导。那可真是一个好专业。不像我们。只要带着DV，去地铁站，菜市场拍一段视频回来，加上一些旁白，就算考试过关了。实在不想出去，把自己宿舍拍下来也行。我和瑶瑶几乎是整天在呆在录音室里练口型，练标准音。上完一天课回来，嘴巴都懒得张。

唐琳：这我记得，我上大学那会儿也差不多

唐琳撒了一个小谎，她上的是警校。她住的宿舍除了四四方方同一色的被子，就是脸盆、铁架床。玩具，明星照统统禁止，谁要是违反校规，男女平等，二百个俯卧撑，五千米跑步。

无形中她和王莎莎又亲近了一层。女孩露出笑容，比刚才放松了许多。

王莎莎：你知道，像我们这种专业，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想单独和男朋友去约会都找不出时间。

唐琳：他们分手是因为陈梦瑶没有时间陪他吗？

王莎莎：嗯，崔博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她之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次分手把她弄得很糟糕，恍恍惚惚的，有事没事就哭。

王莎莎：她对他用情很深。分手之后，她整个人都病恹恹的，除了上课就呆在床上

唐琳移动了一下身体，她个子比较高，挡住了女孩的丝线。程天启也识趣，背对着她们，走到陈梦瑶的书桌前，给这两个女人说悄悄话的空间。

唐琳：你认为崔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王莎莎：我感觉他是那种很自私的人。他不喜欢瑶瑶的眼睛看着别人，只能盯在他一个人身上。

唐琳：你是说，他控制欲很强？

王莎莎：我想是这样。瑶瑶来自于那种家教很严格的家庭。她对这个世界知道的很少。很单纯，依赖性很强，多少有点儿懦弱。她需要有一个有主见，很理性的人跟她在一起。她认为崔博就是那种人。

唐琳：他是吗？

王莎莎：绝对不是。当然，我不是说他人坏……

唐琳：这我明白

王莎莎：他就是有点儿……比方说，他不喜欢瑶瑶同别人讲话，女人也不行。他有点儿，怎么说呢，他有点儿害怕她同别人接触。至少，在我看来是这么回事。瑶瑶从小到大都是在父母的庇护下成长，她分辨不出来哪些朋友值得她交往，那些不值得。崔博不是一个坏人。但他的性情很狭隘，很贫困。你明白我的意思。他要必须知道，瑶瑶每天都去哪里，和什么人见面，什么时候回来。他不喜欢她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唐琳：他有没有打过她？

王莎莎：没有。不过，但是，他会用很恶毒的话咒骂瑶瑶。有时候，我回寝室，听到屋里有男生说话，我会站在门口等一会儿。他经常偷偷溜进女生宿舍和她见面。

唐琳：他有什么宗教信仰吗

王莎莎：他自认为自己有

王莎莎：他信仰天主教，伊斯兰教，日本的神道教。却连耶稣和亚当都分不清。《古兰经》的作者是谁都不知道。还把神道教当成是中国的道教

王莎莎：他认为自己与众不同，认为自己很虔诚。他还在自己脸上打了很多钉。想想就难受。

程天启竖起耳朵听，只听见一阵窃窃私语，到底讲的什么他一句也没听清。

王莎莎：你会不会觉得这个人同她失踪有些关系呢？

唐琳：我想她也许只是使使小性子，说不定回父母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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