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小丑纹身

天亮了。

斯兰德兴冲冲地收拾行李，艾迪则在木屋外面活动腿脚；克茜拉早早就醒了过来钻进地下室，摇晃醒沉睡的克里斯。

克茜拉醒醒，我们要搬家了。

克里斯睁开双眼，面色有些苍白。

克茜拉怎么了？

克里斯：痛……

克茜拉发觉克里斯的腿瑟瑟发抖，她蹲下身去查看，只见克里斯腿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感染腐烂，白花花的蛆虫正啃噬着他的皮肉。

克茜拉连忙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克里斯发烧了。

也是，硬撑着腿上的枪伤，走了那么远的哭，又和食人花激烈地搏斗了一场，克里斯确实应该疲累过度了。

克茜拉感觉有些内疚。

虽然克里斯只是她的猎物……恐怕现在，不全是猎物了。

也可能是朋友。

克茜拉你生病了，我去叫斯兰德来帮忙。

克茜拉跑出去，喊斯兰德下到地下室里。

瘦长鬼影-斯兰德：怎么了？

克茜拉克里斯发烧了！

斯兰德漫不经心来到克里斯面前，用手摸了摸克里斯的额头。

瘦长鬼影-斯兰德：嗯，确实生病了，杀掉吧，带着也是累赘。

斯兰德的大手一下子钳在克里斯的脖子上。

克茜拉等一下！

斯兰德愣住了。

瘦长鬼影-斯兰德：怎么了？不忍心？

克茜拉没有……

瘦长鬼影-斯兰德：你难道忘了他对艾迪做了什么？

克茜拉我说没有！

克茜拉吼了斯兰德，斯兰德赌气地松开了克里斯，转身离开。

瘦长鬼影-斯兰德：随便你，不过我提醒你，克茜拉，别对这个人类有任何怜悯，他只会害死我们。

克茜拉斯兰德，对不起，我刚才……

瘦长鬼影-斯兰德：哦对了，你不杀他，好，那等下你就负责押送他到古堡，我和艾迪谁也不会帮你，出了问题你就要负责任，可以？

克茜拉忙点头：

克茜拉好，我答应你。

斯兰德没说话，却重重带上了地下室的门。

哐。

克里斯：克茜拉，你和我的身上……

克茜拉听到克里斯说的，连忙查看自己的衣服，发现食人花的血污痕还残留留在上面！

克茜拉糟了！希望斯兰德没有注意到！

与此同时，斯兰德来到艾迪身边。

瘦长鬼影-斯兰德：艾迪。

狼人-艾迪：怎么了？

瘦长鬼影-斯兰德：克茜拉不属于这里。

狼人-艾迪：我刚不反对她留在黑森林，你怎么又来这套了？

斯兰德趴在艾迪耳边神秘兮兮地说：

瘦长鬼影-斯兰德：我注意到，克里斯和克茜拉的衣服上，都有食人花的血。

狼人-艾迪：你是说，他们两个，背着我们出去过？

瘦长鬼影-斯兰德：你知道的，食人花生长的位置――黑森林的边缘，银月溪的岸边，他们两个不知什么时候去过，应该就是今天凌晨天还黑着的时候。

艾迪愤怒地皱鼻，尖长的獠牙露出来：

狼人-艾迪：她想逃走？

瘦长鬼影-斯兰德：所以你怎么想的？艾迪？

艾迪在地上恶狠狠地磨着爪子：

狼人-艾迪：随便她，她走与不走我不管，可是那个克里斯一定要杀掉。

斯兰德点头：

瘦长鬼影-斯兰德：交给我。

狼人-艾迪：不，我亲自会会这个与众不同的少年。

艾迪走下了地下室。

克里斯见到狼人艾迪，浑身颤抖起来。

克里斯：狼人……你还没死……

艾迪冲克里斯咆哮一声：

狼人-艾迪：我知道你想耍什么花招，克茜拉呢？

克里斯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听见艾迪说话！

克里斯：你，你会说话？

狼人-艾迪：少废话，我问你克茜拉呢？！

克里斯：她上楼了……

艾迪的爪子掐住克里斯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狼人-艾迪：那就好，省得她看到你开膛破肚的血腥场面。

克里斯的脸被憋得紫青，说不出半句话来，艾迪正准备在克里斯的肚子上划一道口子，一个纹身却映入艾迪眼帘――一个马戏团小丑的图案。

狼人-艾迪：这是什么？

艾迪将克里斯丢在地上，大声质问道：

狼人-艾迪：你怎么会有这个纹身？！

克里斯：咳……咳……这个纹身……我在马戏团实习的时候纹的……

狼人-艾迪：克罗莱夫马戏团？

克里斯：你知道那里？

无数记忆碎片刺痛了艾迪的大脑，它突然痛苦地抱住了头，惨痛地嚎叫起来！

斯兰德和克茜拉听见嚎叫也冲进来。

克茜拉艾迪！你还好吗？

克茜拉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服。

瘦长鬼影-斯兰德：艾迪，你休息一下，我这就帮你杀了他！

斯兰德刚要冲过去，克茜拉张开双臂挡在了克里斯前面！

瘦长鬼影-斯兰德：走开。

克茜拉斯兰德，你答应过我，克里斯我自己来解决！

瘦长鬼影-斯兰德：他伤害了艾迪！

克茜拉斯兰德，艾迪，相信我，我一定会杀了克里斯，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斯兰德刚要拉开克茜拉，却艾迪叫住了。

狼人-艾迪：斯兰德……先别杀，他……可以帮助我回忆起……重要的事情……

艾迪幽绿的眼瞳死死盯着克里斯。

狼人-艾迪：他……他去过科罗莱夫马戏团……

艾迪破碎的记忆因为克里斯身上的小丑纹身而渐渐重新拼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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