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八卦

白公馆。

白老大：电车怎么样了？

问话之人正是把乔楚生塞进巡捕房，生生从一个黑道四当家包装成一名警探长的背后推手，青龙帮帮主白启礼，人称白老大。

白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穿着长袍衫，站在鸟笼前逗鸟。乔楚生站在他身后，恭恭敬敬。

乔楚生：还没找到。不过人已经撒出去了，那么大规模的行动，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走漏。

白老大：就怕是灯下黑。

乔楚生：您也怀疑是华康公司自己所为？

白老爷子的话乔楚生明白，但是，他心里有个疑惑，一直想不明白。

乔楚生：老爷子，电车公司您为什么入股？

白老大：投资是为了赚钱，否则还能干什么？

乔楚生：可是他们的经营状况并不佳，而且短期内也没有盈利的可能。这笔投资，太不划算了吧。

白老爷子喂完鸟，转身看着乔楚生。

白老大：楚生，你说什么生意最挣钱。

乔楚生：烟土。

白老大：那我为什么不做？

乔楚生：丧良心。

白老大：而且还没有未来。

老爷子这话说的中气十足。停顿片刻，他走到绿皮沙发上坐下，又接着说到。

白老大：没有一个国家和民族能靠毒品崛起的吧？我投华康是看中了他们的技术，他们有英国和德国最好的工程师，有了这样的人才，才能做我们自己的民族工业。

白启礼虽是黑帮老大，但胸怀民族大义，处事有自己的原则。这也是乔楚生会跟他多年的原因之一。

乔楚生：我担心他们会有什么猫腻。

跟着老爷子坐下后，乔楚生说出自己的担忧。但老子却心平气和告诉他。

白老大：做买卖的，不可能没有什么猫腻，各取所需就行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拉我入股吗？

乔楚生：资金短缺啊？

白老大：资金他们根本不缺。他们拉我入股，是要我和电力公司谈判，压低电价，否则的话他们不可能盈利。

乔楚生：那如果这次真的是电车公司搞的鬼，我应该……

白老大：依法办事，该抓抓，该判判。

当初，白老爷子让乔楚生去巡捕房任职的目的有二。其一，是为了洗白，以后能干点大事。其二，是为了权衡。

他说过，要在租界做买卖，光有钱和枪还不够，还要知道人家的“游戏规则”。法律才是最好的武器。

乔楚生：行，我有数了。

白老爷子毕竟在华康持有大股份。之前乔楚生还担心若查到什么，不太好办事。如今得到允准，他自然再无后顾之忧。

聊完正事，白老爷子想起前些天和帮中元老的闲扯，突然朝乔楚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白老大：听说…最近有个姑娘和你走的很近？

乔楚生愣了愣。这老爷子咋还八卦起他来了？

乔楚生：是。

白老大：巡捕房的？

乔楚生：算是吧。

白老大：有空带回来一起吃个饭。

乔楚生：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她刚来上海，对这里还不熟悉，所以我才照顾她的。

有时候想极力撇清一种关系，往往会适得其反。乔楚生这句脱口而出的话就显得特别多余又欲盖弥彰。普通朋友就不能吃饭了？

白老大：普通朋友也要吃饭的嘛。

乔楚生：………………

看到乔楚生脸上鲜少露出的不自然表情，白老大很是乐呵。好一阵后，他才又惦记起自己离家出走的女儿。

白老大：幼宁最近怎么样？

乔楚生：状态不错，工作也挺努力。

白老大：生活呢？

白幼宁现在和路垚那家伙住在一起。乔楚生如果隐瞒，回头被老爷子查到派人偷偷把路垚尸沉黄浦江，以上官清灵的性子，绝对会来拼命。

算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实话实说吧。

乔楚生：她…她跟一个人合租了公寓。

白老大一听，急了。

白老大：跟谁？！

乔楚生：路垚。

自己千娇百宠的宝贝女儿去跟一个男人合租，白老爷子当下就气的掀了桌子。乔楚生解释一通，但他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

害！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解释吧。

离开白公馆，乔楚生就直接开车回了府。

以往都是通亮的客厅只开着几盏小灯，四下不见上官清灵的踪影。乔楚生下意识就喊了声。

乔楚生：清灵？

李婶儿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从厨房探出头招呼。

李婶儿：四爷回来啦，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乔楚生应了一句，然后不自觉的就从花园到二楼卧室找了个便，但依旧没有上官清灵的身影。心下升起一丝不安，他飞奔下楼问李婶。

乔楚生：清灵呢？！

李婶儿：没在楼上吗？

见乔楚生焦急的样子，李婶也跟着慌起来。要是把这活祖宗弄丢了，她怎么陪的起？

李婶儿：上官小姐下午回来后说想在周围逛逛，很快回来……

她出去了？！！

意识到这一点，乔楚生心下不安更重。不等李婶说完，他已经夺门而出。他记得上官清灵说过自己不识路的，天都快黑了，她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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