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准看了一眼已经转身离开的楚临风,又看了一眼面无血色躺在床上的楚临天,她蹙眉长叹了一声,然后紧跟上楚临风的步子离开了福宁殿。 自从两人从皇宫出来后,楚临风便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步准也尝试着想要宽慰几句,可偏生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眼见着两人到了淮安王府,可楚临风仍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步准那一直憋在心里的话,终于唤了出来,“楚临风,这样的你会让我有些担心。”
明明步准的话说不上是多响亮,但却还是传到了满腹心思的楚临风耳里,他下意识的勒住了缰绳,看着因为走神,而驶离的王府,楚临风皱了皱,从马上翻身而下,“不要担心,我清楚我要做什么。”说着,楚临风将步准自马背上抱了下来。
“你刚刚在想什么?”
楚临风思虑了一会儿,“我在想他们还缺些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下,一道人影便躬身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这好似在楚临风的预料之内,他转头看向来人,“找到了吗?”
“没有。”
楚临风冷笑了一声,“下去吧。”
步准看着打着哑谜的二人,皱起了眉,“又丢了什么东西?”
“玉玺。”楚临风牵过步准的手往王府走去,明明说的是个国之重物,可偏偏从他口中听来,倒像是孩童手里玩弄的拨浪鼓。
步准拿捏不准楚临风的心思,“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着急,他们很快便要有动作了。”说着,他随手招来了一个小厮,“刚刚可有暗卫带回了两个妇人?”
那小厮点了点头,“有的。”
“安置在了何处?”
那小厮的手朝着后院一指,“在……”
“王爷回来了?”
“夫君!”
一连串的莺莺燕燕声打断了那小厮的说辞,步准看着面前几个穿着五颜六色的女人,抽了抽嘴角,在北辽的这几个月,让她险些忘了,家里还养了这么几尊大佛!
但显然,这几个月来她们过得也不是很好,至少比之步准等人离开时,瘦了一大圈,当然,这并不包括依旧圆润的张大兰。
楚临风拿过一直被步准攥在手里的明黄,然后往当头的高芙怀里掷去,“或许这能让你们变得正常一些?”
高芙这几日来,整个人便一直处在提心吊胆的情绪里,自从太后失势,她便一直没能再入宫侍奉,虽说如今当道的仍旧是她高家的人,可这高岐山到底不如太后对她的亲昵,这也让高芙惴惴不安的许久,本以为迎回了楚临风,他能够看在与太后的母子情面上,稍稍帮持一把,但她却不曾想到,得来的竟是这个消息!
高芙的错愕让高秋影等人好奇,她们纷纷凑上前来看着圣旨上的内容,在将这信息接纳后,这几人面上均失了颜色。
倒是一旁的张大兰凑在那圣旨上,一头雾水的眨巴着眼睛,“王妃,这写得是个啥玩意儿?”
“以后王府怕是要买不起猪肉了。”步准换了个张大兰能够听懂的形容,果不其然她立刻惊的跳了起来,“那可咋整,我这前些日子才扩的猪场,想着全部承包给咱王府呢!”
步准啧了一声,她没想到张大兰竟有如此的头脑,竟然把赚钱的主意打到了楚临风的头上,“那能咋整,认亏吧!”
张大兰听了步准的结论,愤愤的擦了两把惊出的冷汗,“我就晓得柳情那小白脸的话不可信!看我这回不将他剥个干净,拖出去卖屁股!”
这头步准和张大兰插科打诨倒是欢脱,而另一边的高家姐妹就没那么泰然了,她们盈盈的朝着楚临风二人福了福,“妾身惊觉身子不适,这就先退下了。”
面对着接二连三走了个干净的高家姐妹,楚临风讥讽的提了提嘴角,“倒是清净了许多。”说着,他又看向了一旁的步准,“是跟你去看看你那‘亲人’还是继续在这儿,跟她一起给柳情商量个好价格?”
步准立即知趣的往楚临风的身边靠了靠,以示自己坚决的立场。
楚临风见此也没有多说旁的,只是招呼一旁的小厮在前头引路,自己和步准则跟在后头往那今儿个出现的两人住处走去。
自从步准从楚临风的口里听到,有关于自己亲生母亲的猜测后,她便遥想过一百种两人相见的场景,但是真正落到这一天,步准还是多了一些近乡情怯的窘迫,说来也是可笑,步准活了两辈子,什么事情都经历个遍,唯独就是不曾有过一个娘亲。
两人还没有走进厢房,光是站在庭院里便能听到里头传来的咳嗽声,虽不急缓,但这种羸弱的持续愈发让人揪心。
“我陪你一起?”楚临风看向步准问道。
步准思虑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吧。”他刚刚才见过病重的楚临天,步准担心他见了里头的人后,又勾起了旁的情绪。
楚临风也不强求,他点了点头,“有事便唤我,我就站在这外头。”
步准应了一声,然后上前推开了那扇房门,这忐忑不安的感觉新奇的很,于步准而言更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里头有浓郁的药味,那床榻周遭围了不少的人,有那今日才见过的暗卫,也有一二名大夫,当然也有今儿个临街拦路的罗姨,而偏生是步准最想见的那个人被隐在了众人的包围之后。
她颇为紧张地清咳了一声,“你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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