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死在这山里?
我下意识的往窗外看去,太阳早已落山,窗外一片漆黑,完全看不见不远处的龙眠山。
只有靠着窗的树影绰绰,看来是又起风了。
“妙城,你是说,有人摔死在这山里,而有人去收集它们的尸体来炼制成山魈?”
妙城梳完了他的长发,又顺手解开了我的辫子,替我梳理起来。
“你只说对了一半。冤死,不是横死。从山上失足摔下去这种意外的死亡,叫做横死。这种是命中有就有,命中无就无。天生的劫数,躲不过,无法老死善终。”
“那你说的冤死是……?”
“是无妄之灾,非命里劫数。”
“无妄之灾……啊,我懂了!你是说,有人故意杀人!”
妙城拍了一下我的头,示意我小声些。
“是。不过,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也不知道那个人出于什么目的。别忘了,我们这次来,是悄悄调查当年发生的事情。”
“可是独眼的眼睛,难道就这么白白的没了?山魈吸走的眼睛,还能再找回来吗?”
妙城没有再继续说话。他的手劲十分轻柔,替我一点点顺开在雨水里打结的发丝。
我也静静靠着他,就像靠着……靠着父亲。
“我觉得,这个山魈,是针对我们来的。而且,还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不然那晚我可能也会被山魈骗走,你也别忘了,来我房里的那位妙城,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讨论了一会儿,我们决定先着手继续自己的事情。毕竟在毫无头绪的时候,把主动权抓在自己的手里是最优的选择。
老罗先留下来照顾独眼,我和妙城明天先去祠堂转一圈,顺便看一下当年有没有什么额外的线索记录。
然后再上山,追查这个山魈。妙城并没有把握把独眼的眼睛给找回来,但是我们总要试一试。
晚上,我一直翻来覆去的没睡好。妙成不让开窗,也不让打开空调。房间里闷热潮湿,盖上被子热,不盖被子冷,十分难受。
我又极度困倦疲乏,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是独眼那双空洞的眼睛,一会儿是窗户上黑压压的虫子,一会儿又是罗摩伽的蛇蜕模型,一会儿又是父亲的那张脸。
辗转到凌晨,我从冰箱里抱了两瓶冰冻果汁放在房间里,才终于能勉强的睡去。
在梦里,我看见了一位白衣的女子。她朝我缓缓走来,轻轻说着什么。
第二天,我们便按照昨晚的计划进行活动。罗摩伽还是没有回我的消息,唐花浅和柳无凭也是毫无动静。
我有些担忧,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
天还下着雨,游客几乎只在小镇上的商业中心附近扎堆,老祠堂这边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妙城还是拿着相机,扮成了游客的样子。
祠堂很大,门廊下立着一块刻满简介的石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说明这个小镇十分古老。
我听着妙城给我讲述着当年的事情,和罗摩伽的话没有什么差别。
“村里人的骨灰和牌位都会放这里?”我很好奇,毕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不会。只有杰出贡献的人才会在祠堂里供上牌位,骨灰呢倒给钱就可以存放在这里,但是一般两年就要换走到公墓去,或者续费。”
祠堂的外面是小镇的文化展示栏,进到内堂走过一个小院子,便到了一间很大的屋子,正是供着牌位的内屋。
屋子里金碧辉煌,墙壁和屋顶都雕刻着描金的佛像,佛像背后就是小抽屉,里面放的是骨灰盒。
檀香缭绕,诵经的小喇叭重复播放着歌曲。我深吸一口气,觉得凉爽又轻松,并没有那种恐怖和害怕的感觉。
妙城绕着墙壁慢慢走了一圈,在一个角落里站定。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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