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在遇到她以前，我从未想过结婚的事。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后悔过娶她做妻子，也从未想过娶别的女人。——钱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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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叶晚歌第一次来上海，人生地不熟的，只能靠着舅舅提供的地址来找表哥。

刚走到巷口对着门牌号，就被一个身穿睡衣的六尺男儿唤了一声王阿姨。一开始她还以为他在唤别人，结果环顾四周，此时的巷子里就她一人。

那睡衣男子撒腿就向她跑来，后面还有个穿着警服追他的，幸亏躲得快，不然就要迎面撞上了。

看着两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叶晚歌扶了扶墙。

叶晚歌“我…这是遇到巡捕蜀黍抓歹匪了？我滴乖乖，好险，差点就要成为人质了。”

叶晚歌喘了口气，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已经迈出去一半的腿又收了回来。

叶晚歌“我可以找蜀黍帮忙啊！”

路垚被狂追了好几条街，最后还是没能逃出巡捕们重重追捕。就在他准备展示一下三脚猫功夫的时候，他面前的男子毫不留情地给他来了一拳，晕过去了。

乔楚生瞥了瞥地上的不堪一击的路垚，抬了抬手。

乔楚生：“抬走。”

看着被巡捕们抬起的歹匪，叶晚歌鼓了鼓掌，雀跃地来到乔楚生旁边。

叶晚歌“你好。”

乔楚生也朝叶晚歌点了点头。

乔楚生：“有事？”

叶晚歌“嗯嗯，我想请你们帮我找一下我表哥。”

乔楚生：“从哪儿来的？”

叶晚歌“北平。”

乔楚生：“有没有你表哥的地址？”

叶晚歌“有。”

叶晚歌把纸条递给了乔楚生，他并没有细看，打算随便找个巡捕送她回家。

乔楚生：“佘小四，交给你个任务，把这位姑娘护送回家。”

佘小四：“探长…这地址好像是路垚家。”

乔楚生闻言抢过佘小四手中的纸条，细细地瞧了一番。

乔楚生：“你表哥叫路垚？”

叶晚歌“怎么，你也认识他吗？”

叶晚歌“表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好，我叫叶晚歌。”

叶晚歌热情地伸出手，乔楚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

乔楚生：“乔楚生。”

随后，佘小四把乔楚生叫到了一旁。

佘小四：“探长，咱们可以把这路垚的表妹带回去巡捕房，到时候就不怕那个路垚不认罪了。”

乔楚生：“那就先带回去吧，但别伤害人家姑娘家家的。”

佘小四：“好嘞。”

乔楚生以晚点约了路垚为借口把叶晚歌请到了会宾室，自己则去了审讯室对路垚进行突审。

路垚：“怎么称呼啊？大哥。”

乔楚生：“乔楚生，租界巡捕房的探长。”

路垚：“哟这么年轻就当上探长了，佩服佩服！”

乔楚生：“少废话，现在开始，我问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如实回答，敢撒谎的话我就搞死你。”

路垚：“哎，不敢不敢。”

乔楚生：“姓名。”

路垚：“路垚。”

乔楚生：“年龄。”

路垚：“二十四。”

乔楚生：“职业呢？”

路垚：“家里蹲。”

乔楚生：“放屁！沙逊银行股票部经理。”

路垚：“你都知道了你还问我啊？”

乔楚生：“康桥大学三一学院毕业，英国美生会执事，数学、医学双学士，可以啊你。”

路垚拔掉堵鼻血的纸巾，一脸得意。

路垚：“还有法学，懒得毕业答辩，否则就是三学士了。”

乔楚生：“那你就是知法犯法咯？”

路垚：“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我犯什么法了？”

乔楚生：“别装了！昨晚九点，干嘛去了？”

路垚：“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佘小四：“放你的屁！你个杀人犯，别给脸不要脸的。”

路垚：“杀人？不是，我杀谁了？”

路垚一脸懵，对此乔楚生微微一笑。

乔楚生：“陈老六啊。”

路垚：“他…他死了！怎…怎么死的？”

乔楚生：“昨晚九点是上海著名实业家聂成江的新宅落成仪式，据目击者声称，八点四十五分，被害人陈秋生和三名手下进入现场之后曾与你发生过激烈冲突。”

路垚：“不是，什…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我是杀人凶手啊？”

佘小四：“废话！人不是你杀的，你早上为什么要逃？”

路垚：“我……”

路垚一时间百口莫辩，乔楚生也不想听他的狡辩了。

乔楚生：“昨晚九点，干嘛去了？”

路垚有些难为情的开了口。

路垚：“昨晚……我被陈秋生的保镖轰走了，然后我就在停车场找到了他的车，刮了一道痕还砸了…一扇窗。”

路垚：“谁知道我一回头，聂府的看车人牵着一只狗在看着我，我看情况不对就跑了啊，后来我就回家了，然后我今天早上起床你们就把我捉了。”

路垚：“我以为是因为划车才捉的我。”

佘小四一个激动，拿起警棍就往桌子上砸，吓得乔楚生和路垚都捂起了耳朵。

佘小四：“探长，对付这种滚刀肉就不能太客气，否则蹬鼻子上脸。”

路垚：“刑讯逼供是吧？”

路垚：“好，我要见我律师。这儿是租界，不是法外之地。”

佘小四一把把路垚按在桌面上，路垚立即认怂了。

路垚：“哥哥哥，轻点，文明人都是。”

就在佘小四打算对路垚刑讯逼供时，审讯室外面突然传来女人大呼小叫的声音，乔楚生赶忙出去查看情况。

乔楚生：“把他带去会宾室，人别给我弄丢了。”

佘小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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